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幾何時,他對著她,不再有那種想要窺探與佔有的慾望?
從水水來到幽魂宮,他便從沒想過要與之親近。或許,他永遠都只能把水水當成妹妹,才會喝斥她過火的舉動吧。
“水兒,你永遠都是我的四妹,不論我們有沒有血緣關係,你都得記住這一點。”好半晌,水雲才冒出這句話。
這便是他思考後的結果,他無法和他曾經的妹妹做出苟且之事。不論是否有血緣關係,水水都只能是他的四妹。
“大哥,你這個騙子,把我的感情騙走,如今才來說出這麼不負責任的話。以前你為什麼要用充滿情意的眼神看我?以往的你,不是這樣的。你疼我寵我,我要什麼,你都會給我。大哥,你變了!!”水水大聲吼道,眼淚如泉般湧出。她無法相信,最後水雲還是給了她最不想要的答案。
水雲別開臉,不看水水滿是淚水的臉龐。以前?他真有對水水露出滿是情意的眼神麼?為什麼他憶不起那種感覺。
“夜深了,回去吧。”突然,他覺得有些疲累。
聽到水水的控訴,令他覺得自己真的變了。而他,卻不知自己為什麼會變,這令他,很不安。
見水雲不願看她,水水停止抽噎。沒關係,只要她還在他的身邊,自己便有機會。
機會是自己創造的,她已將楊花那個眼中釘剷除,如今,沒有人能夠阻擋她前進的腳步。一個男人,一個男人的心,她不信憑自己的魅力,無法手到擒來。
走到水雲跟前,嘴角溢位一朵楚楚可憐的微笑,淚光含蘊其中,襯得她益發嬌弱,輕啟紅唇,“大哥,是水兒太過放肆,水兒這就告辭,不礙大哥的眼。”
她轉身的瞬間,看到了水雲眼中的憐惜之情。嘴角溢位詭異的笑容,她瞬間有了想法。或許,是她策略上有錯。
這一回,她知道自己該如何做,才能令水雲對她傾心。
曾經在宮中當娘娘,做貴妃,令她慢慢變得強勢。而男人,大概不喜歡這種女子。水雲,也不例外。
水雲才會把她推開,原來,不是自己的魅力不夠,而是她,用錯了方法。
很好,水雲,等著接招吧。
看著水水娉娉婷婷地走遠,好半晌,水雲才收回視線。當他看到水水眸中的盈盈淚光之時,他有憐惜,卻知道,無法給她想要的感情。
水水,始終都只能是他的四妹。
自己這一生,或許終會孤獨終老,不會有任何女子能闖進自己的心扉吧?想到這裡,他越發覺著疲憊。
將面具取下,露出自己的臉。
翻看著手中的面具,如今的他,只是幽魂,不再是其他任何人。他要戴著面具生活,或許是一輩子。
跟著他的女人,也要和他不一樣,不能見光。他殺的人,有許多,他的仇人,自然也多。如果他有了牽絆的人或事,他便有了弱點,也就會讓有心人士瞅中他的弱點,給他沉痛一擊。
如今這樣,是好的。獨自一人,孤獨來去,這麼多年,他已經習慣了。為何,他的心,還是會有些寂寞?
這個時候,沒有了飢餓感,也沒有絲毫睡意。駐立於窗前良久,看著夜空的星子,他的眼前閃過那對水眸。
來不及細想,他便抬起腳步,往涼亭方向走去。
遠遠的,便瞧見那個嬌小的身子縮成一團,躺在石椅之上。春天的晚風,有些涼意,她這樣睡在這裡,不知會不會得風寒。
若她病倒,他便沒有侍女在旁伺候。想到這裡,他立刻把女人輕巧地抱入懷中。
這個禍水,美眸輕闔,睡得很香很甜,絲毫不覺自己被人抱走。如此低的警戒心,這可怎生示好?
將她安置於魂苑的側間,為她把被褥蓋好,再盯著那張甜美的睡顏愣了一小會兒神,天已經微亮。
她倒好,睡得香甜。反觀自己,一宿沒睡。想到這裡,水雲很火大。跑出主室,他拿起面具戴上,又衝回側間,大吼一聲道:“你這個女人受罪期間竟敢擅自跑到床上休息,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楊花被這一聲大吼徹底嚇醒,她手忙腳亂地從床上跳起來,床上?她怎麼會跑到了床上?
“主,主子,我,奴婢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奴婢敢保證,絕對不是奴婢故意跑到床上的。大概是困極了緣故,才會見到床便躺了上來。又或許是什麼人的惡作劇,才會把奴婢搬到了床——呃,主子,你,你想幹什麼?!”楊花雙手齊搖,待見到水雲一步一步向她靠近的時候,她徹底慌了神,手腳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