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地發現,門不知道什麼時候開了,任家宣正站在門口冷眼看著他們。
“你說你們拉拉扯扯了半天,就是不往一塊兒抱,害得我想揍人都師出無名。對了,外面那個瘋婆子是幹什麼的?罵人罵得那個難聽。”他不解地問道。
宋明誠笑笑,“這就是我們拉扯了半天的原因。那女人是許程的媽媽,來找許程要錢,言言看不過去就跟她吵起來了。我剛才要不拉著,她就衝出去跟人拼命了。”
任家宣看了看董言言,董言言低下頭扁扁嘴,算是預設了。
“你說你管得也太寬了吧?再說,你同學的媽媽好歹也是長輩,哪有你這麼沒大沒小的?”任家宣走過來,親暱地摟著她的肩膀笑道,“天下無不是的父母,人家就算管兒子要點兒錢也是天經地義的,怎麼把你氣成這樣?”
董言言抬起頭,盯著他,輕聲問道,“如果有一天我跟你媽吵起來了,你也會這麼說嗎?”
“你可不能跟我媽吵架啊。我媽就我一個兒子,我們要是不孝順,她會傷心死的。”任家宣捏著她的鼻子笑道。
董言言的心裡忽然一片冰涼。
“就算我是對的,她是錯的,也不能吵嗎?”她接著問道。
任家宣愣住了,“你今天怎麼了?我媽可沒得罪你啊”
宋明誠一看不好:她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這麼問下去,說不定又得吵起來。
於是他趕緊往回拉話,“言言,你真是被氣糊塗了。家宣的父母都是知書達理的文化人,就是有不同意見,也不會堵著你的門口罵,跟沒有文化的農村婦女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董言言不服氣地瞪了他一眼,他毫不示弱地偷偷瞪回去,然後又對任家宣說道,“你別怪她生氣。剛才許程他**擠兌她來著,說她這麼瘦,再不長點兒肉連物件都找不著,她才急眼的。”
任家宣笑了,低頭對董言言笑道,“我說你怎麼了呢?別生氣了,我幫你教訓她,敢說我女朋友沒人要,是欠收拾”
“我又沒讓你教訓她。我也知道我這樣不好,以後見了許程,怎麼跟他解釋啊?我沒臉見他了。”董言言低聲說。
“別擔心了,許程要是敢對你不滿,我就揍他,你還不是為了他好?”任家宣笑道。
“你敢?你要是敢揍我們班同學,我就揍你”董言言捶著他的肩膀,任性地說道。
任家宣樂呵呵地把她圈在懷裡,輕聲細語地逗著她。
宋明誠皺了皺眉頭:自己這個和事佬做得可真沒意思。
他轉身走出門,到大廳裡溜達去了。
大廳裡的服務員和服務生一見他出來了,立刻停止了竊竊私語,裝出一副很勤勞很忙碌的樣子離他遠遠的。
宋明誠走到前臺,問前臺的領班,“我那個同學走了?什麼時候走的?”
“剛剛走,他臨走的時候讓我轉告您,說對不起,給你們添麻煩了。”小領班小心翼翼地說道。
這一句話,說得宋明誠心裡這個難受
董言言冷靜下來以後也很後悔。許程是個愛面子的人,今天這事兒,他肯定覺得顏面盡失了,前後桌坐著呢,自己就是想跟他道歉也不知道怎麼開口啊。
她索性縮在辦公室裡裝起了鴕鳥,連晚自習都不想去上了。
宋明誠看了看手錶,都快七點半了,任家宣都走了半天了,今兒董言言怎麼沒出來張羅著要回學校了呢?
於是他回到辦公室裡想看個究竟,只見董言言坐在辦公桌的後面,愁眉苦臉地擺弄著桌子上那隻招財貓。
見他進來了,她抬起眼皮,有氣無力地問他,“你不在前面忙,到這裡幹嘛?”
“我來檢查一下我的辦公桌有沒有被弄亂。”宋明誠在她的對面坐下,笑道,“以後別讓他進我的辦公室,我討厭別人動我的東西。”
董言言不滿地瞟了他一眼,“猥瑣”
宋明誠不以為意地笑笑,“你的脾氣得改,多大的人了還這麼不冷靜。好心地提醒你一句,如果你還想跟你的男朋友好好處呢,就別問他結婚以後的事兒,更別讓他在你和他**之間做選擇,是個男人都會被嚇跑的。”
董言言嘆了口氣,“我覺得你說的對。我突然覺得沒信心了,生活真是一件讓人糾結的事兒。”
“你這話說的不對。”宋明誠笑道,“你不能只為了你的婆婆活,生活中還有很多事情值得追求。當然,女人是要嫁人的,不過我倒是覺得你一向很擅長扮豬吃老虎,當年之所以有些失敗,是因為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