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小子究竟從哪冒出來的呢……”那小子現在差不多成了全魔界的焦點,出身來歷自然也是眾人關注的物件。格蘭特清楚他不過是個蘭芝買下來的小小奴隸而已,即便以秀族的稀有程度也絕對無法與米亞達家的地位相稱:“這樣的話,只好……”格蘭特立即找來小田,如此這般的吩咐一通。小田聽的不住點頭,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
“那就這樣去做,越快越好。還有,儘快讓這訊息傳開去……明白了嗎?”
“明白了!”小田總管一挺身,響亮的答應道。
“好,下去吧。”格蘭特工作一天,終於略顯疲態,揉著額頭往內府走去。
“老爺。”經過主廳的長廊時,一個人影突然從旁閃現出來擋在面前。格蘭特初時嚇了一跳,片刻後便鎮定下來:在府中能潛行至自己身旁又有如此嬌媚聲音的,除了三姨太絲蘭還能是誰。
“有什麼事?”格蘭特聲音冷冷的不帶一點感情,完全沒有夫妻應有的口氣——若非看在蘭芝份上,格蘭特根本不會再考慮接納這當年攪亂整個魔界局勢的麻煩製造者。事實上,多年來自己也一直在悔恨與她扯上關係還搞了個女兒出來。這種心態之下,語氣稍微冷點已經是極大的優待了。絲蘭此時身著寬袍赤足立在長廊闌干之後傍晚沉沉暮靄籠的她全身如夢似幻,空中紅日正是將落未落之時,光線從後照射來恰好將她的臉藏在一片陰影之中。而圓中堂風也自後而來吹的袍襟向前飄起,一截玉足隱約可見。真正是白衣勝雪,飄然若仙。可惜格蘭特見慣她的美貌,深知這女子錦繡於外,實則心如蛇蠍。有的只是無比的厭惡與悔恨:“沒事就別找我,再見!”
絲蘭聞言輕輕一笑,聲音宛轉鶯啼如同直接在人心底響起一般。同時微一側身讓半邊臉暴露在暗紅色的夕陽之下:“夫君,那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不能原諒妾身嗎?”
以景襯身原是絲蘭絕學噩夢心靈中的最高境界,此刻趁格蘭特身心疲累有借府中夕陽美景施展開來,強如格蘭特也不得不著了道。迷迷糊糊中只覺得天地間至美至妙之景盡在眼前這半爿嬌羞的粉面上,終於心神失守呆呆的看著絲蘭。
“夫君,請跟我走吧。”絲蘭朝身後輕輕一擺手,四個人影悄無聲息的逼上來架起了失去神志的格蘭特,跟在絲蘭身後躍牆而去。相對應的,另一個小巧的影子在絲蘭挾持了格蘭特之後從廊頂一閃而下。赫然是消失許久的魔界前任王者,白牙。
“絲蘭,果然還是你。”化身成小狼的身體猛然爆發出足以讓整個可西為之震動的氣勢,可惜這股力量一發即收,白牙在整個米亞達府被驚動之前沿著絲蘭等離開的路追蹤上去——這種程度的提醒足夠讓府中護衛們發現格蘭特失蹤了吧?純白的小獸閃電般的前進著,不過片刻就吊上了剛剛離城的挾持者們:“四暗殺!”魔王的怒火終於被激起,心中已打定主意不讓他們中的任何一個生離此地。當然,在此之前還得先吊著他們一會——這幾個傢伙不乾脆的幹掉格蘭特,反倒大費周折的將他擄走自有某些用意。
四暗殺功夫在魔界已是頂尖的水準,即便比之八天王等也不遑多讓。但碰上白牙這種達到魔神級別的恐怖高手就只有吃癟的份了——何況還帶著絲蘭與失去神志的格蘭特。是以四人均未發現已經被白牙吊上,奔離可西城之後便放慢了速度低聲與絲蘭交談著什麼。白牙還有所圖不敢離的太近,好在化身白狼後本身功力並不受多大影響,略一凝神“天視地聽”大法已經施展開來。前方五人交談的聲音便如直接在自己耳邊響起般清晰可聞。
“蘭夫人,這次雖然承您相助得建大功,但並不表示‘那件事’就可以這樣確定下來。”四暗殺對外交流時一般之由一人開口,白牙也懶的分辨現在這個究竟是老幾,只知道原來絲蘭與他們之間並不象想象的那麼融洽。
此時幾人行進速度已與常人無異,功力遜色的絲蘭才有餘力答話。招牌試的一陣未語往母卻風韻不減的女子先表明了立場:“前輩不要誤會,蘭兒可不是施恩圖報的那種小人。”
白牙在後面聽的一笑:比起心計,四暗殺拍馬也追不上號稱“七巧玲瓏”的絲蘭——單這一句話就已經擠兌的四人不得不放下姿態。
“蘭夫人請不要誤會,我們四兄弟也並非忘恩負義之徒。只不過……‘那件事’委實出於我們能力之外,還請夫人見諒。”
身份高貴的皇族客卿用這種態度對自己說話讓絲蘭十分滿意,得計的笑容在臉上一閃而過。旋又作出副黯然神色,嬌怯怯的垂首道:“連四位前輩都無法應允蘭兒,那蘭兒一個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