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了。”許繼行道,“提到我,說起的全是父親。可提到宋問,他就是宋問。您不知道為什麼嗎?這不是已經很清楚了嗎?越是自欺欺人,方越是可笑。您還想讓我,多卑劣呢?”
孫秀梅朝他走近:“……我兒啊,你不比他差啊。”
門外傳來小廝通報,打斷了她的話:“太子殿下來了。”
許繼行:“母親快去接待吧。”
孫秀梅猶豫片刻,轉身直接出去,給他們合上了門。
許君阮一步上前,將門上閂反鎖。然後得意回頭。問道:“大哥,宋問真的捐了一萬兩啊?”
許繼行“嗯”了一聲,抬腳走到桌邊。
“哇。”許君阮感慨道,“那他真的好厲害啊。可真捨得啊。”
許繼行表情嚴肅:“哪是單單風光?我看他,怕是要惹麻煩。”
許君阮衝過來趴到桌上,貼著他的臉問:“大哥,母親對他這樣討厭,那你呢?你會覺得不甘心嗎?”
她抓著自己額前散落下來的頭髮把玩,說道:“我總覺得,他像個陌生人一樣。好或不好,都跟我們沒有關係。以前覺得他極為討厭,後來想想,其實也還可以。”
許繼行沒答,拍下了她的手,問道:“你在宮中過的怎麼樣?有沒有麻煩?真沒有人欺負你嗎?”
許君阮說:“沒有啊。也不怎麼樣,就是沒人和我說得上話。倒是總有人給我送吃的,畢竟我們聊不起來嘛。”
許繼行看著她樣子皺眉:“你自己小心些,不要什麼東西都吃。不是人人都見得你好。”
許君阮沒所謂的點頭,應道:“知道啦。”
關於黃河水患的一切事由,處置都非常迅速。
唐贄重病之後,大半公務就交由唐清遠處理,太傅與眾大臣從旁協助。
幾位老臣皆無異議,便在第二日宣佈此事。近兩年內及第的進士,欲前去治水的,皆可參與。然不得擅作主張,一切必須聽從上官指令。無權無職,只聽從調派。
雖然如此,孟為仍舊大喜過望,高聲歡呼。翌日就準備好了東西,跟著朝廷派出的第二批人,一道前往河南道。
與他一同過去的,還有梁仲彥。這兩人都沒什麼大背景,實在找不到什麼實事做,恰好
國子監竟然有幾名學子,也請願前往。
於是一票年輕人,就這樣背起行囊,第一次離開京師,出門遠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