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昕老婆的孃家是丹陽豪族,在丹陽當地實力雄厚。周昕能爬上丹陽太守靠的就是他老婆,他老婆的老爹是前任丹陽太守,退休前把女婿周昕頂了上去。老太爺膝下無子,就周昕老婆一個女兒,所以也特別寵愛,照成這婆娘特別蠻恨。雖說嫁給周昕這麼多年,屁也沒放一個出來,但依然規定周昕不需討小老婆。周昕成親到現在沒少受這婆娘的氣,看著別人三妻四妾的,自己只能偷偷摸摸的搞兩個丫鬟,那個怨啊!簡直就要從**裡冒出怨氣。但為了“事業”,周昕都忍了。
對侍衛長這種八杆子親戚就無需忍了,越說越氣的周昕,用眼一瞅跪趴地上的兩人,一聲暴喝〃還賴在那幹嗎?還不快去搜捕。〃
侍衛長知道是在說他,應了聲〃是〃趕緊從地上竄起,跑了出去。
周昕接著發令:〃從此刻起全城宵禁,明日城門處加強盤查,凡是臉色不乾淨的統統抓起來,方圓五百里範圍都要搜,嗯,注意找個叫'奶頭山'的地方,大當家的叫'坐山雕',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找出這夥賊人,非把他們措骨揚灰了不可,都聽明白了嗎?〃
“是”下面的人齊聲應道。
周昕發了一通〃條頭(命令的意思)〃,自有相關人員領命而去。
周昕發完令,沉吟了會兒,他需要平復一下自己心浮氣躁的心境,他這時滿腦子憤恨,都不能冷靜下來好好理一理思緒。周昕努力這平復自己的情緒,但收效甚微。周昕仰天長嘆一聲,用手鋝了鋝鬍鬚,閉上眼睛,沉默了好一會兒。
下面的人你看我,我看你,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下一個倒黴就是自己,大堂裡靜得都能聽到彼此的心跳。
直到周昕突然呼疼,捂著屁股跳起來,才算打破了寂靜。原來是周昕想得入神,盡忘了屁股上的傷,一步步退至虎皮椅前,一屁股坐了下去,疼得他跳了起來。下面的官員都呆呆的看著他,也不敢笑出聲。
周昕再次睜開時突然發現剩下的官員還都沒走,都等著他吩咐呢!周昕厭煩的揮揮手讓他們都退了下去。
周昕看見其中幾個就來氣,那些都是老丈人留下的老部下,是老丈人故意安排用來保證他女兒地位的,這些老臣子雖說表面上對他唯唯諾諾,暗地裡什麼事都向老丈人彙報,弄得他在政務上有很多制肋。
周昕對他們也是爾虞我詐,經常是表面和和氣氣,背地裡都恨不得捅刀子,東一榔頭,西一棒的相互爭鬥著。
周昕太需要權力了,這些年他積極的培養自己的勢力,但還是不能擺脫老丈人的陰影,何況歷陽還有個陳溫老盯著他。他志向很高,他絕不只想做好一郡太守,他要成為一方霸主。要想成為一方霸主,就要招兵買馬,培養自己的勢力,要實現這些目標首先就要有錢,沒錢什麼事也辦不了。於是他就想出了勾結土匪、強盜以他的官家身份為他們提供保護和情報,對一些本地“大戶”或過往客商進行敲詐勒索,綁票搶劫的勾當。本地的搞完了,就想著搞外地的,也就有了曹府的那一場劫難。
大堂上一下子冷清了下來,周昕看了看寂靜的大堂,捂著屁股一顛一顛超後堂行去。要跨過後堂的門楣時,周昕突然停住了腳步,他猶豫著不知回後堂哪裡?黃臉婆那現在肯定不能去,剛剛還被她臭罵了一通,要不是周昕自認為涵養好,真想抽他兩巴掌。
“唉”周昕又是一聲長嘆,堂堂的丹陽太守在自己的府邸裡,盡不知該去那個房間休息。
突然,背後有人喊了聲“老爺”,周昕回頭一看,是他的管家,這管家算是他的嫡系,剛才也沒分派到什麼任務給他。
管家趁周昕分派任務,悄悄爬起一直躲在幔帳後,等著伺候老爺周昕。管家看出周昕的為難,殷勤道:“老爺,天快亮了,不如不要去打擾夫人了,回東廂院歇息片刻。”
周昕無奈的點點頭,道了聲“也好”由管家攙扶著向東院行去。
………
東廂院一間客房裡,有一名女子也正向著老天述說著倒不盡的哀愁,這人就是以前曹府的“小翠”,現在太守府的“小桃”,她現在可不是丫鬟身份了,她現在是以周昕“待嫁養女”的身份入住在這東廂院的,待嫁給誰呢?待嫁給那個被曹智砍了頭顱的沙裡狗。
她向老天述說著不公,為什麼她的每一個男人帶給她的總是哀愁。今天那個熟悉的身形、聲音,她那裡會認不出那人是誰,雖說長高、長壯實了些,但那是她曾經同床共枕之人,哪有認不出之理。
“他一定什麼都看見了,他再也不會要我了,唉”又是一聲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