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自調兵是殺頭的重罪,難道我就不知道?你想想,就會明白的。哦,對了,竇大人,想明白了,等會我們也少費點口舌。”
“難道說事情敗露了?這不太可能吧?”竇懷貞給陳晚榮一提醒,不由得擔心起來。事情就算要敗露,也不會如此之快吧。雲相才回到府裡不久,炮兵就來了,就算有內奸,也不會這麼快。
他卻沒有想到,炮兵以行動迅速見稱,一聲令下,趕到城裡不過一會兒功夫。
陳晚榮接著道:“竇大人,有一點,你一定要做好準備。你這些年幹了不少事吧?你府裡肯定有不少髒證,你呀,得想好說詞,免得到了皇上面前無話可說。”
仗著太平公主的權勢,竇懷貞這些年做的壞事不少,這可是擊中他的要害了,不由得臉色一變,愣住沒有說話。
“竇大人,我這次來,並非是為了這事。這事,得由姚相處理,我不會過問。我是為一個化名叫騰衝的人來的,他藏到你的府上,要是你交出此人的話,我保證,你的事情我一概不問!”陳晚榮在竇懷貞肩頭拍拍,走到一邊去了。
“真的敗露了!真的敗露了!”竇懷貞聽了這話,驚得心都快從胸口蹦出來了。一咬牙,立即有了主意:“無論如何,這事我也得咬定,不知情。”主意一定,臉一板,喝道:“陳晚榮,你敢血口噴人!”
陳晚榮站在遠處看著竇懷貞,笑道:“竇大人,我血口噴人了麼?你看,他是誰?”
順著陳晚榮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見雲相反剪著雙手,給幾個兵士推搡著押了過來。
哥舒翰老遠就笑道:“陳兄,這人想逃,可是,他忘了一點,我哥舒翰曾經是俠客,於江湖中事,門兒清,要抓他,太簡單了。”
不僅熟悉江湖中事,還擁有過人才智,雲相儘管是成精的人物,要想從哥舒翰手裡逃掉,根本不可能。
“快放人,他是我的表侄兒!”竇懷貞撲上來,卻給王少華一把抓住。
一臉的笑容:“竇大人,你的表侄兒會幹出於太子不情?”
陳晚榮接過話頭道:“竇大人,恭喜你,可以夷滅九族了!”
他還真有些不信陳晚榮他們知道這事,咋聞此言,驚得一身冷汗,一個趔趄,差點摔在地上:“胡說!我表侄兒奉公守法,從不做違反律法之事,何來不利於太子之說?”
雲相倒也硬氣,冷冷的道:“表叔,你放心,侄兒別的沒有,還有一身硬骨頭,這些事算不得什麼。”
這是在告訴竇懷貞:“我扛得住,不會把你給供出來。”
竇懷貞和雲相相交多年,深知他的骨頭有多硬,大是放心,笑道:“好侄兒!”
只要雲相不認,他竇懷貞就會沒事,不由得大是放心,骨頭都輕鬆了許多,長長的吐口氣:“陳晚榮,看你能奈我何?”
“好漢,是經過千般折磨檢驗的,不是嘴上說的!”陳晚榮反詰一句:“竇大人,你也請吧,皇上自會給你公道。”
去與不去,竇懷貞還真拿不定主意,猶豫起來。陳晚榮一揮手,兩個炮兵過去,把竇懷貞夾在中間,推搡著去了。
“陳兄,這些樂坊的人怎麼處理?”哥舒翰指著那二十名樂坊女子。
陳晚榮略一沉吟道:“這事,應該由姚相來處理,我們還是去辦正事要緊。”帶著炮兵離了竇懷貞府上。
哥舒翰走在陳晚榮身邊,提醒一句道:“陳兄,這人深諳江湖道,不是善茬,要撬開他的嘴,恐怕不容易。”
陳晚榮不當一回事,笑道:“哥舒兄,你放心,我自有辦法。”
“哦,陳兄,你有何妙法兒?”哥舒翰來興趣了。
陳晚榮回答道:“用銀針就行了。再硬的硬漢,在銀針面前也會軟下來。”
“銀針?”哥舒翰恍然大悟:“對了,阮大成不就是這樣招的麼?妙!”
“哥舒兄,公主那邊要派人看好了,不能出任何差錯。”太平公主參與此事是明擺著的,不過,她是最大的一條魚,對她下手,必得證據確鑿,還得睿宗點頭才行。不過,得先佈下人手,免得到時倉促。
“陳兄放心,早安排好了。”哥舒翰回答。
帶著人回到東宮,把竇懷貞帶到睿宗面前。一見睿宗之面,竇懷貞彷彿受盡欺負的孩子見到慈父一般,卟嗵一聲就跪在地上,叩頭如搗蒜,聲淚俱下:“皇上,您可得給臣做主!陳晚榮仗著皇上的恩寵,欺負臣,皇上,臣冤枉吶!”
哭得是天愁地慘,讓人鼻頭髮酸,好象他真的有天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