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還好,自食其力的感覺挺好的。以前有錢的時候,覺得自己擁有的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後來我爸爸和我舅舅都被我連累得破了產,我必須要承擔起一個家庭的責任的時候,我才知道,這世上原來還有另一種生活,吃的每一口飯,穿的每一件衣服都要辛辛苦苦的去掙,而我們過去的那種生活,有多麼的奢靡。錦衣玉食的生活我有過,所以我也不遺憾了;你們還是好好珍惜吧,畢竟生在一個好家庭的幸運不是誰都有,大多數人還都在像我一樣,要辛辛苦苦地討生活。”
“能說出這些話,我發現你真的長大了。”任家宣很是感慨地說道,“當時我們都年紀小,以為自己所作的一切都是理所當然,以為朋友之間就要兩肋插刀,就要講義氣,而不管會對別人造成怎樣的傷害。當年你固然有錯,可是終究還是為了我,我之所以不原諒,不是不知道你是在為我出頭,而是怨恨你動了我的女人。愛一個人,不管她怎麼樣,都不會想要傷害她的。”
賀靖軒的臉色一暗,“甜甜走了是嗎?是我連累了她。”
除了甜甜,沒有多少人能跟他說得上話,想必他在這裡工作的事也是甜甜告訴他的。
“事已至此,你也沒有必要自責,過好以後的生活就是。”任家宣看著他,說道,“你放心,你的事,我會安排。”
賀靖軒搖搖頭,“不用了,你能來看我,我已經很高興了,我不希望因為我,在你和董言言之間製造新的誤會,當初要不是我,你們也不至於分手。董言言是個好女人,而宋明誠是個混蛋,他根本就配不上她。聽說,董言言秋天的時候在巴黎跟你見過一面,怎麼就沒有下文了?”
任家宣微微苦笑:“因為那次以後,我發現我跟她見面的時機不對。她討厭任何第三者,只要她還抓著和宋明誠的感情不放,我的任何追求都只會讓她反感。順其自然吧,反正我還要再在美國呆上四年,我不怕等。”
很多事他疑惑到死都不能說,她當初臨別的那句話,讓他知道了她那次去巴黎是為了救他的,而不是為了和他舊情復燃,就算他在紐約遇到危險的機率微乎其微,她還是不遠萬里的把他約到了巴黎,甚至不惜****自己的身份也要保護他。
只這份情誼,就足夠讓他守著這份情分再等她四年。
可是,她到底是什麼身份呢?從遇見她的時候她就那麼的與眾不同,可是她那麼認真的生活,比別人還要認真的生活,如果她是間諜或者恐怖分子的話,她沒有必要讓自己那麼出眾啊。
他只能理解為,她是從其他的渠道獲得的小道訊息,然後不管訊息的真假就去找他了,只有這麼解釋才合情合理。
賀靖軒見他這副淡定自信的樣子,苦笑道:“再過四年,恐怕她家孩子都會打醬油了,你還有個屁機會!”
任家宣沒心沒肺地笑了,“老六,粗俗了啊!”
“現在宋明誠是各種膨脹,哪兒哪兒都膨脹;你呢,沉浸在音樂的世界裡,沉浸在你那群五線譜上的小蝌蚪裡,你們不粗俗!你們能把**的生活過得如此高雅,這一點我望塵莫及。”賀靖軒沒正經地笑道,“你們的世界,我們這些凡人不懂。”
“為什麼你們說話的時候,總是要說我們這些凡人不懂呢?這句話出現的頻率太高了!”任家宣好奇地問道。
賀靖軒呵呵笑了,“你沒看過董言言的新書啊?她書裡有一句話,叫姐的世界,你們這些凡人不懂!據說也是從某位大神那裡借鑑來的,被她這麼一炒,就火了。”
“太深奧了!”任家宣滿眼桃心地說道;“她的新書叫什麼名字?我也買一本來看看。”
“換個姿勢愛你。”賀靖軒忍俊不禁地說。
任家宣的手一抖,一口可樂全噴到他身上了。
太**太顛覆了!
他從肯德基出來,拐過街角,去了附近的新華書店,把這本書買回來了。
“我是那麼的愛你,不知道該怎麼愛你才是最好,如果我的愛讓你痛了,如果你的愛也讓我痛了,那麼,讓我們換個姿勢重新來過,畢竟,生活還要繼續,而我,還想和你白頭到老。”
董言言的期末考試一塌糊塗,掛科是一定的了,現在唯一的懸念是會掛幾科,明年的英語四級也該考了,唸了幾年大學,連英語六級都考不下來,會被人笑話的。
一系列的煩心事兒,讓她的心情比外面的雨天還要陰鬱。
倒是顧曉含在快樂地收拾行李準備回家。劉青有半個月的年假,全留在春節了,所以兩個人相約一起回家,也好好地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