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殺跌追高的計算機程式,縱然不是“黑色星期一”的罪魁禍首,也會在這場大動盪中,不受約束地興風作浪,乃至雪上加霜、火上澆油。
見討論得差不多了——雖然大家的意見基本一致趨向於股市拐點近在眼前,但還沒有誰腦洞大開地斷喝一聲“股市馬上就要崩盤了”,唐煥輕咳一聲,總結性地指示道:“繼續看空吧,我希望拿到美國海洋銀行儘可能多的股份。”
被首富先生列為獵物的這家銀行,是美國第十三大銀行,在1980年被滙豐拿到了百分之五十一的股權,成為其國際擴張策略“三板凳”——亞洲、歐洲、美洲當中的重要一環。
由於向拉丁美洲貸款,美國海洋銀行成為拉美主權債務危機爆發之後的一個苦主,虧損嚴重,一直靠滙豐這個不差錢的香江土財主,數以億計地輸血續命。
唐煥連自己的夥伴銀行都照顧不過來呢,自然不會對美國海洋銀行這個賠錢貨動了真心,完全是看在滙豐的面子上,才盯上了它。
首富先生的思路很簡單,既然滙豐在香江拉人圍攻勤和一系,那自己就在美國這邊還以顏色,打殘滙豐寄予厚望的國際化板凳的一條腿。
當滙豐發現美國海洋銀行這個一心樸實供養的乾兒子,竟然叫老對頭叔叔的時候,不知道它會有什麼反應。
想到此處的唐煥,暗自冷笑了一聲,然後繼續說道:“週六週日這兩天,大家辛苦一點,繼續守在辦公室做各種方案吧,等到聖誕節專案正式結束後,我會發大禮包犒勞各位以及家人。”
“老闆都親自守在這裡,我們還有什麼好說的。”眾人紛紛附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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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存在能把整個地球任何風吹草動盡收眼底的上帝視角,便會發現,分散於世界各地的零星負面能量,正在彙整合一柄毀滅之錘,砸向全球一體化的資本市場。
唐煥無法確定,別人是否具備如此的上帝視角,反正他基本做到了金風未動蟬先曉。
其實,站的位置越高,越會發現芸芸眾生的隨波逐流,即所謂的羊群心理。
當道瓊斯工業平均指數在今年八月下旬達到最高點後,便有專業人士,而非唐煥這種計算機和金融模型聯姻的遊戲者,以嚴肅的態度提醒投資者,新的經濟週期可能要開始了。
可正在興頭上的人們,更願意相信自己所看所聽的情報,畢竟整體經濟形勢上沒有出現任何大難臨頭的不妙苗頭。
已經貴為美國首富的唐煥,註定和絕大部分投資者或者投機者,在追求上有著顯著的不同。任何大機遇面前,他更想要財富之外的收穫,隨之頭腦堪稱舉世皆醉我獨醒。
另一方面,唐煥不敢說自己最有錢,但極有錢錯不了,而且實際財務狀況遠比外界所瞭解得好,自然沒有必要像炒作白銀期貨的亨特家族那樣作死地賭上全副家當,把所有打算寄託在原本時空的1987年全球股災重現。
換而言之,唐煥不會在投機上孤注一擲,而且籌碼也是隨著事前預兆的出現而增加。
進入這個星期後,隨著各種跡象和腦海裡記憶重合,他才最終確定,“黑色星期一”極有可能精彩上演,而在這場大動盪當中,某些目標也應該被處理一下了。
屬於西五區的紐約,要比倫敦的標準時間晚五個小時,進而使得它成為全球主要金融市場當中,開市和收市較晚的一個。
有時候,時差對資本市場的影響不容忽視。就像1985年的廣場協議,規定德國馬克和日元分別對美元升值。按照常理,原本日本首當其衝,可因為西方人忽視的東方特色節日,使得東京市場停市,德國人有些措手不及地率先接受了考驗。
現在,時差繼續發揮著同樣的奇妙作用。
較晚收市的紐約資本市場,無形當中吸收了包括當天倫敦資本市場由於風災而突然停市所造成的恐慌心理在內的全部負能量,道瓊斯工業平均指數下跌了108。35點;而當它收市後,那些先一步收市的其它資本市場,只能等過完了星期六和星期天兩個休息日,在星期一做出相應的反應。
或許,透過這兩天的happy,人們的恐慌情緒可以一掃而空,下個星期,大家繼續快快樂樂地玩耍。而美國財政部長詹姆斯·貝克的憂慮,只是一種例行公事地提醒。
……
唐煥一邊神色不動地聽著部下們諸如此類的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