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他這樣讚美我,心裡稍微有點不好意思。但是面上還是很端莊的謙虛和表示了一下謝意,隨後問道:“何神醫可是忙著調理楚將軍的身體?聽說很棘手!?”
我知道楚將軍的毒已經被何逍明解了,但是我還是想確認一下,可我又吃不準寒山客到底瞭解多少,所以也不便將話問的太明。
“在下也不是特別清楚!也沒有聽他說是什麼事情牽拌住了,只是說,不方便隨意外出走動。”他一臉思索表情。
看來,寒山客的確是啥都不清楚!
“不過,這下好了,我馬上派人告訴逍明!”寒山客還是覺得找到我是件非常愉快的事情,他道:“噢!對了,花小姐現居何處?到時,我們也可以尋著過去。”
我一時半會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告訴他,總不見得直接告訴他我住在北辰皇宮?那兒可不是個隨便可以尋著過去的地方。更何況,我也只是個借宿的。
於是我道:“我現在只是暫時居住在朋友處。更何況,何神醫還有要事纏身,未必有空及時前來,只怕,待到他有空時,我已經離開北辰回西耀了。”
寒山客聽了我的話後,再次看了一眼歐陽樺,想了會兒,似乎也覺得我的話有點道理,但是面上有點為難之色。
“煩請詩聖替我轉告何神醫,就說,我一切安好。請他不要掛心!”我又道。
“花小姐所言的確是有點道理,但是如果就此斷了聯絡,在下還是未完成逍明所託啊!”寒山客道:“況且以在下對那書信的理解,逍明是極想知道花小姐的下落的。”
“這樣吧!十天後,就在這福運來,我在此恭候兩位!如果有什麼事耽閣未見著面,可以留言給掌櫃。詩聖覺是這樣可否?”儘管在我心中,還真沒有認為,何逍明有一定要見我的必要。但是做人要厚道,如果何逍明真的要找我,那麼從東焰國到這裡,正常情況下十天的行程是夠的:“再晚點,我也不知道我會在哪裡,不過,如果我回到西耀,我一定會託人捎口信到楚將軍府的。”何逍明和楚啟陽是朋友,楚啟陽收到我的口信,那也就意味著何逍明也會知道我的情況。
“既是如此,在下這就回去派人通知逍明!”寒山客覺的這樣的安排也可以,於是告辭走了。
歐陽樺此時憑窗而立,神情自若,我在和寒山客說話時,歐陽樺就在那裡看外面的風景,對我們之前的對話,似乎一絲一毫也不在意。可是我心裡卻非常清楚,如果他願意,剛才我和寒山客的對話,歐陽樺可以一個字都不差的全聽了去。他的迴避,只是出於禮貌、出於尊重。
況且,我覺的也沒有必要隱瞞他,再說,我一個人出來太危險,至少還需要他陪著我出皇宮到這福運來等何逍明。我站起身,緩緩走近歐陽樺,他轉過頭看著我,我開口道:“我們走吧!”
他沒有動,還是那樣看著我,似是等著我做什麼。我偏頭疑惑的看了他的眼,道:“你的腳生根了,怎麼動也不動?”他遲疑了一會兒,終是邁出了一小步,我心中有些好笑,卻終究不想讓他有什麼誤會。於是,走上前湊近他,拉住他的右手袖子,坦白道:“十天後,你可願意陪我再來這福運樓一倘?”說完,我抬頭迎上他的雙目,隱隱笑意逐漸從他的眼底流出,瞬間溢滿整個面部,他未答話,但是他被我拉住袖口的那隻右手一個動作,就將我的左手牽起,拉著我下了樓梯,直至再次騎上了那匹棗紅大馬。
微風吹拂著,髮絲輕碰面部有點癢,我伸手將頭髮擼至耳後,感受著秋天臨近中午的陽光,馬蹄聲啼啼答答的踏在地面上,小販們比早上看到的要少了一些,也許是臨近午飯時間,人們都趁著這個時間用餐和休息去了。
“再過幾天,知書府設宴,今天所有被柯老記錄下的才子們都將會被邀請參加。”歐陽樺的聲音從我的身後傳來:“當然,也會邀請各國有名的人士參加。”
“咦!?”我想到了我的那兩首曲子,道:“我今天好像被記錄了呦!那會邀請我嗎?”
“當然會!”歐陽樺道:“你有這方面的天賦!不邀請你參加,那會很可惜的!”
“真的嗎?”我開心道:“你真的那麼覺的!?”
歐陽樺笑道:“是啊!我一般不太會看走眼的!”
我聽後,故意清清喉嚨,得意道:“算你有眼光!”
“可是他們怎麼通知我呢?”我反問道:“他們只是知道我的名字,總不見得把請貼發到西耀去吧!?”
“他們不發貼子,通常在三天內,邀請的貼子將會被送至福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