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的人馬。張衛和楊昂也調到這裡來增援。水師早就調到烏林了,現在成都除了各地的郡兵之外,就剩下三處人馬,一是白水軍,一是孟達的無當軍,一是劍閣鄧芝手中還有兩千人馬,但這三處人馬,他輕易不敢動。孟達要鎮守成都,這是益州的中樞。不留親信人手。他不放心。白水軍是準備對付關中地,他也輕易不能動。至於劍閣的人手更是想也別想。也就是說,到目前為止,能抽出來的人手都已經抽出來了,再無法取勝,只有退兵一條路可想。如果樂進短期之內拿不下臨沅進而威逼零陵,為法正部建立一個後方,那麼僅憑著江北運糧,這顯然不切實際。
一旦法正等人從舞陽退兵,那就意味著將劉備堵在柯的計劃破產,這次江南軍事行動,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失敗了,至少是不完美的。
法正臉色紅白變幻不停,他是真的覺得慚愧。如果不是自己當時誇下海口,也許曹衝不會輕易的讓黃忠等人過江,現在過了江,陣勢已經鋪開,再要撤回去,就不是那麼容易了。
“法大人不必自責,將軍說了,江南無論如何是肯定要打的,只是怎麼打的問題。如果這裡困難實在太大,將軍就想把目標修正一下,這次佔據長沙和武陵北部,能在江南有立足之地即可。他說過,劉備雖然軍勢與我軍相當,但他的經濟實力不行,我們佔了長沙和武陵,他不僅失去了長江天險,地盤也要縮小一半,後面地發展就受到遏制。如果不打這一仗,任由他們發展下去,後面的仗就更難打了。”
法正慢慢地冷靜下來。事已至此。急也無用了。他沉思了半天說道:“關中地戰事。是不是快有結果了?”
鄧艾淡淡地笑了。他點點頭。從虎士手中接過一個銅盒。開啟銅盒。取出一些茶葉。放在虎士用開水剛燙過地茶杯中。然後又讓虎士倒上小半杯茶。輕輕地推到法正面前。微微點點說道:“大人所料正是。關中大公子處得到我益州地支援之後。戰事進展順勢。馬超韓遂已經打疲了。這兩年關中收成不好。他們已經無力支撐。潰敗在即。”
法正嘆了口氣。他接過茶杯。有些茫然地搖著頭:“我有點搞不懂將軍是怎麼想地。一千萬石糧食。去支撐大公子。這不是”他忽然覺得有些失言。連忙看了鄧艾一眼。掩飾地將茶杯遞到嘴邊。淺淺地嚐了嚐。笑道:“這是今年地秋茶?”
鄧艾笑道:“正是。這是公子特地讓我給你帶來地。”他說著將銅盒放在法正面前。銅盒上有一個奔馬地蝕刻。栩栩如生。毛髮飛動。極是有神。“這是襄陽新出地茶盒。將軍說你肯定喜歡。讓我給你帶了一個來。”
法正愣了一下。放下茶杯拿起茶盒仔細地看了看。心中一陣暖流。他低了頭。半天沒有說話。鄧艾也沒有說話。靜靜地端起茶杯呷著。不動聲色地看著法正。法正沉默了半晌。慢慢抬起頭說道:“士載。你跟我說句實話。將軍是不是想撤兵了?”
鄧艾點點頭。又搖搖頭。
法正有些不解地擰起了眉頭,怔怔的看著鄧艾:“將軍究竟是什麼意思?他是不是顧忌著我地面子。不好直說讓我撤回去?打仗不是兒戲,該進則進,該退則退,不能有情面在裡面。這裡離後方太遠,運輸頗為不便,如今你和公禮地四千大軍到此,糧食消耗量將更大,又沒有人手可以調配,再打下去對我們很不利的。”
鄧艾微微一笑:“法大人,你想錯了。將軍如果想撤兵。是不可能把情面關係放在其中地。他的脾氣你也是知道的,他說要撤軍,只是說如果這裡一直沒有進展。那就撤兵以免進一步損失。他說不撤軍,是說現在還不是時候。我們在這裡有困難,對面的諸葛亮更困難,他同樣無兵可派,現在就看誰能最先打破僵局。如果我們先撤了,他就會立刻調兵接應劉備。劉備一出柯,他的人馬就會北上,我們想要取下長沙就更困難了。”
法正也點了點頭:“那你的意思是說,我們這裡不再是主攻,而是牽制作用?”
鄧艾點點頭:“水無常勢,兵無常形,將軍的意思是要法大人見機而行,有機會打就打,沒有機會打就作為牽制。也是有作用地。”
法正忽然笑了:“張俊和黃漢升是不是拿下長沙了?”
鄧艾搖搖頭:“還沒有。不過也快了。我在半路上聽說,張平狄在蘭水河畔大敗張翼德。已經把張翼德拖在了益陽附近,現在就等著樂拆衝取臨沅了。一旦拿下臨沅,他就準備圍殲張翼德,那樣的話,至少可以斷劉玄德一臂,這一仗就不算白打了。所以,這裡暫時還不能撤。”
法正一聽張大敗張飛,不由得興趣盎然,讓鄧艾詳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