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說還好,這麼一說,董言言的委屈勁兒又上來了,抽抽噎噎地說,“你說兩個人在一起不就是為了高興嗎?天天這麼吵架賭氣的還有什麼意思?他對我好我知道,可是他總對我那麼兇,誰受得了?”
“好了好了,不哭了啊。”李哲攬過她的頭,拍著她的背,柔聲哄著。學播音的,聲音是夠低沉好聽,可是他怎麼兩隻手都抱上了,怎麼還越抱越緊呢?這是在跳舞好不好?抱這麼緊還怎麼跳舞?
意識到不對勁兒的董言言,用力地推開他,揪住他的脖領子氣憤地說道,“李哲你敢佔我的便宜?就知道你們寢室沒有一個好東西,哼”說著跳著腳轉身跑了,李哲沒想到他突然就變臉了,冷不妨嚇了一跳,他面色尷尬地偷瞄了一眼周圍跳舞的同學,好在燈光昏暗,她的聲音也不大,應該沒人注意,否則自己的臉就丟大了。
他在旁邊就近找了個位置坐下,意猶未盡地對身邊的人說,“手感真不錯,溫溫軟軟的跟個小貓似的,難怪家宣那麼喜歡她。”
周正搭上他的肩膀笑道:“你說董言言?還是省省吧,她連老唐的面子都敢卷,哪還會把咱們放在眼裡?”
李哲笑笑,“開個玩笑而已,言言不是那種人,再說,她是家宣的女朋友,我再寂寞也不能打她的主意。”他說著有些無聊地嘆了口氣,“我現在深刻地覺得,咱們學校太小了,早知道我不如考大學去了。”
“你這種耐不住寂寞的人,要找就找那種好上手的,哥們兒給你介紹一個怎麼樣?”周正笑道。
李哲眼睛一亮點點頭,“言之有理,不過我喜歡單純一些的好女孩,那種太亂的可不行。”
而此時,董言言正在氣哼哼地下樓。
明知道李哲雖然平時溫文爾雅的,骨子裡也是****一個可是自己還是想跟他說話,也許是心裡還是希望他能替家宣解釋一下,這樣自己的心裡能好受些,任家宣那個無賴,好話也不會說,買東西也不會買,他要是有李哲一半的大度體貼也好啊,她有些黯然地想著。走到五樓,還是忍不住往510寢室看了一眼,轉頭正遇上自己寢室那幾個mm和宋明誠他們說說笑笑的正要上樓。
“言言你怎麼下來了?我們正要上去找你。”顧曉含笑問道。
“樓上太悶,我到樓下去透透風。”董言言隨口敷衍了一句就要走。
“等等我,咱們一塊兒下去”欣然轉身摟住她的肩膀笑道。
兩個人回到寢室,洗漱完畢之後,一個在上鋪一個在下鋪趴著聊天兒。董言言很喜歡這種感覺,兩個人安安靜靜地說話的感覺,曾經多少個夜晚,自己就是在這個寢室這樣度過的。
週日的清晨,天空又紛紛揚揚的下起了大雪,每到下大雪的時候,因為路難走,報紙總要晚到一些,今天報紙從印刷廠送到報社的時候,已經快六點了。匆匆分完了報紙,董言言圍好了帽子圍巾,和宋明誠迎著風雪上路了。
宋明誠見董言言急急火火的樣子,笑道,“反正都晚了,咱們乾脆也彆著急了,慢慢送唄,反正今天是週日,不用上課。”
“你是不知道那些使用者的焦急心情,大雪寒天的出不了門,早晨就這麼點兒消遣,別說一個小時了,晚半個小時他們都會不爽。”董言言有些艱難地蹬著腳踏車回頭說道。
“都是慣的。”宋明誠笑道。
風雪太大,董言言沒聽清他說什麼,於是又往他身邊靠近了點,問,“你說什麼?”
“我想起來以前你還跟送報紙的吵過架來著,真是風水輪流轉。”宋明誠說道。
他這麼一說,董言言也想起來了,“你那意思我這是報應唄我跟那個極品有可比性嗎?那個奇葩天天晚上十點多才把報紙送過去,還得特意按一下門鈴,你試試每天早上等不到報紙,然後每天睡到半夜被吵醒是什麼感覺?不止是我,我們小區的人都想揍她來著。報社也是,連精神病也敢用。”
“所以說你不適合這份工作。在這種龍蛇混雜的地方呆久了,會影響你的氣質,你既然想往陽春白雪的方向發展,就不能總跟那些下里巴人混在一起,以後跟我混吧,至少不用這麼辛苦。”宋明誠笑道。
董言言有她自己的打算:四叔給的那五百塊錢花得差不多了,這個月的工資她要拿回家過年,開學的時候家裡借了不少錢,現在老爸手頭肯定不寬裕,有了這六百塊錢,家裡可以過一個好年了。
她抬頭看了看白茫茫分不清邊際的天空,雪花落到眼睛裡,涼涼的迷了眼,“咱們看了一冬天白雪了,可是陽春什麼時候能到呢?”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