起來,沒有本王的諭令一隻蒼蠅都不準放進來!”
“王爺,您這是要?”阿奴差異不解地道:“難道王爺真要與那不知死活的瘋子同桌共飲嗎?”阿奴實在費解,一向眼高於頂的王爺又怎麼會放過一個鄙賤的村夫。
“你的廢話太多了,本王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陳叔陵不悅地瞪視著阿奴,冷冷地道:“若是你想去餵狗,本王也由得你!”
“王爺息怒,奴才多嘴,奴才多嘴!”阿奴頓時嚇得跪倒在地,一邊重重地抽打著自己的耳光,一邊惶恐不安地哀求道。
陳叔陵口中的“餵狗”可不是簡單的餵狗,而是要以阿奴的肉來餵狗。阿奴曾親眼見過,陳叔陵將不少辦事不利的手下活活餵狗的慘劇。
“哼!”陳叔陵冷哼一聲,也不理滿面通紅,涕淚橫流的阿奴,邁開大步便向著酒樓而去。
“王、王爺,您、您來、來了……”酒樓的掌櫃和夥計見陳叔陵進門,頓時戰戰兢兢地跪倒在地,語無倫次地說道,而酒樓中的食客也是紛紛跪地行禮,各個噤若寒蟬。
陳叔陵卻是看也不看他們一眼,昂首挺胸地朝著酒樓中央走去,方才的攔路者正坐在那裡,大吃二喝,好不愜意,直到陳叔陵帶著數名護衛來到近前,他才施施然站起身來笑著道:“王爺果然是聰明人,不錯,不錯!”頓了頓,他又道:“王爺請坐!”
看著那有些破舊腌臢的凳子,陳叔陵不禁皺了皺眉頭,眼中閃過一抹怒色,不過他卻是隱忍不發,緩緩在攔路者對面坐定這才說道:“說吧,給本王一個不殺你的理由!”
“王爺,老夫不會讓你失望的!”老者篤信地一笑,然後向著四周掃視了一圈道:“不想打擾王爺雅興就都快快離去吧!”
聽得此言,眾人不由都偷偷看向陳叔陵,見其並不反對,頓時如蒙大赦,一個個爭先恐後地向著酒樓外跑去,詭異的是他們的動作都很輕巧,竟未弄出多少雜音。
少頃,整個酒樓便只剩下攔路者與陳叔陵以及五名精悍的侍衛,雖然有些空曠,但卻也安靜了不少。
“本王沒有多少功夫,你如果再不說,今**便不要出去了!”陳叔陵冷冷地說道,半眯的雙眼緊緊地注視著攔路者那看不出年紀的臉龐,似乎想知道他心中究竟醞釀著什麼陰謀。
攔路者無謂地笑道:“王爺,若是老夫猜測不錯,您可是欲去尋吳將軍的晦氣?”
陳叔陵雙目陡然一凝,身子微微前傾,沉聲說道:“你想說什麼?本王的耐心不多!”
“王爺,這裡的酒雖然渾濁了些,不過味道卻著實不錯,您要不要嚐嚐!”攔路者卻是悠然地舉杯輕抿了一口酒,這才繼續道:“王爺博覽群書,驍勇善戰,為大陳立下不少功勞,卻只是王爺,老夫實在為王爺感到惋惜,王爺難道就不感覺委屈嗎?”
“老匹夫,你這是什麼意思?!本王身為父皇的兒子,大陳的臣民,自當為大陳基業竭心盡力,又怎敢居功自傲?莫說如今我王爵在身,貴不可言,縱然只是區區平民,我亦不會有絲毫怨言!”陳叔陵目光凌厲地看著攔路者,滿臉殺氣地道:“你這老匹夫,來歷不明,又是如此包藏禍心,當真是留你不得!”
“哈哈哈哈!”攔路者放聲大笑,一雙深邃的眼睛似乎能看透陳叔陵的內心一般,讓他頗不自在,“今日老夫死不足惜,可惜他日泉下相見,王爺恐怕就要悔恨今日所為!”說著,攔路者突然衝著陳叔陵詭異地一笑,“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你!”
陳叔陵豁然色變,一臉驚駭地看著攔路者,眼中殺機湧動,抬起的手僵硬在空中,遲遲未能揮下。
“王爺,廢長立幼,自古有之。”
陳叔陵渾身一震,整個人似乎是脫離一般,臉色變得煞白無比,空中的右手也無力地垂下來。良久,陳叔陵緩緩抬起頭來,雙目猩紅地看著攔路者,聲音有些嘶啞而低沉:“此事有誰知道?你又想要什麼?”
攔路者卻是微微一笑,替陳叔陵斟上一杯酒,這才道:“王爺,當今大陳,論威望、武功、謀略、功勳,首推皇上,其次便是南平郡公吳明徹將軍。如今南方匪寇久不能定,皇上寢食難安,已是心生不滿,王爺身為監軍,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若是再已區區小事惡了吳將軍,這絕不是好事啊!”
“若是王爺能夠交好吳將軍,無論是於今日之事還是日後的大事都有著不可估量的作用。”
聞聽此言,陳叔陵不由陷入了沉思之中。別人也許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他卻是清楚地知道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