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子有一個人那麼高,幾人合抱粗細的巨大樹幹一頭削尖了對準城門,十來個人一同推著它快速朝城門這邊過來了。
“哈哈,一輛攻城車就想來打我六安,簡直就是異想天開。”劉良佐看到這一幕,竟然哈哈大笑起來。
眼看著攻城車就要接近城門了,馬爌道:“咱們進攻了吧?”
劉良佐卻笑著道:“不著急不著急,現在還只不過是一輛攻城車罷了,要等到他們大部隊來了再,現在他們人少,若是咱們現在就展開進攻的話他們必然知道有埋伏,到那時候他們就不會強攻了,畢竟人數不多,還是會退走的,那樣咱們擒拿張獻忠的計劃不就沒有辦法實施了麼?”
“還是你想得周全,那好吧,咱們就聽你的號令。”馬爌道。於是大家都按兵不動。攻城車被推了上來,只見下面的人怒吼著將攻城車撞向城門。隨著一聲巨響,站在城牆上面的人們都能夠感覺到一陣劇烈的震動,大門正上方的人們感覺尤其強烈。
張獻忠見到此時都沒有一個士兵出現,便哈哈大笑起來,道:“竟然無一兵一卒,這六安已是我張某人囊中之物了。兄弟們,大家加把勁,衝上吧,等城門開啟,容許你們大搶三天,誰拿到寶貝就歸誰。”
大家眼睛都紅了,那是看到寶貝的時候綻放出來的光芒,他們已經被即將到來的勝利衝昏了頭腦,紛紛如同脫了韁的野馬一樣,嗷嗷叫著從隱身之處衝了出來,往城門的方向而。
劉良佐一下子繃緊了神經,低沉著聲音道:“他們來了。”
大家都打起jīng神來,站在城牆上面,因為視線的阻擋,剛好不讓下面的人看見,等到他們都進入了弓箭的shè程,劉良佐瞄準了一個士兵的胸膛,毫不猶豫地鬆了。
“啊……”一名士兵正跑得十分歡脫,卻突然之間就感覺到胸口一陣冰涼,他不可置信地低頭看,一支羽箭正插在那裡,羽毛還在微微顫動,隨後,跑動中的身體就好像力氣被全部抽空了一樣,軟倒在了地上。慌亂之中,極少有人注意到了這個情況,就算是注意到了也不會有人多想,因為現在大家腦子裡面想的都是金銀財寶。
可是接下來,卻容不得他們不想了,天上突然之間多出來鋪天蓋地的羽箭,張獻忠臉sè大變,這才明白過來自己中了埋伏,可惜的是現在有苦不出,大家都衝了出,肯定是叫不回來的了。於是他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下,只期望著前面的攻城車能夠將城門撞開,士兵們能夠進進行巷戰。
“啊……”
慘叫聲此起彼伏,中箭計程車兵們一個一個地倒下,但是他們毅然決然地往前面衝,似乎已經失了理智。下一刻,城門上面的弓箭現出了身形,那密密麻麻的少也有幾千人。張獻忠瞬間就感覺到一股冰冷的寒意,他知道自己這一次又失敗了,就算是衝進六安城,也絲毫撈不到任何便宜了。於是在大家都在往前面衝的時候,他一個人悄悄的往後面退,藉著一棵大樹的阻擋,調轉碼頭就往樹林深處走了。
在城牆上面的劉良佐等人自然是將這一幕都看在了眼裡,他們的本意也就是抓住或者殺死張獻忠,現在做了這麼長時間的鋪墊,怎麼可以就這麼讓他跑掉?於是劉良佐丟下中的弓箭便從城門上跑了下來,騎著戰馬率領大軍開啟城門,與張獻忠的軍隊正面對抗。而他卻和馬爌兩人帶著一些親兵朝樹林裡面追了過。
追進了樹林,已經過了小半個時辰,這個時候哪裡還能夠看到張獻忠的人影?劉良佐懊惱地:“失策,失策,真是失策了,這一次又讓他給跑掉了,要是咱們先前就派人埋伏在這裡就好了。”
“哈哈,你也不要太生氣了,他只不過是跑掉了一個人,這裡還有他這麼多計程車兵,咱們只要能夠將他們全部消滅,那也豈不是算大功勞一件?就當是彌補好了。”馬爌安慰道。
看來也只能如此了,劉良佐調轉碼頭,衝入敵陣,大聲吼道:“殺……”
沒有了張獻忠的農民軍哪裡可能是zhèng fǔ軍的對,再加上人數上面也並不佔據優勢,於是經過一個多時辰的衝殺之後,農民軍丟下大半屍體,剩下的那些人都倉惶逃入山林之中。劉良佐根本就沒有興趣追趕,於是下令鳴金收兵。這一場戰鬥只不過經歷了不到兩個時辰,就將張獻忠軍打退,實在是一個了不起的勝利。留下六安的人打掃戰場,劉良佐和馬爌卻帶著自己計程車兵離開了。
軍隊走在路上,劉良佐依舊對張獻忠跑掉的事情耿耿於懷,他道:“真是可惜啊可惜,這麼好的一個機會居然沒有把握住,實在是太可惜了。”
馬爌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