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小人呢,其實……小人本心是很善良的,只是上有八十老母下有蹣跚學步的小兒,生活艱難啊,實在是沒有辦法,才做出如此勾當……我發誓,這次發生的誤會,絕對是小人第一次犯事,沒想到就遇到許公子您了!小人以後再也不敢了哇……許公子,您大人有大量,能原諒小人這一次嗎?”
許巖還是沒回過神來,你要我原諒你個什麼事啊?他心裡想著的完全是齊三小姐說的修仙界的事情,對被騙去的些許銀兩其實完全沒有放在心上了,因此一時倒真沒想起來被店小二、孔德佑等幾人合夥欺騙的事情。
店小二還以為這許公子怒在心頭,引而不發,反而更加惶恐,忙不迭地從身上掏出所有從許巖手裡拿過來的錢,再加上自己幾人的老本二百兩銀票,哆嗦著捧到了許巖跟前。
許巖一看這些錢很熟悉啊,五十兩銀票,這是給那個“包打聽”的,十兩的銀錠子,是給這店小二讓他去請“總管”的;一百兩銀票,是給那位“總管”讓“總管”請“趙老闆”的,還有最開始的一小塊碎銀子,也是給店小二的,讓他告訴自己怎麼才能找到“包打聽”。另外還有二百兩的銀票,卻不是自己的。他微微一笑:
“多出來的二百兩,看來算是賠禮了?”
店小二連忙回應:
“是,是,小人等幾個,有眼無珠,居然欺騙到了公子頭上,實在罪不容恕,所以,這二百兩,就當給公子賠罪,請公子萬勿推辭。”
“看來這今闕鎮時常有修仙者出現的傳言,也是你們幾個散播的咯?”
“這……這個實在冤枉啊,”店小二滿頭大汗,趕緊用衣袖胡亂抹了抹,“此事我等確實不敢胡亂傳言,關係到修仙者的大事,再借我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胡言亂語一句,許公子哎,您可千萬別有這種想法啊,也千萬別在他人面前提起,否則我們幾個就真的死無葬身之地了啊……”
說到最後,店小二的聲音都完全不成腔調了,整個身體也開始哆嗦,臉部肌肉都痙攣起來,看起來有多猙獰就有多猙獰。看來確實是嚇壞了。
許巖也不想再嚇他,再嚇的話,說不定此人就在這裡失禁了,那可不好收拾。於是擺擺手道:
“既然不是你們散播的,我也不會和他人提起此事。算了,此事就此作罷。天色已晚,你去弄點吃的給我端上來吧。”
“哎喲我的許公子哎,您真是大人大量,我皮三兒算是服氣了!您稍候片刻,我這就去給您上幾個好菜來!”說罷又鞠了個躬,跌跌撞撞地去了。
沒過多久,菜就上來了,七葷八素的,擺了整整一桌子,還配了壺好酒。
許巖呵呵一笑:
“我一個人還真吃不了這麼多,要不皮三兒你也坐下,和我一塊吃吧。”
皮三兒連道不敢。
許巖又道:
“不用拘束,你且坐下來,我還有話問你。”
皮三兒只得用半邊屁股坐了,手卻不拿筷子。
許巖也不勉強,向他詢問起齊府的情況。
皮三兒是親眼看到許巖和齊三小姐兩人並肩出來,又一起走了不短的時間,還有說有笑的,以為他和齊三小姐關係匪淺,哪知他卻問出這番話來,一時倒呆住了。
許巖當然知道他在想什麼,賠禮道歉什麼的,還不是衝著齊三小姐來的,自己是個外地人,孑然一身,連個隨從都沒有,誰還真給你多大面子?當下也不說破,只是淡淡道:
“向你詢問這個,主要是因為齊三小姐明日還要來尋我,領著我在此地到處走走看看。我覺得吧,如果對她的情況一點都不瞭解的話,實在不禮貌,因此才想你打聽打聽。”
皮三兒一聽這話,馬上又醒過來了,趕緊一五一十把這齊府的大致情況向許巖介紹了一遍。
原來這齊三小姐名喚齊採月,她爺爺齊寒元本是一位極有權勢的大將軍,不過目前已經功成身退,回到家鄉養老。然而在朝野上下,還是有著許多的親朋故舊,尤其在軍方,不少握有軍權的少壯派軍官,都是他親手提拔上來的,因此他雖然退仕,在本國卻依舊擁有極大的影響力。在本鎮,那更不用多說了,絕對是說一不二的人物。難怪孔德佑那些人,見了齊採月,就像老鼠見了貓,不能說他們膽子太小,實在是齊府勢力太大,招惹不起啊。
皮三兒一邊說一邊打量著許巖,私下裡那叫一個羨慕嫉妒恨,心說臥槽,小白臉就是佔便宜,這齊三小姐一向眼高於頂,對誰都不曾稍假辭色,卻獨獨對這小子笑語盈盈的,那叫一個溫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