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也不顧自己還沒盡興,將就著放過了她。
然後,他抱著她去浴室清洗,她困的不成樣子,剛進浴室沒幾分鐘就睡著了,最後,還是他幫她洗了身子,然後又把她抱回床上,讓她安安靜靜的睡下。
腦中莫名其妙的浮過她安靜的睡顏。
與此時此刻這寂靜的場景相比,昨晚的一切對於他來說簡直就是天堂,他摸著已經泛涼的溫度,眸底的溫度也跟著漸漸涼了下來。
昨晚夜色很深,像是被墨染過一樣。
他想起最後那一刻,她的意識全無,在他身下,呢喃的聲音極是微弱,聽的讓一個心硬如鐵的人也忍不住多三分柔愛之情。
更何況,是他。
如初生嬰兒一般,什麼都不懂,連句話都再也說不完整,她將那個最真實的自己赤|果|果的擺放在他的面前,讓他在那一刻忍不住對她心軟,吻上她的唇。
他顧及著她的身子,在自己沒盡興的情況下,在四點的時候將一切硬生生的給終止,讓她安心睡了過去。
時間很短。
哪怕此時,也不過才六點。
僅僅四個小時,卻是從黑暗到黎明的蛻變。
情海欲潮,一如花開花落,轉眼消失,讓人挽留都來不及。
早上醒來,連聲招呼都不跟他打,她以最決絕的姿態抽身離開,刻意不想讓自己對昨晚的那一場狂熱太過留戀。
她還是那麼聰明。
雖說,欲與情沒有直接關係,但是這其中的間接關係,同樣是令人不容忽視。
其實,他是懂得的,她是在害怕。
她害怕,自己對他,會從沒有感情的身體牽絆基礎上多出不該有的感情,她害怕自己動心,所以,在一切都尚未萌芽之前,她就決然的剷除了留在心裡的種子。
這是一種很殘忍的做法。
對她自己,或者是對他,都很殘忍。
情|欲情|欲,欲多了,情,自然也就產生了。
她是提前就料到了後果,所以,在什麼都來不及之前,將其給親手斬斷。
鍾守衡的目光暗了暗。
卻也,沒再多說什麼。
抬眸,看了眼掛在白色牆壁上的時鐘。
凌晨,六點五分。
放置在床頭上的手機忽然想起來。
他抬手,拿過手機,看著上面顯示著的那個號碼,心平靜的像是止水,沒有失望,像是早有預料般。
接了電話,他挑眉,問一句:“有事?”
程碩:“……”
怎麼今早,聽他這語氣怪怪的。
程碩忽略了他怪異的情緒,彙報道:“有記者想要採訪你,應是不應?”
“……”鍾守衡沒說話。
就在程碩忍不住這壓抑的氣氛想要再次出聲詢問的時候,那邊的人忽然出聲,叫了下他的名字,“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