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她眸子淡淡的,顯出無所謂的樣子,其實心裡緊張的不行,也在見到虞嫣的那一瞬間,就開始後悔。
“嗯?”
他蹲下來與他四目相對,她看不懂她的表情,她走神走的厲害,恨不得就把這一天跳過。
“你想怎麼處置虞嫣?”
像是覺得難以置信,虞素微微眯起眼睛,雖然也明白他八成是在試探自己,卻還是撐不住上了當。
“先關著吧。”
他的神情瞬間就敗落下來,畢竟就這麼短短的一句話,就已經是在像他承認,是自己誘導虞嫣,教她如何yinyou皇帝。
誰也不願意被至愛之人當做棋子,她都明白。
作者有話要說: 這周這個榜真是坑到沒朋友~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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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盤中月
夜是這樣的靜,想來已經有妃嬪三三兩兩的要往御前來探訊息。他彈壓馭下自有一套,到現在為止,外頭風平浪靜,一點風聲都沒有。幽幽的一屋子暗燈,虞素覺得自己如今看他也不是,不看更不是,索性將身子調整到一個舒服的姿勢,呼吸也漸漸地均勻起來。
兩個人就這樣相對沉默了好久,這樣漫長的辰光叫人覺得難以想象,也叫她覺得難捱。阿衍他什麼也不問,雖然他明知自己利用又利用虞嫣必是有目的,卻不問她究竟所求何事,又為什麼不能對他坦誠相待,反而機關算盡,甚至不在乎是不是觸了他的逆鱗。
玫瑰色織金的衣裳萎頓在地,晨光漸亮,他熬了一個晚上,眼底下出現淡淡的烏青,他喊了聲何呂,何呂應聲而來,目不斜視。虞素此時也沒甚精神,只聽見他吩咐說要上朝,又說讓人送她回去。
這時候才迷迷糊糊地回過神來,她無意間與他對視,看見他彷彿怒其不爭的眼神,又說:
“虞嫣的事不會這麼傳出去,至於你要做什麼,任你處置。”
她能聽出他語氣裡的失望。
虞素鼻子陡然一酸,也不想讓他看見,別過臉去點了點頭。何呂見了,垂首便走到門邊,知道這中間恐怕另有隱情,他閉著耳朵不敢聽,又躲的遠遠的,只等他們都說完了,才敢再上前。
“為什麼。”
他十指修長,孔武有力;他有溫暖的臂彎,寬厚的胸膛,她明明可以依靠他,可以讓他替自己查明虞璟沅的身世,而她要做的,無非是站在他背後,享受他帶來的榮光罷了。但她不願意。
“我也說不清為什麼。大抵,就是,覺得凡是親力親為才放心吧。”
她聲音漸漸弱下去,又到何呂跟前接過他手上的衣服,想親自替他換上。皇帝沒有拒絕,他沒有反駁她,也沒有推開她,但虞素知道他這次是動了真火。
她替他穿好衣服,雖然手腳有些笨拙,但難得的是她親力親為,雖然這言行舉止都有奉承討好之嫌,但這樣的當口,她總要低一低頭才是。
東方止走後,何呂那小徒弟旌德湊過來,大抵是得了他師傅的吩咐,一改平日裡嬉皮笑臉的頑劣態度,反而更加殷勤,唯唯諾諾。
“回娘娘話,皇上方才說,虞二小姐怎麼處置,但憑夫人吩咐。”
“放風出去,說虞二小姐欺君罔上,先丟進慎刑司,囑咐慎刑司的人,可千萬別動她。若是傷了半分皮毛,我可要拿她們是問。”
一瞬間就又回到了平時運籌帷幄的那副樣子。
旌德並不瞭解面前這位莊裕夫人,只聽師傅說她是這滿宮裡第一人。可莊裕夫人與宮裡的那些嬪妃都不太相同,怎麼說,旌德皺著眉想了想,又看了虞素一眼,只覺得她那股冷冰冰的氣勢懾人非常,遂不敢再望。
“皇上還吩咐讓娘娘您早些回去歇著。”
卻不說朕下朝了就去看她。
虞素在心中概嘆,知道這次的事情怕是難轉圜,也知道這次他怕不會就這麼輕易的原諒自己。就如同自己最初也不是那麼容易原諒他一樣。
她也說不清自己是後悔還是不後悔,總之旌德在說了一句但憑娘娘吩咐之後,她身上的乏意就是被驚醒一般,揉了揉太陽穴,便不疾不徐地說:
“外頭可有轎輦。”
“有的,有的。”
旌德忙不迭地說。
回去一覺就睡到了天黑。等她在醒過來,就看見舒樂侍立在床前,本以為是宣室殿那邊有吩咐,但見舒樂那樣子並不緊張,也不興奮,就知道是為著別的事。
舒樂殷勤的扶她起來,給她遞了水,接著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