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得了趙瑞安,何愁解決不掉張炳成?簡直是捨近求遠。”
“忠心耿耿?關卿是在說笑嗎?他只是明哲保身而已。”宋問的臉隱在暗光後面,帶著意思譏諷道:“張炳成有什麼值得人忠心的?他的愚蠢,他的自私,還是他的醜陋?如果這世間,平庸無能也算是一項美德的話,他可以得到全天下人的尊重。”
宋問道:“趙主簿年紀輕輕就考中進士,想的就是出人頭地。可惜做了那麼多年,他還是一個主簿。張炳成在他眼裡,即讓他嫉妒,又讓他怨恨。豈可能會忠誠他?只是跟著張炳成這些年,他也肯定得了不少好處罷了。”
大理寺卿因著她先前提供的資訊對她還有些客氣,只是如今自己忙得焦頭爛額的,還要和一位無關人士解釋那麼多。
他脾氣本就不好,當下更是要發飆了。不善道:“我們已經找人去試過。多次挫敗。如果有用,還需這般麻煩?這些事情,你當我們沒想到嗎?”
“你們能想到,可是你們卻做不到。做不到就體現了能力的高下。”宋問哈哈笑道,“看人這一點上,我自詡還是可以的。”
大理寺卿喝道:“宋先生!你叫本官來,就是聽你訓話的嗎?本官可不是你的學生,這裡也不是雲深書院!望你看看清楚!”
“你們拿不下人,卻來向我投誠了。”宋問從懷裡拿出紙,在他面前抖了抖:“自己看看,這是什麼?”
大理寺卿臉色大變,一步上前,想要看個清楚:“這是真的?”
宋問迅速收了回來,抖腿得瑟道:“放我出去。”
大理寺卿朝後使了個眼色,獄丞上前開鎖。
宋問甩甩手臂,大搖大擺的走出來,嘆道:“我是那麼無聊的人嗎?把你叫出來,就是為了給你訓話?我時間不要錢的?精力不要錢的?”
是不要錢的。
大理寺卿伸出手:“東西給我。”
“我和你說那麼多,是為了讓你知道自己錯了。如今看來你並沒有好好反省。可是還好,我會反省自己。”宋問扭過頭道,“東西給你們,再讓你們把我關回去?”
大理寺卿:“你若是不給我,你現在就要回去。”
宋問道:“我來給你們帶路。”
說罷磨蹭到了走道門口,然後拔腿開跑。
大理寺卿和獄丞同是一愣,跟著拔腿開跑。
宋問一路衝到外面,半路上停了下來,氣喘吁吁。
大理寺卿也追了上來,怒吼道:“你要做什麼!你想多關一會兒嗎?”
守在門口的一隊官爺緊緊跟上。
宋問轉過身道:“我給你們指條明路,不必謝我。現在,你帶人去縣衙。”
大理寺卿眉頭一皺:“贓款藏在縣衙?”
他們沒有找到。
“你不是搜過了嗎?不在啊。”宋問講紙遞給他,“你把這個,送到戶部去。讓戶部帶人去清點贓款。同時你帶著人,叫上金吾衛,直接去拿張炳成才對。”
大理寺卿接過,發現上面寫的地址,是一家賣布匹的商鋪,下意識問道:“拿人自然要講證據,他可是朝廷命官。若這訊息是假的怎麼辦?如何收場?”
宋問道:“就那麼收唄,反正他都要走了,你一大理寺卿,還怕得罪他?你該想想,若這訊息是真的怎麼辦?”
大理寺卿道:“真的就真的,能怎樣?”
“若是真的,等你清點完,人都已經跑了。”宋問道,“你大理寺人多嘴雜,誰知道有沒有人會走漏風聲。就算沒有,這拿人的效率也很讓人擔心啊。”
大理寺卿考量片刻,決定還是相信她。回過身道:“通知戶部,重新點人,走!”
那邊。
鍾三娘抱著兒子,同林唯衍對峙。
林唯衍這種時候,耐心足著呢,就和她默默互瞪。
鍾三娘敗下場來。
“你想怎樣?”鍾三娘道,“這天都快黑了,你還要將我母子二人攔在這小巷裡嗎?少俠既然是江湖人,難道不講江湖道義嗎?”
林唯衍道:“要說江湖道義,是你先不講的。你陰險狡詐,蛇蠍心腸。誣陷宋問進了大理寺。”
“我是弱女子,又不是江湖人。何必守江湖的規矩?何況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是陷害他的?”鍾三娘垂下眼道,“別人不講道義,那你也不講了嗎?我以為對你們來說,那是比性命還重要的東西。”
林唯衍面不改色道:“沒關係。我還是孩子。就算從江湖道義上來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