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測的九玄玲瓏塔,同樣是毫無蹤跡可尋。
這下,一直守在血湖四面,覬覦此寶和那神血古井下寶物的眾修士,當真是徹底呆住了。
不光是須彌宗的眾人此刻徹底懵了,就是倪道明風天狩,蕭家修士,蔡家修士,其他所有血魔宗弟子,此刻也全都傻眼了。
血湖乾涸,對於血魔宗來說,要麼意味著本宗有化神仙祖即將渡劫飛昇,要麼有人偷了本宗傳承寶物,但無論是哪一種可能,對於血魔宗的弟子來說,都意味著災難和劫變。
最為詭異的是,血湖中出現了這等災變,鬧出這麼大的動靜,那整個血魔宮卻靜悄悄毫無反應,似乎坐鎮血魔宮的邪雲雅,絲毫沒有察覺到任何的異常。
如此詭異的場景,頓時令的所有人不由把目光轉向了血魔宮的方向。甚至有些高階修士,更是忍不住探出神識,向那血魔宮窺探而去,想要看看是不是血魔宮發生了什麼異變。
莫非,邪雲雅被人劫持或者斬殺了?她的寶物被人奪走了?
此刻,幾乎所有人心底都存著這種疑問。只是,這疑問背後的意味,對於眾人來說,也太難以接受了,甚至,也太可怕了!
能夠把洞天之寶直接收走的人物,恐怕絕對是帝佛老祖那個級別的存在。這不由令眾人再次聯想到上次在獵海城發生的災變!聯想到道宮秘境發生的災變!
莫非,這是同一人所為?他不知何時進到了無量須彌洞天之內,一直在打著此洞天內幾處最佳的寶地和幾件最好的寶物的主意,勢必要全部收走才甘心?
這三件事,顯然都不是帝佛老祖所為,無論是須彌宗的修士,還是其他宗派或者家族修士,都能肯定這點。為了應對界域大劫,帝佛老祖這近百年來,只出山過一次,此後便一直在那須彌山之巔,忙碌著祭煉一件威力足以對抗界域大劫的寶物。
而唯一有能力做這件事的,也就只剩下那頭一直潛藏在獵海城的獨角神獸,白犬諦聽!
眾人這麼想著的時候,面上表情不由又是震驚,又是恐慌起來,四下裡不斷尋找檢視,只是卻依舊毫無所獲。
便在這時,一道遁光忽然破開血魔宮外的禁制,從血魔宮中衝出,想著南方急遁而去。
見到這一幕,眾人一時卻還沒反應過來。而這時,那血魔宮中卻突然傳出一聲無比淒厲的女子慘叫聲:“不好了!有人闖入血魔宮,殺了大小姐,搶了本宗寶物跑了!”
這一聲女子淒厲的慘叫聲,頓時讓眾人回過神來,紛紛震驚的向那正朝著南方疾馳逃遁的人影望去。
就連修為最高的幾名元嬰大修士,此刻也遲疑不決起來,不知該不該追過去。
能斬殺邪雲雅,奪走血魔宮寶物的修士,怎麼可能是他們所能對付得了的?
“該死的軒轅傑!我家大小姐誠心邀請你進入血魔宮暫住,想不到你這賊子,竟是包藏禍心,偷偷暗害了我家小姐,盜取我血魔宮寶物!我邪小青一定要去閻浮島把此事告訴宗主,天涯海角,也要為小姐報仇!”
就在眾人遲疑不決時,一道遁光從血魔宮內竄出,那遁光之內,卻是一輛毫不起眼的天馬獸車,在那獸車前端,一名臉上帶著淒厲慘絕表情的青衣女子,正咬牙切齒的望著方才遁光離去方向,不停咒罵。
那獸車的車門開啟了一道縫隙,其內隱隱還有一名青衣女子,隱約間,似乎正抱著邪雲雅的屍體,大聲痛哭。
車頭那名女子,突然見到如此多修士圍觀,頓時一驚,回過神來,臉上露出驚懼表情,把手中長鞭一揮,驅著那獸車便化作一道遁光,朝著相反的方向疾馳而去,剎那間遠去不見。
原本還在遲疑的眾人,一聽到那駕車的青衣婢女之言,頓時醒悟過來,幾名元嬰大修士臉上,均露出了無比興奮激動表情,哪裡還忍耐的住?
頓時,最先反應過來的人,化作數道遁光,朝著先前那道遁光所逃方向追攝了過去。其餘反應慢的,待這數道遁光消失後,發一聲喊,也朝著那個方向追了過去。
更多的築基期和結丹期修士,甚至一些自知想到追去也是無益的元嬰期修士,比如蕭家和蔡家的四名元嬰期修士,目光不由朝著方才那獸車遁走方向望去。
邪雲雅即便真被軒轅傑斬殺,想必那軒轅傑盜取了血魔宗的傳承寶物,也根本來不及搜取邪雲雅身上寶物。而邪雲雅貴為血魔宗的大小姐,身上的寶物怎麼可能少的了?
稍稍沉吟片刻,這群人便一咬牙,瘋狂的朝著那天馬獸車消失的方向,追了過去。
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