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你來之前就到了常青,一直在修煉,你的事,我可是件件都知道。”
他呢,自當初離了冒險工會,就進入常青的禁地修煉,一直到前幾天剛有所成,正在穩定實力時,沒想著,卻被祖父親自去將他拎出來了。
他在修煉,可對於外界,並不是不聞不問,大事小事,每件事透過特殊的渠道,送至了他手上。
“紅衣哥哥,你一直在常青?”相思伸手摟住紅梨落的脖子,將手中抱著的兔兔往他肩上一趴,瞪圓了眼:“你沒回極寒之地?”
她怎麼不知道此事?
紅老頭沒說,其他怎麼也沒告訴她呢?
她還為,他是跟聖殿眾人一起來的,只是先去見祖父了而已。
相思有點鬱悶。
“小丫頭,你也太沒良心了,心裡只有你的紅衣哥哥。”與孫子並行的紅無情,吃味的瞅著瞧也不瞧他一眼的人。
他的小徒兒,太偏心了。
他也很年青,不輸給孫子,可是,小傢伙卻重此輕彼的無視他。
他嫉妒自己的孫子了。
“紅老頭,你還好意思說,紅衣哥哥在常青的事,你怎麼沒告訴過我?還有『藥』老頭也一樣,明明知道,也不說。”相思狠狠的瞪著紅無情。
丫的,這些人都將她蒙鼓裡了。
她現在總算明白『藥』老傢伙所說的的那句話的意思了。
“小丫頭,我們不是怕你去吵人修煉麼。”紅無情訕訕一笑著說了一句,趕緊住了口,再也不抱怨了。
“小千雪,怎的每次見你時,你都是在被人欺負呢?”抱著人走向主座,紅梨落又冷冷的瞟了李柔一眼。
略似玩笑的一句,在別人聽來是不癢不痛,而被冷眸掃過的李柔,冷汗泠泠而冒,霎時滲了滿額。
“紅衣哥哥,有人看我年少,要仗勢欺人,我有什麼辦法。”相思非常不滿的嘀咕起來:“再說,我哪知道,天地聖殿內也有瘋狗,更不知道是瘋狗要烏婆婆將我找來,仗勢欺負我呀。”
“你,你『亂』說,我,我哪有仗勢欺負你。”低著頭的李柔,胸口起伏,忍不住為自己辯白一句。
“我說的是瘋狗仗勢欺負本小姐,”相思扭轉頭,瞧著自動坦白的人:“李女侍,這可是你自己對號入座了,可不能怪別人說你是瘋狗。”
紅衣哥哥的身份就是好用,啥也沒法,竟然有人自己蹦出來承認錯誤了,她以後可以考慮適當的時候再借用。
這可是自己對號入座,不干她事。
瞄瞄仍然彎腰低首的聖殿來人,又瞅瞅冷著面孔的紅梨落,相思『露』出一抹得意的笑。
紅梨落眸子更冷,斜瞟著低頭的李柔。
“你……”被左一句瘋狗,右一句瘋狗,氣得不輕的李柔斜眼,想狠瞪得意的人一眼,卻迎上了紅梨落的冷眸,又低下了頭。
收回視線,紅梨落與紅無情徑自坐在了常青所坐的主座一邊。
“免禮罷。”紅梨坐定,又將懷裡的人抱正,才再次看向聖殿眾人:“殿主派遣你們來常青,有何吩咐?”
“回巫子殿下,”李柔又站起來了身子,略略低首:“殿主在我等離殿前,只吩咐問巫子殿下可好,修為可有突破,其他並無特別吩咐。”
“沒其他事吩咐,你們特地來常青何事?”紅梨落臉上的冷意更濃。
“李柔接至家族密報,特地請示出殿,殿主恩准李柔來常青一看。”李柔一邊細語著,一邊偷偷檢視紅梨落的臉『色』。
“明女侍,果真如此麼?”只淡淡的掃了眼,紅梨落的目光便落到了明慧身上。
殿主心如明鏡,不可能如此縱容侍女,就算是第一侍女也不會有所例外,他不會相信這般簡單的回話。
“殿下英明,殿主的心思,果然也只有巫子最為明白。”明慧起身離座,走到紅梨落前,袖子裡的手微抬,呈上一隻小盒子,輕語回報:“這是殿主吩咐明慧一定要親手交與殿下的手札,殿下閱過便知。”
看著明慧的舉動,李柔呆呆的站著。
她以為,殿主真是重視她,才派遣了護衛隨行,原來,真正護衛的,不是她,而是帶著手札的同是女侍的明慧。
殿主,對她,已經不再信任!
只是,那是何時開始的?
身為第一侍女的她,怎麼不知道呢?
難道她在聖殿中的地位,已經不保了麼?
李柔心中,突然的生出莫明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