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為什麼會讓那麼多公主痴迷。
轉眼間,文都便來到了姬姒面前。他朝姬姒看了一會後,突然朝著她深深一揖。
這時。後面的幾個郎君,隔得還有點距離,四周的僕婢,更是不見蹤影。文都在向姬姒深深一揖後,他抬起那雙憂鬱深邃的眼,認真地看著姬姒一會後,文都用極輕極輕的聲音說道:“幸小郎是個高人,不然,小郎救了文都一命,卻被……”提到素和公主時,他唇一嚅就過去了,原來這個人對素和公主的厭惡,已到了連提她的名字都不願意的地步!
文都雖是語焉不詳,可姬姒卻能從他的話語中,感到他真切的感激之情。
姬姒受了他一禮。
文都行過禮後,風度翩翩的右手一揚,清聲說道:“姬小郎,請。”
“駙馬請!”
於是,兩人一前一後朝著花園中走去。
這一走過假山和竹林,姬姒便看到了花園裡同樣白衣翩翩的五個寒門郎君。
……著白衣真是好,這白衣,去孝家可以穿,名士聚會也可以穿……
就在姬姒胡思亂想時,那五個寒門郎君,轉頭向她看來。
綜魏晉南北一朝,時人提拔人才,外表從來都是排在才能之上,姬姒眼前的這五個寒門郎君,雖是出自寒門,可他們能與文都這樣的駙馬走在一起,也等於是在朝庭上掛了號,而能夠在朝庭上掛上號,可見他們外表都是出色的。
五個長相俊秀,一看就才學滿腹的寒門郎君這般認真打量姬姒時。文都已領著姬姒走到他們面前,一個一個地認真介紹起來。他朝著左側的一個瘦高瘦高,五官立體冷峻的郎君指道:“這位是劉愆劉郎。”
劉愆?姬姒心頭一驚,暗暗想道:劉愆,他就是劉愆?在姬姒的記憶中,劉愆可是元嘉之治的後面十年裡,最出名的能臣之一!
這時,文都指向另一個五官清秀,嘴角天生上翹,看人時總是帶著幾分笑的寒門郎君又道:“這位是王鎮。”
王鎮?居然又是一個重臣!
然後,文都指向第三個郎君,這個郎君,面目只是端正,卻身姿挺拔,氣勢迫人,一看就知其體魄強健,文都說道:“這位是檀爭。”
檀爭?這可是後世大名鼎鼎的大將軍啊,他統領下的劉宋軍隊,幾次擊敗了北魏人的侵襲!
接下來,文都向姬姒介紹了另外二個郎君,那兩個郎君,就普通一點,遠不像這三人一樣,在接下來的十數年間,他們的一舉一動,影響著整個朝局的變化!
一直以來,姬姒都知道,本朝計程車族子弟,已經不理事了,真正掌握機要,處於國家的要害位置的,都是寒門才子,可直到這一刻,她才清醒的感到這個事實。
文都介紹的這幾個寒門郎君,看來對姬姒的印象不錯,衝她笑時,那態度也十分真誠。
彼此行過禮後,眾人各就各位,文都顯然是個隨意的人,他領著姬姒走到一側榻上坐下時,王鎮和劉愆繼續下起棋來,而擅爭,則拿著一本兵書,如痴如醉地看著,另外兩個寒門郎君,則就著《逍遙遊》的一個內容,低聲爭論起來。
姬姒朝那兩個研究逍遙遊的寒門郎君看了一眼,暗暗想道:這道家的逍遙,玄學的虛無,都是飽食無事計程車族們喜歡的東西,身為寒門子。不學兩樣經世濟民的手段以改變自身和家庭的困境,而去趕這種流行,也難怪這兩人交的朋友明明都是能臣干將,自身卻藉藉無名。
轉眼,姬姒又注意到,那影響了劉宋十數年曆史的能臣劉愆,此刻。他的鞋子都磨破了。下裳處更有明顯的補丁,一側的未來大將軍檀爭,更是臉上更有菜色。顯然生活都有困難。那總是帶著幾分笑的王鎮,在這十月的天,卻只著一件陳舊白袍,他體質並不強健。風一吹來,姬姒注意到他還瑟縮了一下。
這些寒門子。生活都很不易啊,也是,如姬姒這樣的有著前世經驗,也賺過不少錢的人。來到建康,也被這裡高昂的物質和奇貴無比的房價逼迫得狼狽過,何況是這些真正的寒門子?
姬姒眼睛瞟過劉愆捲起的衣袖處。手臂上明顯被人毆打出的青紫印記,暗暗想道:這人定然和阿道一樣。也被學館裡的那些士族子弟和他們的僕人欺凌過!
幾個郎君顯然與文都關係極好,他們自己做著自己的事,人人怡然自得,只有文都,他做為主人,坐下後與姬姒略略交談幾句後,一僕人又抱著一堆卷冊過來,於是,他向姬姒道了一聲歉後,又埋頭處理起那些卷冊來。
那捲冊上的內容,姬姒匆匆一瞟,便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