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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一遍又一遍的閃現過他的腦海,糾纏不休。

眸中的光,染上幾許猙獰。

良久,他拿起手機,翻找出一個號碼,撥過去。

“嘟——嘟——”的聲音傳過來,在如此寂靜的時分,這聲音顯得格外清楚。

“……喂?”那邊的人,接電話的時候,明顯遲疑了一下。

“在哪裡?”

“公司。”

“過來一下。”

“什麼事?”

“很重要的事。”

“……”

電話就這樣被結束通話。

……

顯然是已經提前打過招呼的,別墅的保鏢見來人是她,連通知一下都沒有,直接放了行。

季子期有些疑惑。

剛才,他給她打電話時的語氣,明顯不是很好,好似,在壓抑著什麼。

這麼晚了,他找她,又有什麼事情?

深吸了口氣,壓制下心頭的悸動,她邁步走進去。

客廳內,沒有一絲人影,空蕩蕩的。

臥室的門也緊閉著,倒是書房那邊的門縫處,飄出淡淡的尼古丁味道。

一雙柳眉擰出褶皺,她壓制下心頭的疑惑,走過去,推開虛掩著的門。

書房內,一片白霧,烏煙瘴氣的,就好像是剛剛發生過大火一般,只剩下了一片濃煙。

窗簾合著,裡面沒有一絲光明,空空如也的酒瓶子,也是在各個角落中隨處可見。暗黑之中,只有那一點紅光還在忽明忽暗的閃爍著。

她愣在那裡,感覺到心臟處驟然一痛,好像被人捏碎了一樣。

陰霾籠罩著書房內的一切,她幾乎就要看不清眼前的事物,摸索著輕輕邁動自己的腳步,走到他身畔。

一步一步的前進著,最終,停在了沙發前面。

她垂首,就可以看到,那個男人仰躺在沙發上面,愣愣的望著上空的天花板,眸中盡是無力。

明明睜著眼,目光卻又沒有落在她的身上,就像是穿透了幾個世紀,不知道看向了何處。

如此之近的距離,也不過是咫尺,她卻是覺得,像是隔了海角天涯。

咫尺,天涯,天涯,咫尺。

沙發一旁的桌子上面,擺放著一個菸灰缸,裡面,盛滿了菸蒂,有的甚至都還沒有熄火,很明顯,這些全部都是他剛才的戰果。

“你……”季子期澀澀的出聲,卻在開了口之後,又不知道該繼續說什麼。

而那個人,也再不肯給她說話的機會,猛然摟過了她不贏一握的柔軟腰肢,大力將她摔在沙發上。

一陣眩暈感襲來,季子期感覺自己就倒在了沙發上,不僅如此,而且身上還壓了一個渾身上下充滿了菸酒味道的男人。

沙發因為承載著他們兩個人的重量,無辜的叫喚了兩聲,隨之又恢復了寧靜,周遭,再度陷入了一片靜謐。

因為剛才的動作幅度太大,桌子上面的一些檔案和菸灰缸全部掉落在了地上,發出“嘩啦——”一聲聲響,卻隨即被他粗重的喘息聲給淹沒。

她的腰被他的大掌用力的握著,幾乎就要將她給活生生的捏碎,好像是想讓她也承受一下他現在的感受。

距離的近了,彼此的氣息也全部都融合在了一起,就像是坑窪中相濡以沫的兩條小魚,男人那深黑色的眸子死死的盯緊了她的容顏,不肯放過她的絲毫情緒。

他從地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中撿起一份檔案,摔在她身上,唇中的話帶上幾分烈性:“這是什麼,給我解釋清楚——!”

她皺了皺眉,拿起那份資料,目光在上面落定。

呵……

沒什麼意外。

她知道,他遲早都能查出來。

她閉一閉眼,承認那些他知道卻沒有說出來的話:“……對,FS是我的人。”

“季子期!”他看著她,那目光,凝聚了他滔天的恨意,幾乎就要將她給生生凌遲。

也或者,凌遲了,都未必能夠緩解他的恨。

“是不是在你眼裡……就只有自己的利益?別人是生是死,跟你毫無關係?”鍾守衡沉聲質問道:“你知不知道有些事情牽一髮而動全身?風雲堂本來就被警方虎視眈眈的盯著,一旦出了事是什麼後果你想過嗎?”

“……”

“沒想過是不是?”他冷笑,“在你眼裡,除了自己的利益,哪裡去管別人的生死?”

她依然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