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聲。
“娘娘”明月抬起頭看見是我後,便向我迎了過來小聲說:“……皇上來了。”
這離傳晚膳的時候還早那,他盯我到盯的挺緊,他當真就沒事幹不成?正想著我已隨明月進了屋。
“宛馨給皇上請安,皇上吉祥!”我走到康熙面前,看見他正坐在書桌旁,手裡拿著一個小皇本端詳的看著,趕忙請安說道。
“起來吧。”康熙把手裡的小皇本放在了桌上,抬起頭平淡的看著我說。頓了一下他又淡淡的問道:“你這趟民情替朕考察的怎麼樣啊?”
“恩……挺……挺好的。”我忙尷尬的回到。光顧著玩和自己傷心了,竟忘了出去的目的了,這可怎麼辦?
“挺好的?那就跟朕說說怎麼個好法?”康熙不依不繞的追問著,語氣極平淡,也聽不出是生氣還是?
“挺好的就是……百姓豐衣足食,……恩……”我想著那些奉承的話,對他說著,希望能勉強混過光。
“哈哈……哈哈……真是難為了你替朕‘考察民情’了。”康熙突然大笑出來,說著便走到我面前。他那慈愛的容顏下有幾道皺紋我都能看的一清二楚。我站在他面前,清楚的知道我這點小伎倆瞞不過他老人家那精明的眼,向他尷尬的一笑。
“回來就好,怎麼買了禮物,沒有朕的嗎?”康熙站在我對面,柔聲的說道。
‘禮物?’他是怎麼知道我有買禮物?四阿哥還沒來得及向他彙報啊,他從何得知的?難道他不指派了四阿哥陪我,還另派了別人跟蹤我們,監視我們,難道他連四阿哥都不相信嗎?可是不對啊,他如果要真是這麼做的為什麼現在又透給我知道呢?那路上我們遇到五阿哥和十三他們的事他也一定知道了吧?我越想越覺得可氣,就算他是皇帝,就算我是個外人須防著,盯著,但四阿哥可是他親生的兒子,他怎麼,怎麼也……?哼,我怎麼又忘了,這不是現代,而是哪個沒有一點人情,冰冷的皇宮那……?難道真的連這麼最基本的信任對帝王之家來講都是奢侈品嗎?我想不明白?
“你很冷嗎?怎麼之哆嗦?”
“不,不冷。”我被康熙突如其來的‘天外之音’拉回了思緒,回道。這才發現自己在控制不住的發抖,是啊,這樣的父子,這樣的不信任,又怎麼不讓人發冷那?
“還說不冷,瞧這小手凍的。”康熙拉過我的手捂著,柔聲對我說著,又轉過頭叫道:“來人啊……”
“蔗,奴才在。”李德全從外走了過來,低頭哈腰的應著。
“去,在把屋子弄的暖和點,小心凍著娘娘了。”康熙平淡的對李德全說道。
“蔗。”李德全應著,便退了出去。
我被他溫暖的雙手捂著時,才感覺到原來自己的手真的是冰冷的,不一會,不知是屋子暖和了,還是他的手給我了溫暖,有那麼一刻,我又彷彿感覺到是爸爸在我身旁。在現代我小的時候,一到了冬天四肢總是冰涼的,爸爸就會這樣給我捂手,有時還會給我捂腳,讓我可以暖和些,而我也安心的在他懷裡依偎著熟睡著。但現在我眼前的這個人卻不是我可以依偎的‘爸爸’。
“好了,朕就是看你回來沒有,回來了朕就放心了,你也出去一天了,也累了吧,一會兒傳過晚膳後就早歇安置吧,禮物明再給也是一樣的啊。”他一臉的關切,柔聲對我說著。
“皇上,謝謝您。”我忠心的感謝著他。自從我做了馨嬪娘娘,他對我的種種好都歷歷在目,甚至到現在我還是處女之身。一直以來,他都像父親疼愛女兒一樣的關心我,照顧我,從未要求過我什麼,然而我卻從未為他做過什麼,這使我一直很內疚,我想在我哪個決定之前是該為他做點什麼了……
“行了,你好好休息吧,朕還有好多奏摺要看,先走了。”康熙說著就大步走離了承乾宮。
“恭送皇上……”我說著恭送的話,看著他消瘦的背影離去,直到哪個背影消失在黑夜中。
入夜,躺在床上的我再次展轉難眠,這已不知是我來到這後第多少個失眠的夜晚了,想著這一天發生的事,我又有什麼資格再去嫉、去妒、去恨那?歸跟結底還是自己放不下,不願放下。我真的好恨,恨自己的不願放棄,不捨得,恨自己為何這麼反反覆覆,恨自己明知不會有結果,但還像飛蛾一樣撲火,難道我真的願意做那隻為尋求真愛而撲向荊棘的鳥嗎?在看《紅樓夢》時,我曾為黛玉因寶玉有時的瘋痴落淚大喊不值;也曾為黛玉要還寶玉一世的眼淚而深深的感動著;她是甘心情願的為他流淚,不記任何報酬,代價,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