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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至少是知情人!”不知為何,我心裡有點憋屈。
“是的!”歐陽樺承認道:“但是事情卻有點偏差。”
“是啊!偏差就是那飛鏢怎麼沒射向我的心臟,而是我的左肩膀!”我嘲諷道:“只是我不明白,如果我真的死了,藏寶圖不就更加沒戲了嗎!?”
歐陽樺忽略我話語中的嘲諷,道:“你說的沒錯,在還沒確認你是否有藏寶圖前,為何要置於你死地!?”
“你不是知情人嗎?怎麼關鍵內容卻不知道了!?”
“可能設局的人也未必會料到事有變化。”歐陽樺彎起嘴角道:“不過,結果都一樣,只是那個飛鏢卻幫了我!估計再過幾天,江湖上將盛傳花小姐已身亡的訊息。”
“幫我?身亡?”我疑惑道。
“我在計劃救你時,就打算讓你乘機假死一段時間的。”
“騙誰呢!萬一來個,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可怎麼辦!”我鬆了一口氣,看來我目前是保住小命了。但仍舊嘴巴不饒人。
“飛鏢上有劇毒!你必死無疑!”
“啊?有劇毒!那你救我豈不是白搭!”我急著打斷道,一口氣又提了上來。
“你運氣好,碰到了我。”
我又鬆了口氣!
“可是我沒有帶解藥!”
“你…”我聽到了我本能的吸氣聲。
“不過,我暫時用別的藥壓制住了!五天後,當我們到達北辰時,你就有救了!”
“大哥!你能不能把話一次說明白了!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我白了他一眼,想起老管家帶話那會,這傢伙傳個話都要分階段看反應的。
等等,我突然想到了疼愛花月容的家人;這對他們來說絕對是非常打擊的噩耗。剛想開口問,歐陽樺道:“放心!我已經派人去告知他們了!不過,該做的還是要做,免得引人懷疑,何神醫將是證實你已經身亡的有力人證。他手上有那枚飛鏢!”
何逍明!?我想起了他那有點絕望的呼喊,心中微微動容。
抬起頭來,歐陽樺正緊緊的盯著我,眼神不再是溫和,而是一挘�驕懇簧煉���倏叢螄緣撓納睿�床懷鮃壞闈樾鰲�
過了一會,他似是隨意道:“不知道花小姐得罪過誰?下的毒是已經在十八年前絕跡於江湖的‘醉生夢死’。”
“醉生夢死?”
“花小姐是否看到了桃林和美酒,還有自己最喜歡的曲子?”歐陽樺的表情變得有點惆悵。
“是的。”我回想到。
“唉!十八年了!英雄遲暮,美人已老!只有青山在!”他在那兀自感嘆道:“難道還沒有放下嗎?”
“什麼青山在?我看,只有毒藥在吧!十八年後又重現江湖了,那我可真是榮幸,成了人家復出第一個犧牲品了!”我撇撇嘴角:“我得罪的人多了去了!誰知道她們個個心眼那麼小,不就是一個男人嗎!至於要我的小命嘛!”
歐陽樺聽到我的話後,朝我點了點頭,假裝一本正經道:“花小姐言之有理,天下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
“錯!是一根草!”我給予糾正,然後正色問出我心中的疑惑道:“你為什麼要救我?”
他不理我,只是吹了一聲口哨,我就聽到嗒嗒的馬蹄聲,一會兒就出現在我眼前一匹棗紅大馬,未及我反應,就接著將半蓋在我身上的披風裹住我,將我一個提溜上馬按在他身前,打馬賓士。
雖然心裡因為陌生騎馬有點慌,但身體幾乎是本能反應在馬上找到了合適的位置。只是歐陽樺兩手都抓著馬繩,我一時不知道該抓著什麼來穩住身形,情急之下只能用背部緊緊的抵著歐陽樺的胸膛,手緊緊抓著他的左手,人隨著馬一顛一顛地忽左忽右。
我耳邊傳來他低沉的笑聲,感到他的胸膛因為笑而一振一振的,他的左手順著我的手圈住了我,右手抓著僵強,用雙腿夾緊了馬腹,口中吆喝著馬更加急馳,而他抱著我也就越緊!
此時,我心中的怒火開始湧起,你個不要臉的歐陽樺,老孃我怎麼會認為你是個溫潤的人,你簡直是頭披著羊皮的禽獸。
第十七章 碧血樓算什麼東西(上)
東方漸吐魚肚白,初秋的清晨還是有一絲寒意的,我更加裹緊了那暗紅色鑲金邊披風,空曠的大街上只有三三兩兩的小販正做一些準備工作預備擺攤兒做生意。聽見馬蹄聲視線就向我們投來,隨即又很快的轉回視線繼續幹活,看他們的見怪不怪的眼神應該是把我們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