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長老應聲退下,而顏夕則一臉不敢置信的望著鄭雨凡,直至他冷酷的面容消失在視野中。
顏夕怎麼也沒有想到,鄭雨凡居然會用如此強硬的手段強迫自己留下來。
“四阿哥,顏玉是我鄭家的準主母,不管你二人從前有過什麼恩怨,還是希望三日後,我大婚之時,四阿哥可以冰釋前嫌前來,祝福我二人。送客!”鄭雨凡說完,便回到床上,伏在一旁,不發一言。
“四阿哥,請吧。”四爺如今已是暴怒的邊緣,眾長老均是不敢碰觸,乾叔也無奈上前說道。
“鄭雨凡,這些年,宮裡是太善待你們鄭家了。”四爺緩緩吐出一句話,隨即拂袖離去。
內室重歸安靜,靜的有些詭異,每個人的呼吸的起伏頻率都十分清晰,許長老終於忍不住緩緩開口道:“主事,如今得罪雍親王可不是什麼明智之舉,朝廷如今雖有求於鄭家,是因為如今在位的那位,如果改日換了主子,可對我們鄭家十分的不利啊。”
“不利?是不是將鄭家的主母讓他帶走就有利了?”鄭雨凡衝著許長老大聲吼著,許是從未讓人如此訓斥過,許長老臉色慘白,渾身打著冷戰,卻不敢再發一言。
“主事,四爺能看的上小虎,想來定是有些淵源,鄭家也不屑要這樣的主母,不如。。。”單長老含蓄的貶低顏夕,在他想來,鄭雨凡也不過是一時興起,對待顏夕也沒有什麼情感存在。
聞得此話,鄭雨凡緩緩吐出一口氣,隨即朗聲道:“我最後說一遍,鄭家主母非顏玉莫屬,倘若再有人說些不中聽的話,就按家規處理。”
“是。”眾長老見無法相勸,也只得離去,在他們心裡也是有些傲氣存在的,雖然不想與朝廷作對,但並不是不敢,如今既然已經得罪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鄭雨凡伏在床上,渾身疼痛難忍,眉頭緊皺,低低的發出嗚咽聲,一直沉默多時的鄭玉顏走上前,坐在床邊。
一面細心的為鄭雨凡換藥,一面輕聲道:“哥哥打算讓杜長老這麼囚著顏姐姐嗎?以顏姐姐的心性,即使成婚,恐怕也會有著難以消除的隔膜。”
“哼,我是為了保她,她到好,居然蹭破頭皮的要跟人家走。。”
聽著鄭雨凡醋性大發的話,鄭玉顏嬌聲笑了起來:“可是,哥,你真的決定娶顏姐姐了嗎?”
聞得此話,鄭雨凡渾身一僵,眼神逐漸暗淡,半響,有些諷刺的笑道:“與其如此問我,不如問問她便決意要走嗎?”
“哥。。。”望著鄭雨凡的樣子,鄭玉顏也開始惆悵起來,何時見過哥哥如此萎靡,從小便是天之驕子,皇宮裡的皇子也未必比的上他,身份尊貴,家族勢力雄厚,相貌俊朗非凡,是世間多少女子的夢想,卻不想到了顏夕這裡卻處處碰壁,也難怪鄭雨凡會如此。
鄭雨凡輕輕招手,鄭玉顏急忙付到身旁,鄭雨凡對著鄭玉顏輕聲說道:“幫我去找一人。。。。”
鄭玉顏微愣,隨即點了點頭,扶著鄭雨凡躺下後,快步離去。
側房內的顏夕獨自坐在桌子旁,沉默著不發一言,身邊是不停掃地的杜長老,如此也是變相的囚禁了她。
掃帚碰觸地面的聲音讓顏夕煩躁不安,隨即大聲吼道:“不要掃了,你有完沒完,那麼幹淨的地面你掃什麼掃。”
聞得此話,杜長老後背一僵,隨即轉身望著顏夕,低聲道:“快要嫁入我鄭家的女子,如此煩躁的,你是第一個。”
“誰告訴你我要嫁入你鄭家了?”顏夕掐著腰氣憤的說著。
“姑娘,知道為什麼鄭家沒有女子嗎?”杜長老緩步走向顏夕,一隻獨眼左右轉著,樣子有些詭異。
“不要說沒有女子,玉顏是什麼?”
“她?呵呵,能活到今天,已經是萬幸了。”
“她可是你鄭家的大小姐,你一個長老居然敢如此?”顏夕厲聲說道。
“所有嫁入鄭家的女子,都不會活太久的,他們明明都很清楚,可在嫁來之前還是那麼義無反顧,每日在這個屋子內歡天喜地,只有你,還算清醒。”杜長老陰測測的聲音再次響起。
“為什麼?”顏夕詢問著,這個規矩顏夕早便知曉,可卻一直不明白為何會有如此變態的規矩。
“鄭家已經有很多年的歷史,財力如此雄厚,也是世代積累下的,從前的鄭家也不是沒有女子的,人丁興旺,舉家歡慶,可是有一個女人卻給鄭家帶來厄運。”杜長老說到這,緩步走向桌子旁坐下,安靜的望著顏夕。
接著說道:“那是很多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