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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爹送的生日禮物瑞士軍刀,拿在手裡。

“人潮人海中,有你有我,相遇相識,相互琢磨…。”一邊哼著搖滾,一邊做蹬蹲姿式。月亮從廁所正面牆上沒有玻璃的窗戶上投射進來,把淡黃淡黃的熒光撒在地面上。老式的茅坑,一個個長方形的黑色。整齊的排開。馬達腳踩黑方塊的兩邊。臀部下邊就是一塊深深的黑色。冷風加雜著臭氣從下邊吹上來。吹的大腿上的汗毛一動一動的。面板也一陣一陣的發冷。

抬頭左右瞅瞅。新翻修了吧?水泥好像沒幹?一個念頭從心底升起。拿起瑞士軍刀在未乾的水泥上刻下“馬達到此一蹲,感受很深。”

“腳踏黃河兩岸,手拿機密檔案,前面機槍掃射,後面炮火連天。”馬達心想。

突然,沒有一絲風,但是樹枝的陰影在窗臺上晃動。

突然,窗戶上彈出一顆人頭。兩隻眼睛沒有了,只有兩個空空的令人脊樑發麻的眼窩。這個人頭望著馬達說: “我餓。”

“你媽!”馬達一提褲子,連屁股也沒擦,直接像箭一樣射出廁所。外邊是月光很亮,映在地上如同下了雪。回頭向廁所窗戶看去,一個像笤帚一樣的黑影。伸長了右臂,舉著一個頭在向裡望。

馬達不愧是馬達。左手拿瑞士軍刀,右手抄起地上的土塊,就向黑影打去。

“哎呀!是我別打!”

“北風翼?是你小子?”馬達問。

“我嚇唬嚇唬你。剛才嚇唬徐燕,人家都不睬我。”我說著把那個死人頭,丟在地上。把路上撿的鋪路柏油氈,脫下來。

“人嚇人會嚇死人的。”馬達說。似乎因為看到我,多了一個人壯膽,就不像剛才那麼緊張了。

“就你膽小!剛才嚇唬徐燕,死人頭一直湊到她臉上,都這麼近了。”我拿手比劃著。“可是她連看都不看。”

“把我手往開一推,說‘啥東西臭哄哄的。’我都無奈了。馬達,你說,她是近視眼!為啥就不戴眼鏡呢?”

“而且不是一般近視,是高度近視,有五六百度吧。”馬達對徐燕的事情都特清楚。

“你害我連屁股都沒擦。換完衣服,一會兒跟你算帳。此仇不報非君子。”馬達狠狠的說:

“鴛鴦茶;鴛鴦茶;你愛我來我愛他……”誰怕他恐嚇?哼著歌,回家了。

美術組,是特長班。組裡人才濟濟。是各個年級,班級裡的高材生。那個年頭考一個大學,就如同中一個狀元。

以前有位上了師專的前輩,朗聲說“久旱逢甘露,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金…金榜題名時!”

高考中舉,不容易。學校最好的學生都調去學畫畫了。“走小三門,偏科!明年高考十拿九穩。”校長都被自己的主意感動了。

我們也樂意,校長說:“進了美術組,就是大學生了。”這種驕傲感我永生難忘。

雖說大家的感情,親如同胞。可因為都是各班精英,內部的競爭,也十分白熱化。

為了幫助大家,學藝用解剖。我專門從轉龍藏,撿了一男一女的頭骨。已經處理了男的。(在鍋裡煮爛,分離了肉和骨頭。骨頭用雙氧水消毒。)女的頭骨,還沒來得及處理。閒著沒事,就拿著嚇唬人玩。

前幾天,因為老師表揚了我。所以‘茂蛋兒’他們,決定搞一副完整人骨架,來殺殺我的威風。他們鋌而走險。去‘轉龍藏’的墳地裡挖了一副死人骨架。裝在麻袋裡,偷偷藏在家裡的倉房。準備第二天,拿到美術組。再用雙氧水一刷,就可以成為“藝用解剖課”的鎮宅之寶了。一準會被老師表揚的。

當天晚上,‘茂蛋兒’媽媽就頭痛欲裂。送了醫院急診,查不出病因。病人只說是:看見有人在用頭,撞她的頭。醫生都驚歎!“見鬼了?”

後來,茂蛋兒他爸爸,知道我奶奶有通靈的能力。就找我奶奶幫忙。

奶奶就問:“茂蛋兒你們做了什麼事?”

茂蛋兒不信神鬼,看看奶奶說:“我們什麼也沒做。”

奶奶就說:“你不該動死人的骨頭,快還回去吧!”

茂蛋兒就信了。

事後他問我:“你說,真有神鬼嗎?我藏骨頭,你奶奶咋知道的?”

“我奶奶和我不是一個體系的,你選的那副骨頭不對,換一副,我幫你挑,你別忘了,我可是有特異功能的。” 我說。

“瞎說。我信你才怪了。”他不理我,走了。

“天地良心,我修練過‘開天眼’的。”我心裡叫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