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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到天香樓,把自已關在閨房內,努力使自已平靜下來,再慢慢的去消化各種資訊。
“若穎妹妹。”
門外傳來篤篤的敲門聲,她聽得出是天香樓的當家行首安素雲。
林若穎微微一怔,起身開門,請安素雲入屋,客氣道:“姐姐今日這般有空閒?”
安素雲笑了笑,輕聲問道:“妹妹剛才可是去了太守府?”
林若穎愣了一下,方才點承認。
“好妹妹。”安素雲嘆道:“衛衙內是出了名的花花太歲,吃人不吐骨頭,你這不是自投羅網麼?”
她知道林若穎去太守府的原因,衛衙內及一眾紈絝公子哥前夜就在天香樓喝酒,攪了她的局,還放話入要助林若穎奪得天香樓的當家行首,怎不令她緊張擔憂。
若是光明正大的竟爭比試,她一點都不擔心,只是擔憂衛衙內暗使陰損毒辣的招數,也擔心林若穎抵禦不了誘惑,自投羅網,被衛衙內玩弄於股掌之中,毀了清白名節。
雖說同行是冤家,可大家都是淪落風塵的苦命人,同病相憐,她不希望林若穎因此墮落。
“若穎感謝姐姐的關心,其實,衙內並不象傳說中的那般……壞……”
林若穎對衛大衙內的人品仍是信心不足,替他辯護的底氣自然也不足,不過,憑女人的直覺,她感覺衛大衙內所說的那些,似乎是真的。
“妹妹,你傻了?還是鬼迷了心竅?”安素雲見她竟然替惡名昭彰的衛衙內辯護,心裡一急,說話的語氣不禁變得有些重了起來。
“小妹多謝姐姐關心,就不勞姐姐費心了,不過,十日後,小妹將向姐姐挑戰,姐姐勿怪。”林若穎淡然道,既然安素雲已知道這事,她也就順勢說出來,天香樓當家行首之位,她是勢在必得。
“妹妹好自為之。”話說得到這份上,安素雲也不好再說什麼,輕嘆一聲,轉身離出。
林若穎把門關上,呆坐梳妝檯前,顯得心事重重。
衛大衙內送林若穎出府後,轉身回房,半道碰到大娘的貼身侍婢雲兒姐。
“衙內,夫人叫您過去。”
“雲兒姐,有啥好事?”衛大衙內見她巧笑倩兮的神秘樣,不免心生好奇。
雲兒姐掩姐低笑,“衙內去了便知。”
衛大衙內一走進大娘蘇月皎的院落,不禁撓頭苦笑,他的一十幾位大娘小娘們都擠在一張方桌前,好奇的把玩剛剛雕刻出來的木製麻將牌,嘴裡嘰嘰喳喳的議論著,好不熱鬧。
“大娘二孃三娘……”
衛大衙內給一十三位大娘小娘請安,這安還沒請完,已被幾位心急的小娘拖到桌前,七嘴八舌催問,“寶兒啊,這麻將怎麼玩?快教為娘。”
衛大衙內苦笑不已,今兒要是不教會一眾大娘小娘玩麻將,這門他是甭想出去了。
麻將的玩法極多,最簡單的就是雞糊,一眾大娘小娘悟性頗高,說了幾遍就會了。
俗話說得好,教會徒弟,餓死師父,這話絕對是真理,學會麻將的大娘小娘們已迫不急待的掏出私房錢,然後洗牌疊牌,興致勃勃的玩起來。
沒得的玩的小娘們都擠在桌邊觀看,就連她們的貼身丫環都踮起腳尖,伸長脖子,拼命的往裡瞅。
一時間,整座寬敞的院落變得熱鬧起來,只是,麻將只有一副,狼多肉少,沒能坐下玩牌,興趣正濃的幾位小娘立時吩咐各自的貼身丫環,去催府內的木匠玩命趕工,怎麼也得人手一副麻將牌,好在自已的房裡玩。
衛大衙內撓頭苦笑,不知道“發明”這麻將是為了消遣娛樂,還是引發成更大的賭博風?幸好各位大娘小娘們只是本著消遣解悶兒的心態,賭注不大,放一炮也就幾枚銅錢而已。
麻將的玩法還有好多種,數番最好玩,衛大衙內被雲兒等一眾丫環圍在當中,由他口述,有人執筆記錄,什麼清一色字一色、大三元、青龍混龍、喜相逢姐妹花等等,記了滿滿了幾大頁,丫環們這才放過他。
丫環們是放過他了,可眾位大小娘心情大好,硬是留他吃晚飯,一個個全把好吃的往他碗裡挾,毫無掩飾對他的疼愛。
雖然都是名義的大娘小娘,但她們對自已的疼愛令衛大衙內很感動,嘴裡盡挑好的說,把一眾大娘小娘哄得開心不已。
便宜老爹身為地方最高長官,雖沒事必親躬,但也是公務繁忙,沒有太多的時間在家陪著大小娘用餐,治下的百姓雖沒有達到人人豐衣足食的地步,但相比帝國另外幾省的太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