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麼樣了?還不認我這親戚了!老二是個重情義的人,下回我跟老二要不就得了。”
寧桐以為這番話算是將池治打發走了,可誰也想不到,池治的無賴厚臉皮已經是無藥可救的。不過才幾日,他竟然又去火鳳樓索要銀子,而且還是挑在了飯點的高峰期,就是衝著寧桐他們要招待客人沒法子跟他耗這一點。
寧桐這次再也沒有了上次是好臉色,直接叫夥計將池治趕走。池治沒想到這次寧桐會做得這麼絕,自然也是不甘示弱,跟夥計拉拉扯扯得不肯出去,又破口大罵池寧桐的無情。
店裡的客人被池治的叫罵吸引過去,連外頭的行人也紛紛駐足觀望。池源和許氏一瞧這陣勢都是手足無措,想用銀子打發走鬧事的池治。寧桐阻止了,一臉冷意地說道:“這一給只會助長他的囂張,反正他已經是個不顧臉面的人了,越是鬧騰越是稱他的心。今兒就讓他鬧去吧,這禍根總得斷了才好。”
話音才落,寧桐一眼瞧到鄭子雷走進了火鳳樓,她勉強一笑,招待道:“鄭公子今兒還是包廂?樓上請。”
鄭子雷看看被夥計攬在外頭的叫罵人,疑惑地問道:“哪位如此吵鬧的人是誰?”
寧桐無奈一笑,說:“是個無賴之人,鄭公子可別被無干的人影響到了興致,我帶你去樓上的雅間吧。”
鄭子雷跟在寧桐後頭,猶豫片刻,說道:“我本不該隨便插手姑娘的事情,只是心內甚是感激姑娘上回的相助。姑娘若是信任我,且暫穩住此人,讓他速速離去,免得影響店裡的生意。在下自由法子讓此人從此再也不敢踏進火鳳樓半步。”
寧桐驚詫地看著鄭子雷,猶豫地說道:“公子真有良策?”見鄭子雷自信地點頭,她便道出了實情。
鄭子雷若有所思,道:“他既然是你的四叔,那就換了法子,照樣讓他不再貪得無厭地來這火鳳樓訛詐銀子。”
047 斷禍源
池源最終從錢櫃裡取出一兩銀子塞到池治手中,眼中是無盡的厭惡和失望,冷哼一聲,說道:“老四,你下回若再敢來這裡鬧事,就別怪二哥翻臉不認人了。”
池治掙脫開伙計的阻攔,搶過池源手中的銀子,嘿嘿一笑,嬉皮笑臉地說道:“二哥,您早把銀子給我不就省了這出戏嘛。”
寧桐和鄭子雷並肩站在二樓往下望去,但見池治拿了銀子乖乖走人,池源在身後嘆了一口氣,無奈地轉身邁進門檻。
鄭子雷嘴角一挑,大手一揮,身後的貼身跟隨近前一步,微供著腰問道:“少爺有何吩咐?”
鄭子雷符在貼身跟隨的耳側低語了一番,而後從袖中抽出一張銀票遞過去,說:“阿成,跟吳大人說是鄭公子舉報的。”
阿成雙手接過銀票,領命而去。
寧桐看著鄭子雷的貼身跟隨急速離去的背影,疑惑地看著鄭子雷,問道:“鄭公子,你可是有何良策?”
鄭子雷哈哈一笑,走進二樓的廂房裡,並不急著回答,說:“你若是不介意,我就叫你小桐吧。你也別鄭公子前鄭公子後地叫我了,叫我子雷吧。”
寧桐抿嘴一笑,落落大方地給彼此各自倒了一杯茶,爽快地說道:“既如此,我就喚一聲雷兄吧,小桐就以茶代酒就先乾為敬了。”
鄭子雷爽朗一笑,緊跟著飲下杯中的茶,見寧桐臉上盡是好奇的神色,不自覺地想賣起關子來,說:“小桐,我知道你心中的疑惑,我也不急著向你解說,過會兒吳大人過來了自然知道分曉。你再新增幾道菜吧,好招待此人。”
寧桐依照鄭子雷的話又多新增了幾道大菜,大概半個時辰後,阿成回來了,身後跟著一個高瘦的中年男子。
鄭子雷和阿成默然地交換了一個眼色,只聽鄭子雷上前拱手說道:“吳大人,別來無恙啊。”
吳道也客氣地拱拱手,笑得小鬍子一顫一顫的,還禮道:“鄭公子客氣了,這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上回鄭公子雪中送炭,在下總是尋不到機會報答。”
兩人說笑間已是酒酣飯飽,鄭子雷讓阿成將吳道送出了火鳳樓。寧桐見吳道離去,這才登上二樓的雅間,見鄭子雷滿臉通紅,想來是喝了不少酒,可精神頭卻還是十足清醒,才曉得他的酒量可真是不一般。
鄭子雷見是寧桐,請她落座,這才緩緩解釋道:“這吳道是金陵城的一個小縣令,年前想看中城中的一座府邸,卻湊不夠銀子。正巧那日我也想買下那座府邸,這吳道急了便搬出縣令的身份。我便順道做個人情,替他湊足了那五百兩銀子。正好今日用得著他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