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她心頭一動,比劃著虎頭的大小,覺得還挺相符,小手剛摸上那箱蓋,就聽得背後一聲——
“易小五,你在做什麼?!”
是裴寶!
易傾南嚇得差點跳起來,手撫著胸口,大口呼氣,慢慢轉身過來,好在她早有準備,小嘴一扁,嗔怒道:“裴寶哥,你幹嘛嚇我啊?”
裴寶一臉嚴肅看著她,“我嚇你?哼,你才在嚇我呢,你老實交代,中午一個人悄悄跑將軍房裡來做什麼?”幸好他回來的時候正遇上夷陵皇子一行,所以才過來主子房間取物,要不然還不知道這小家丁暗地裡搞這小動作,鬼鬼祟祟的,難道是要偷東西?
易傾南面色已經恢復正常,衣袖一抖,手裡捏著塊抹布,甚是無辜地道:“早上我打掃得急,就只是弄了弄地面,櫃面檯面都沒怎麼擦,只好在午休的時候來補做了。”
裴寶聽她說得有理,想了想又問:“那你開啟櫃子做甚,不是叫你不經允許不準動將軍的東西嗎?”
易傾南聳聳肩,攤手道:“我沒開啟啊,我正在擦呢,不知怎麼的它自己就開了,怕是年久失修,軸有點失靈了呢。”
論說謊辯論,裴寶哪是她的對手,三句兩句就敗下陣來,揮揮手道:“好了,這次是意外,下回你可記住了,不經允許,千萬別動將軍的任何東西,否則定會重罰!”
易傾南連連點頭,“是,我記住了。”
裴寶朝她上下打量一下,又道:“對了,我今日特意去大廚房說了,今後那邊送的食材會有些變化,你都看到了,會不會做?”
“看到了,裴寶哥放心,我都準備好了,會給將軍好好補一補的。”易傾南這話說得那叫一個真心實意,就在剛才,她突然有了個新的想法,趁著在將軍府這麼好的平臺和機會,她可以好好鑽研下廚藝,以後就攢錢開個小飯館,自己開門做生意,說不定還是條發家致富之路呢!
裴寶聽著她的回答,還是挺滿意的,看小家丁幹勁十足的模樣,自己興許是錯怪了他,他還那麼小,可能真沒這心思,不過將軍主子老大不小的了,萬一產生點什麼別的念頭也不行啊,必須趁早斬斷,自己就來做這壞人吧。
想到這裡,裴寶哼了一聲,道:“你好自為之。”說罷三步並作兩步,走去裴夜的書案前,輕車熟路開啟旁邊的書櫃,從中取出個小瓷瓶來。
易傾南在旁看得真切,也沒敢發問,心裡卻在嘀咕,還叫自己不要亂動主子的東西,他還不是一樣,拿得可真順手啊,擺明了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嘛。
裴寶取了藥瓶正要退出,見小家丁還直直望著自己,沒好氣道:“還愣在這裡做什麼,跟我去晴朗居幫忙啊,你小子待在園子裡還不知道,外面出大事了!”
易傾南聽得一怔,早上還跟周許氏聊過,沒聽說什麼新聞八卦啊,“什麼事啊?”
“夷陵皇子打獵的時候被冷箭射中,受了重傷,都是被抬回來的,這不,我就是來取將軍房裡的金創藥呢!”
“真的?”易傾南張大了嘴,不是吧,那赫連祺生得牛高馬大,兩根手指就把沈二少給拎起來了,本事挺厲害的啊,怎麼會這樣不堪一擊?
“當然是真的——”裴寶邊說邊是嘆氣,面色極其難看,“要是皇子殿下有個什麼事,這整個府裡的人都是吃不了兜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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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對於裴寶的話,易傾南是半信半疑,赫連祺又不是在將軍府出的事,跟府裡眾人有什麼關係呢,再說了,將軍主子是朝中大將,又與康親王向來交好,誰敢動他府裡的人?
不過裴寶是她的頂頭上司,她也不敢違背命令,粗略收拾下便跟他去了。
裴夜不在府中,裴寶就是其代表,由他出面去看望受傷的貴賓還是比較合適的,當然,為了凸顯他這裴管事的身份,必須找個手下跟著,小家丁就是最好的人選。
兩人出了飛鶴園,匆匆忙忙朝晴朗居的方向而去,見裴寶一路都是繃著張臉,易傾南隨便找個話題問道:“對了,裴寶哥,你一大早到哪裡去了,中飯都沒回來吃?”
裴寶瞟她一眼:“我是去辦正事,還需要跟你報備嗎?”
易傾南碰了個軟釘子,陪著笑臉道:“當然不是了,我是怕裴寶哥在外面忙碌,沒顧上吃飯,所以才問問。”
“我吃了的,盧氏酒肆的掌櫃請我吃的。”裴寶見她滿臉關切之情,臉色倒是柔和了不少,眉毛一揚,正色道,“等會兒有人會送酒來,我讓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