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壓力,衛大衙內和三千虎豹鐵騎仍窩縮在十幾裡外的山凹裡,透過沈克的內衛密諜和特種夜不收了解外邊的戰事。
他心裡非常清楚,最後的決戰就在今日,孔寧似乎也感覺到了不妙,變得瘋狂起來,四座城門都投入重兵進攻,他很擔心便宜老爹能否堅守住城池。
有心派出虎豹鐵騎騷擾吧,可將士們襲擾了一夜,人困馬乏,極需休息恢復體力,等候傍晚的最後決戰時投入戰場,此時,他唯有祈禱便宜老爹能在關鍵時刻堅守住城池。
慘烈的攻防戰仍然在持續,夏侯衡已記不清楚到底打退了青川府兵的多少回瘋狂進攻了,手下計程車兵已經換了好幾批,他身上沾滿了汙血,丞相大人賞賜的鐵甲早已破損不堪,不過,手上那柄不知道飲了多少敵人鮮血的寶劍依然完好如初。
全賴身上防護能力極強的鐵甲,還有手中削鐵如泥的寶劍,否則,他早捐軀好幾回了。
“兄弟們,為了家中親人,為了軍人的榮耀,殺啊!”喘著粗氣的夏侯衡嘶吼著,一劍把一個剛爬上城頭的青川兵砍落城下。
“殺!”
剛剛補充的新兵呼吼著,拼命揮舞手中的武器砍向敵人,退後也是死,前進也是死,前者死得極不光彩,後者是為了家中的親人拼命,即便戰死,家人也能得到一筆撫釁金,還能減免一個人的謠役,他們唯有拼命了。
敢於爬上城頭的敵兵,不是被鐵劍劈倒,就是被長矛捅翻,沒有擂石滾木,就用敵人的屍體砸,想要保命,唯有把敵人殺死。
孔寧的臉色鐵青,顯得有些猙獰嚇人,他預感時間所剩無幾,唯有破釜破舟,背水一戰,或有一線生機,為此,他投入了所有的重型攻城器械和差不多所有的兵力,瘋狂的進攻,長城的城牆被近百輛投石車轟得破損不堪,搖搖欲墜,城頭陣地數度易手,反覆爭奪,總是差那麼一點。
大軍瘋狂進攻,從早上打到將近傍晚,連他自已都記不得發起了多少波進攻,士兵戰損多少,反正投石機已損耗殆盡,軍中工匠木匠正在拼命搶修,而破損不堪,搖搖欲墜的長安城仍堅如磐石,屹立不倒。
“進攻,給我進攻!”他歇斯底里的咆哮著,幾名攻城不利的將領都被砍了腦袋。他明知久攻不下,士兵計程車氣低落,但他已經沒有退路。
他雖然氣得差點暴走,但仍沒忘了詢問平津、江羅、東坪方面的訊息,他已經派出十幾撥信使趕往三關,但至今仍無半點訊息,讓他心中不安的感覺越發強烈。
期待的三關沒有傳回半點訊息,不利的訊息卻連續傳來。
江陽縣城方向,嘉月府軍一支四萬軍隊距此不足十五里地。雲羅城方向,嘉月省三擎將之一,衛煌的二女婿唐天和的十萬大軍距此已不足二十里地。
“慕容瑾!”
“未將在。”一名身材魁梧的年青將領躬身應喏,他是孔寧親兵衛隊長,掌青川府軍最精銳的三百侍衛。
孔寧瞪著發紅的眼睛,命令他親率三百親兵衛隊攻城,做破城的決死突擊隊,另把手裡一直緊握的最後王牌,青川府軍最精銳的,一直養精蓄銳的一千虎衛營調歸他指揮。
這是他最後的一次破城機會了,如果不能搶在嘉月府軍的兩路援軍抵達前破城,什麼都得完蛋,他不得不把最精銳的侍衛隊和虎衛營投入戰場,寄望他們能在最關鍵的時候創造奇蹟。
慕容瑾躬身領命,率三百親衛隊大步離去,一直養精蓄銳的一千虎衛營也奉命從後軍移至前線。
“兒郎們,立功就在此刻,跟著我,衝啊!”
慕容瑾揮舞鐵劍,左手持盾,呼吼著率先衝鋒,三百侍衛隊緊隨其後,跟著一千虎衛營士兵,如潮水一般湧向城池。
激戰幾天幾夜,雙方的拋石車都損耗都差不多,天空中僅有幾塊少得可憐的盤磨大石呼嘯砸落,砸死了幾名幸氣不好的侍衛。
慕容瑾率部冒著城頭上灑落的如蝗箭雨,很快衝至城下,他舉著大盾,指揮手下侍衛攀爬上雲梯。
一名侍衛剛往上攀爬幾節,一支冷箭呼嘯射來,正中面門,侍衛發出淒厲的慘呼聲,從梯子上摔了下來。
立時又有幾名侍衛搶著登上雲梯,他們口咬鐵劍,一手扶梯,一手持盾,擋格不時射落的箭矢。
砰的一聲,城頭上砸落一塊擂石,爬在最前面的侍衛雖用大盾迎擋,但支撐不住擂石從高處砸落的力量,驚呼一聲,從長梯上摔落,後面的侍衛繼續攀爬前進。
青川軍不分晝夜的狂攻了幾天,象塔樓、巢車、拋石車等重型攻城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