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接過嬌蕊,小孩子神情甜美,看的虞素心頭一暖,但心底的陰霾,卻怎麼散也散不開。
已經有好幾個人贊公孫泠好福氣了。其實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誰見人落了水,也不會冷眼旁觀,更何況阿衍會水。她儘量休整好情緒,問公孫泠:
“什麼時候的事?”
那女子像是並不害怕她,甚至不嫉妒。她直視虞素的眼睛,那眼神裡沒有得意,更沒有半分小家子氣。但說老實話,公孫泠不喜歡虞素的臉,她那張臉總是能叫自己浮想聯翩,繼而產生莫名的憎惡。
“回娘娘話,約莫是亥時。”
亥時人定。她手上戴著祖母綠戒指,戒託上又鑲嵌皓石,不算是標準的東方審美。那張臉上有因昨夜未睡好留下的疲態,雖用妝容精心掩蓋,卻也逃不過那些女子體察入微的眼睛。所有人的目光,或直接或婉轉的都在虞素與公孫泠兩人臉上逡巡,希冀從這之間看見劍跋扈張的緊張氣氛;就彷彿只有這樣她們才安心一般。
但沒有,一絲一毫也沒有,有的只是上位者似有若無的追問,如同每一個手握大權的嬪妃對底下人起碼的關心或查探,這樣的平靜可真叫她們失望!
虞素淡淡的嗯了一聲,又說:
“深宮內院,那個時候也不會有什麼守衛,你又不會水,日後還是少去的好。”
平靜到沒有一點兒波瀾。公孫泠悶悶地答了句是,也是無話,虞素撥了撥手裡的戒指,就說:
“都散了吧。”
那些妃嬪沒看成好戲,卻又不敢忤逆她,其中好些個臉上露出失望的表情,張雲芙抱著嬌蕊走在前頭,才出了鳳凰殿,就聽見她們說:
“看來公孫家的那個庶女,倒還有些手段。”
“也不知道皇上會寵她到什麼時候,看見她那囂張樣,我就心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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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拂柳回來了。”
人散了沒多時,硃砂就跑急急地跑進來。硃砂也算是個得力的丫頭,且在忠心上強過月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