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起浪,在他父親和繼母面前提起我父親,當真是不怕尷尬。
我回答:“對,是在忙這件事情。”
“這次倒是捨得了,”林晉修道,“我以為你會把那些化石留一輩子。”他是真的知道我的心思,我沉默了一下。
“捨不得就早點說,”林晉修挪了挪酒杯,沉聲道,“我家也不是沒地方讓你放化石。”
我勉強笑了笑,“雖然用不著,學長,還是多謝你了。”
“送出去的化石裡,有沒有琥珀?”
“有那麼幾件。”
他彎嘴角,“可惜。”我不覺得有什麼可惜的。
隨後我想,這必然是我這輩子吃過的最微妙的一頓飯。我悲催地想到,飯桌上五個人,最熟悉的居然是林晉修,我只有跟他在一起才能說上幾句話。剩下的人包括我母親在內,實在都不知如何交談。一時間桌上只有我們倆的聲音,眼角餘光瞟了瞟兩位長輩,兩人淡定地聽著我和林晉修說話,完全沒尷尬之色,不得不說,這兩人的涵養遠非我能達到的。
林伯父看著我,“許真,畢業後有什麼計劃?”聽這個語氣,不自覺就帶上了一家之長的味道。
“暫時沒想好。”我回答得很客氣。
“也好,到時再說。”林伯父頷首,一副“我的未來他包辦”的樣子,大概也是因為愛屋及烏吧。一頓飯就這麼尷尬地吃掉了。我喝了幾杯酒,真摯地希望伯父和我媽婚姻幸福。
原以為這頓飯完結了今天的任務也就告一段落,沒想到林晉修提出“我們年輕人要玩一玩再回家”,母親揮手放行,和林伯父一起在飯店外上了車離開。
目送他們離開,我如釋重負,大大鬆了口氣。
“你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