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長得不男不女……為啥有這麼多不認識的人和自己在一起?
她悄悄的拉過了張營,正了正聲,輕聲道:“張統領……”張營的職務,在她的記憶裡極舊停留在禁軍統領一職上。“那個……呃……”忽然不知如何問起。
“將軍;”張營很是識趣的將她拉至一旁,悄聲道:“將軍帶著老夫人,與末將一起出城去吧。”老夫人,指的是雲清她娘。雖然人家看起來並不老。
雲清蹙了眉,張營這話,她想得到的訊息,一個也沒有。
“我是想問,我為何會在這裡?”她終於忍不住住了,乾脆直接一點。
“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張營極是誠懇。
雲清點點頭。
於是,三人打算開溜。
“娘子!”
“皇妹!”
互掐的二人同時叫道。
叫我的?雲清環顧四周,當她確認了那兩個稱謂確實是在叫她之時,先是一臉求知的看向張營,而後就怒目掃過二人。
喬越一個飛奔,奔到了雲清近前,眼裡的深情能溢位水來:“娘子,你要去往何方?”
雲清緩了半天才從他那“娘子”二字緩過神來。
本想再好生將他揍上一頓,可一見他滿臉都是淤痕,伸出的拳頭終於又戀戀不捨的撤了回來:“喬越,我不知道你在玩什麼把戲。但請你收回方才那兩個字。念在你一直未曾出手的份上,這回我饒過你,以前的事情既往不咎,只希望以後不要再見到你!否則……”雲清眯起眼,恨恨道:“下回再見之時,就不是揍你這麼簡單了!”我一定會殺了你!
……
這個夢極長,長得好似沒有盡頭。
雲清夢到自己終於出嫁了。鳳冠霞披,大紅花轎。熱熱鬧鬧的賓客。
好多人都對著她笑,那些臉好生熟悉,可居然一個也叫不上名字。蓋頭被人揭開,她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怯怯的將眼睛抬起,他孃的!竟然是喬越!
“喬越!”她猛的坐了起來。
一道身影飛奔而至。將床前的人推了開,一把抓住了她的小手,且極其熟練的從旁邊的水盆裡撈出了一枚帕子,擦臉,洗手,做得極其熟練,就像曾經演習過千百回一樣。
“娘子……”他的聲音竟然有些顫抖,一邊細細的摩挲著她的小手,一邊顫聲道:“我就知道,娘子不會忘記我的……”
抬手,掌風將至,快要拍到喬越的臉頰之時,又忽然收了手。雲清恨恨,磨了磨牙:“喬越,你是瘋了還是傻了!把你的髒手拿開!我和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再叫我什麼‘娘子’,還有,別再讓我看到你!”這次的喬越,雖然貌似還在佔她便宜,但比起先前,總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
他的眼神不一樣了,從前總是一副瘋狗模樣,現下里居然走起了純情路線。還有……雲清向來不欺凌弱小,她打了他這麼多次他都沒有還手,雲清確實下不去手了。
“你走,別再讓我看到你。”她抽了抽手,只用了一成的功力,將喬越推到一旁。
喬越坐在床邊,欲言又止,不一會兒的功夫,眼睛裡像是著了一層霧氣。
旁邊走過來一襲藍衣,拉了拉他的胳膊,搖了搖頭,二人各自嘆了一聲,走了一個,又坐下一個。
“請問您是……”她不認得喬越,很顯然也不記得藍衣。
藍衣極其自然的將那一排銀針展開,對著蠟燭細細的消了毒,聲音淡淡,十分坦然。也許他該慶幸自己終是沒與她發生什麼,現下里才能這般自然的面對她:“在下姓許,是姑娘請來的郎中。”
一旁的張營點點頭。
現下里雲清最信任的就是張營。雖然她很想和孃親說說話,可直覺告訴她,孃親明顯異於常人。本想著出來後尋個郎中好好的給她瞧瞧,可自己……不僅面對了一大群莫名其妙的人,還貌似發生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事。
最嚴重的,自己好像暈倒了。
“許公子。”雲清伸出手臂:“我生病了嗎?”
藍衣點點頭:“姑娘這裡出了些問題。”他指了指腦袋。
雲清不語。她也意識到了。記憶出現了斷層,似乎。
“不用把脈了。”藍衣示意雲清將胳膊收回:“姑娘坐好即可……”他回頭看了看不遠處的喬越,然後又轉向雲清:“那個……姑娘,最好能有個人扶著您,在下這針施下去,怕是會疼。”
“我能忍受。”身為武將,打小練武,大疼小痛的猶如家常便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