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男人的心思有多深。
他剛才那句話,分明就是在引|誘她。
引|誘她,承認自己是真的生氣了這件事情。
她不理他,轉身就走。
這一次,鍾守衡倒是沒再拉著她的手不讓她走,而是在後面跟上了她的腳步,在她後面問,“又生氣了啊……?”
她腳下的步伐頓了頓,回頭,看他一眼,一字一頓的回答:“沒、有!”
她轉身回頭的那一剎那,他正好抬頭看她,兩人的視線,隔著一段距離,交織在了一起。
是誰,千百年前就曾嘆息過的一句話——驚鴻一瞥,至死方休。
季子期的視線落定在他的那張俊臉上,看著他臉上隨性淡漠又慵懶的神情,全然不似在商場上做事時的殺伐果斷,微微蹙了眉。
稍即,她輕輕嘆了口氣,真的決定忘掉晚上發生的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下次做不到,就別答應了。”輕飄飄的一句話,從她的唇中瀰漫出來。
不得不說,她是真的很討厭失約的。
這個生日,他恰巧出差在外,她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根本就沒打算去過。
可,是他中途打過電話來,告訴她,他把所有的工作都做完了,晚上會回家,讓她親手下一次廚。
她想了想,覺得這也沒什麼大不了,於是點點頭,同意了他的話。
下午的時候,她提前半小時回了家,然後開始動手,按照他吩咐的,親手做了那一桌子菜。
可等了一個晚上,也沒等到他。
甚至,連個他的電話都沒等到,連一句解釋都沒聽到。
其實吧,也不是什麼大事,忍忍也就過去了,她好不容易說服了自己,不計較,給他打了個電話,想要問問發生了什麼事情,可又哪裡想到,這一通電話打過去,那邊接電話的竟然是個女人!
女人,也就算了,可偏偏,這個女人,接的是他的私人電話。
可想而知,季子期對這件事心裡產生的情緒,有多麼不能容忍。
於是,後面發生的一系列事情,就太正常了。
他見她又恢復到從前那種淡漠的情緒,心裡緊了緊,言不由衷的又解釋一句,“今晚上的事情,真的是個意外。”
答應她回來的時候,他哪裡想得到,中途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他給出承諾,重如千金,“我保證沒下一次,不然……我給你一個月不搭理我的機會。”
季子期抿著唇,沒出聲。
半晌,她出聲,叫他一聲,“鍾守衡……”
“嗯?”
她微微笑了下,問道:“你現在,這算是什麼,解釋?”
“嗯……”聞言,男人微微皺眉,像是在針對她的話認真思考,頓了頓,跟她說:“你也可以,當做是我在哄你開心。”
“……”
一個男人,一個冷情的男人,一旦溫柔起來,這種誘|惑性,真的是很要命的。
連她,都忍不住被蠱惑了去。
她調侃似的問,“這是在哄過多少女人之後,練出來的本事?”
聞言,他笑了,“向來都是女人哄我,何時需要我自降身價去哄她們。”
季子期:“……”
要不要說的這麼切實。
忽然,他臉上的笑容狹帶了幾分玩味,“除了你之外,我這輩子,就哄過一個女人……猜猜是誰?”
“程語然?”
他搖頭,否認。
她問的開始不確定,“……喬婉婉?”
回應她的,卻還是他的否認。
她說出最後一個人的名字,“……小薰?”
他依然否認,“不是。”
她把認識的,都猜了個遍了,都不是,如果是個陌生女人,她哪裡知道是誰?
他微微笑了下,傾身湊到她面前,低聲道:“你認識的。”
夜色極深,涼如水。
她聽見他的答案,聲音幽幽的,像是從遙遠的深海處傳來,“……是我媽。”
“……”
看著她倏然變得無語凝噎的臉色,他超級欠扁的笑出聲來,俯身,一把將她給打橫抱起,然後疾步回到臥室。
進了臥室,他頭也不回的踢上臥室的門,將她扔在床上。
偌大的床上鋪著厚軟的毛絨毯,摔上去,頂多就是整具身子都深陷在裡面,倒也沒什麼痛感。
他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