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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部分

要毀的紅氏門庭的人,是懷中此人。

能為他疼,為痛的,唯有懷中的這一人而已;能陪他哭、陪他笑的,也唯有懷中這一人而已。

得一人不棄不嫌不離不厭,得一人相伴相陪相憐相惜,他何其幸。

低首,四目相對,淚眼婆娑中,紅梨落終是無法抑制心底那份酸楚,一顆清淚滾出了溼潤的眼眶,順著眼角滴下,留下晶瑩的一點痕跡。

誰說男兒有淚不輕揚?

也只因未到傷心時。

想哭不能哭,才是心底最深的痛,無聲之淚,遠勝撕心裂肺的淚雨滂沱。

相思的心,疼到痙攣。

“紅衣哥哥,這人,我替你動手。”仰臉,『逼』回眼中的淚,一用勁,掙出了紅梨落的懷抱,左手五指若鷹爪,扼住了紅連方的脖子:“要什麼結果,生,死,還是生不如死!”

弒兄弟、弒庶母之過,不為大,弒父母之罪為最大。

她能為他做的,便是屠這一人,免去那有違道義的罵名。

抬手一用力,將人從桌後拎了出來,尖尖的利甲,刺入了肌肉,滲出了點點紅『色』,而紅連方,喉嚨裡“咕嚨”著,雙眼爆著,張著嘴,發不出聲音。

“千雪,不要!”紅梨落紅影一閃,伸手抱著那小小的身子,握住了那隻小小的左手:“千雪,你的手,不該染血,他由我自己來。”

弒庶母,弒兄弟的事,他都做了,還怕最一條麼!

若真要由唯一為他痛為他疼的人來揹負那地盡指責,他寧願留著那人,拋下那前仇舊恨。

“不能!”只吐出兩字,左手不放,右手一伸,飛快的印上了紅連方丹田,玄力如泉,順著手掌湧入,直到聽到一聲細細的悶響後,才收回。

卻在收手的剎那間,左手上抬,硬生生的將手中的紅連方給舉了起來,右手又改握成拳,濛濛的一團淺藍,來了個猴子偷桃,向著男人最重要的部位,以雷霆萬鈞的力道,狠狠的擊了過去。

“嘭”,拳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準確無比的擊中要害,“噼啪”,有炸破的聲音傳響。

“昔日你拍了我紅衣哥哥的母親一掌,今日,我也代他還你一掌,”相思一抖手,扔出手中的人,一手揮了過去:“若你不死,前仇舊恨,一筆勾消,紅衣哥哥與你紅家再無瓜牽,從此相見如陌路。”

“嘭”淺藍包著的小掌,擊在了紅連方的後背,將他的身子直直拍飛出去,向著楚田芳撞過的牆壁撞去。

“砰”,一聲相碰之聲後,紅連方的身子掉落到了地面。

千雪,今日你為我染血,他日我為你誅那該弒之人!

紅梨落眸中之淚,化為泉而出,一低頭,將臉貼在相思後背,掩去了那一張流淚的臉。

紅無情黯然的閉上了眼。

一片死寂。

“老祖宗,”綠袍主事長老終於復返:“紅無邊的七代後人,除了十位在外未歸,其餘的已經全部到了門外,聽候您的發落。”

“小千雪,你在這裡等著,我去處理。”輕輕的放下懷中的人,紅衣一閃,向著廳門外飛撲。

血洗之事,由他一人來辦就好。

紅梨落身形如鶴,一晃便到了百丈外。

相思舉起手,空中的四粒珠子,自空落下,在觸至手時,一閃而沒的歸入戒指,右手一伸,“哧”,一縷黑『色』火焰,化為黑光落在了紅無邊的身上。

“呼”,黑焰狂躥,一下子冒起數尺高的火苗,開始焚燒,“唔……”紅無邊的身體在火焰中蠕動著,發出陣陣嗚咽聲。

“小白,兔兔,你們在此看著,”相思轉身向門外疾奔,追著紅梨落的身影:“雪昊、黑曜、墨墨、晴紫,跟我來!”

此去,大開殺戒,必將血流成河。

她不懼。

他日,血洗司馬氏時,必將更甚。

她無畏!

他能血染雙手,她亦能舉刃屠弒,為這一份相知,滿手血腥,那又如何!

大廳所在的主院議事建築樓前,寬闊的巨石所砌的場地上,站立著那奉傳召而來,紅無邊的七代血親,一共一千二百五十三人。

男男女女,老幼不一,或『迷』茫或思索或皺眉,表情千人千面,各具其『色』,唯一的共同點便是個個閉口緘言。

時至半上午,九月的太陽照『射』在青『色』石塊上,折『射』出晃眼的光線,那層層疊疊,排排整整的守衛,手中的兵器映著陽光,耀著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