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記凌厲的拍掌就砸過去。
桐柏雙奇也不是任人魚肉的主,見其掌法不是費彬的得意絕學,就知道對方看不起自己。嘴角陰陰一笑,無聲無息中提起十層功力,以獨門扇法作為掩飾,暗地裡遞出了一掌。
費彬只覺得眼前一花,就有一股龐大得令人心驚的力量洶湧而來。
嘣!
費彬連退數步,臉面湧現出一股潮紅。
桐柏雙奇看得是神光大作,自己十層功力的偷襲,而費彬是倉促應對,如此落差之下費彬也僅僅是輕微內傷而已,無傷大雅。如此算來,費彬的實力至少要高出自己一籌。
既然如此,桐柏雙奇就有了計劃。
“找死!”
費彬哪裡想得到自己一個照面就被一個自己看不起的敵人打成內傷,雖然僅僅是輕微,但在弟子面前已算是丟大臉的了。
大怒之下,費彬的“嵩陽掌”毫無保留的傾洩過去,一掌強過一掌,氣勢一浪高過一浪。奈何桐柏雙奇偏偏就是避重就輕,且戰且退,完全不給費彬近身的機會,乍看之下倒是有一種遊刃有餘的感覺。自然而然的,那些無辜的桌椅、木柱就飽受費彬這個無良人士的摧殘。
一時間,勁氣亂飛,碎木四射,場面好不嚇人。
項東海和令狐沖在一邊看得是津津有味,不住的揣摩、學習,甚至還時不時的新增一天推測和論斷。
這不,項東海心中推測道:“這個費彬之前不對我們動手,肯定是他覺得就自己一個嵩山高手再加上幾個不成器的弟子,無法對我們形成威脅,心虛之下,才不敢對我們橫加出手。那個戴三馮得也是倒黴,觸了他的黴頭。不過這一次的動作也挺微妙的,嵩山派竟然去圍剿聖姑任盈盈,把這場水都給搞得莫名其妙了。”
之前桐柏雙奇就說過嵩山派得罪了一個不該得罪的人,恰恰好桐柏雙奇這些日月神教的邊緣人物最為敬重的任盈盈路過這裡,所以項東海就大膽推測任盈盈的身份曝露,遭來勢成水火的嵩山派高手的圍剿,進而演變成今日的局面。
“哼!”
也不知道費彬使了什麼詐,只見桐柏雙奇的身體劇烈一頓,露出一個不應該出現的巨大破綻,直接導致了身中費彬一記無情的“嵩陽掌”。
饒是桐柏雙奇功力不俗,也是被費彬拍得噴血。
無奈之下,桐柏雙奇只能硬吞下這個恥辱,迅速撤離這個吵雜的客棧。費彬也不敢隨意追殺,畢竟今日之戰只不過口角之爭,兼之他又受了點內傷,不好趕盡殺絕。
“可惜了……”
看到這裡,令狐沖為桐柏雙奇的失誤大感可惜。
雖然令狐沖身負內傷,不能使用內功,但是他的眼力還在,一眼就看出費彬竟然在攻擊之時突施暗器,打了桐柏雙奇一個措手不及,才能這麼迅速的了結今日之戰。否則,以桐柏雙奇的策略,這一戰至少要拖上半個時辰才有結果。
耳聰目明的費彬自然聽到項東海和令狐沖的點評,不過形勢比人強,他只能強忍下心中的怒火和殺意,繼續自己的午飯。
“哈哈……”
一個猖狂的笑聲震盪了整間客棧。
來者足足有十人之多,為首的是兩個青衣老者。其中一人面皮蠟黃,太陽穴股得像一顆小核桃,相當之誇張;另一個則是長手長腳,雙目精光燦爛,甚有威勢,一樣是一派高手的風度。
這兩個人,正是日月神教的護教長老。麵皮蠟黃的就是“黃面尊者”賈布,長手長腳的則是“雕俠”上官雲。這兩個人原本資歷也不甚深,但近數年來教中變遷甚大,元老耆宿如向問天一類人或遭排斥,或自行退隱,在東方不敗的扶持之下迅速提至今日的地位。
而狂笑之人正是“黃面尊者”賈布。
這賈布看到費彬的狼狽樣,毫不留情地笑話起來:“我道是哪個高手能將桐柏雙奇打得如此狼狽,原來是嵩山派的大嵩陽手啊。不過現在看來,閣下的氣色似乎不是很好,不知道需不需要本尊者替你調理一下呢?”
“哼!”
費彬心中大是不滿,不過他也知道現今的環境,只能以主動無視來表達自己的心境。
“阿彌陀佛……”
一位老和尚帶著一名和尚、三個俗家弟子宣著佛號進了客棧。
和尚進酒肉客棧本就是奇怪的事,更何況是這種劍拔弩張的血腥之局。就在那些還沒退去的江湖人士驚訝的神光中,費彬帶著一個恭敬的神色拜見道:“嵩山派費彬拜見少林方生大師。”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