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說的不對。”董言言笑道,“我還想多要點兒藝術細胞呢,可惜沒有。錢是說有就有、說沒有就沒有的東西,可是天分,說沒有就是沒有。下學期我想開一個創意工作室,做手工定製服裝,有沒有好的人選,推薦給我幾個。”
高傑長眉一軒,笑了,“有啊!說吧,你要幾個?”
董言言漫不經心地喝了兩口奶茶,點著桌子算計著,“不要多,有那麼三五個就行。”
“我倒是有一個想法。”高傑笑道,“我們可以開一個工作室,免費為同學們提供一個宣傳的場地,幫他們把設計好的衣服放到店面上去賣,顧客需要就現場預訂,哪款賣得好,就找工廠代加工,批次生產;等規模慢慢做起來,我們可以選幾個好的設計師留用,做我們自己的品牌。”
董言言心裡一動,“這個想法不錯!反正閒著也是閒著,當練手了。”她笑道,“高傑,你挺有經濟頭腦的。”
高傑見她漫不經心的樣子,只是笑笑,沒有再說什麼。
門外有幾個男同學跑進來,拍拍董言言的肩膀笑道,“老闆,來一個!”
董言言也不推辭,靠在吧檯,隨手拿起吉他,調了調音,撥弄著琴絃唱起一首老歌。
“。。。。。。塵緣如夢,前番起伏總不平,到如今都成煙雲,情也成空,宛如揮手袖底風,幽幽一縷香,飄在深深舊夢中。。。。。。”
冷文卓透過透明的玻璃窗,看著她穿著碎花長裙在裡面抱著吉他自彈自唱,穿著水晶涼鞋的腳尖微微翹起,悠然的神色間隱隱流露出一絲傷感,屬於文藝女青年的傷感。
真像一副懷舊的畫。
董言言正專注地彈吉他,忽然從門口衝進一群人,為首的是一個四十來歲神色跋扈的中年婦女,她身後跟著十來個滿面煞氣的男人。
“給我砸!”她大聲喊道。
不明所以的顧客和服務員見突然衝出來這麼一群人,一時都嚇得不敢出聲。
外面的玻璃門嘩啦一聲就碎了。
董言言惱了,扔下吉他走到他們跟前,厲聲說道,“誰敢砸一下試試!”
“你個狐狸精小賤人。”中年婦女一看到她,立馬伸出手衝她撲過來了,“小賤人狐狸精!讓你****我老公!你們幾個,把她的衣服給我扒了!”
董言言一聽急了,抓住她張牙舞爪的手,順勢一帶,給她摔了個大前趴,“擦!在我的店裡撒野!你找錯人了!”
“你們幹什麼?我報警了!”高傑見有人鬧事,趕緊跑過來,還沒跑到董言言跟前,就被兩個男人抓住胳膊,摁在桌子上不讓他動,董言言見他們都圍過來了,手下也不含糊,掄起飛腳專往他們要害上招呼,一時間,幾個大男人居然近不了她的身。
在座的有幾個男生反應過來,也都跑過來幫她,店裡的空間就這麼大,這一打起來熱鬧了,一片混亂。
董言言一不小心把鞋跟給踢斷了,她一時腳下不穩,差點兒摔倒,一個人趕緊扶住了她,另一個人三下五除二的把幾個人都扔到了店門外。
“老闆,你沒事兒吧?”王軍高聲大氣地問道。
董言言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說呢?!”她找了把椅子坐下,轉頭又對劉剛說道,“把那女人給我摁住!讓她賠我的鞋!”
那中年婦女披頭散髮,嚇得哆哆嗦嗦的,一迭聲的說,“我賠!我賠!妹子,那鞋要多少錢?!”
劉剛一把抓住她的頭髮,喝道,“誰是你妹子?!嘴巴給我乾淨點兒!”
“多少錢你也賠不起。”董言言不耐煩地說道,“我再跟你說一遍,你找錯人了!別讓我再看到你們,否則我直接報警,滾吧!”
“鞋子賠不起,那玻璃和桌子椅子的錢得賠呀。”王軍搜出那個女人的錢包,把裡面的錢拿出來,把錢包給她甩回去,冷哼了一聲,“滾吧。”
董言言看他手腳麻利,一氣呵成的樣子,真懷疑他以前是專業打劫的。
一行人連手裡的棒子棍子都沒敢拿,攙著那個女人倉皇地跑了。
董言言見她們走了,嘆了口氣,意興闌珊地讓服務員趕緊收拾殘局——這亂七八糟的,沒法下腳了都。
“對不起讓大家受驚了,今天的單全免了。”她對在場的同學說道。
剛剛好歹也有幾個人過來幫她了,這讓她感覺很欣慰。
高傑走過來,訕訕地對她笑道,“言言,沒想到你這麼厲害。跟你一比,我簡直是草包了。”
董言言這才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