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在桌上敲了敲,幽幽開口,“說說,本小姐是如何陷害你們的。”
陌碧蕊知道這是她唯一活命的機會,介面就道,“一定是那碟子點心,你恨我們搶了你的點心,你怕我們和你一起進門,奪了你的寵,你在點心中下了藥,然後騙我們吃下……”
陌碧蓉這才恍然大悟,“是的,就是那碟子點心,我記得我吃完了點心,人就昏昏的,什麼也不記得了。”
陌千雪輕笑,怎麼可能什麼都不記得,還是隱隱記得些的,只是當時控制不住自己的手腳罷了。
沒做虧心事,陌千雪雖然心中好笑,面色自然無懼,冷面相譏反問道,“點心?我記得那碟子點子是你們主動搶過去的。我並沒有讓你們請你們吃,何來騙你們吃下之說?更是何來的陷害之語,簡直無稽之談。”
陌家主已經聽出了些門道,也清楚了些什麼,若再放任這兩個賤人說下去,說不定又會壞了好事,當下爆喝,“好了!”
上前兩步,氣勢兇兇,“陌千雪,你還有沒有一絲人性,為了一已私慾,居然要害自己的姐妹,你還是個人麼?天放怎麼會教出你這樣的女兒來……”
只這一句,就是定了陌千雪的罪,而且還是上綱上線的大罪。
陌碧蕊跪倒在地,“家主,您要為我們做主啊……”
陌碧蓉也跪了下來,“家主,我們是無辜的……”
兩女都跪了下來,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陌家主換上一副偽善的面孔,指著地上跪著的兩女,痛責陌千雪,“陌千雪,你看看她們,她們可都是你的姐妹,如今卻……你可有一絲……”
陌家主說得好似痛心疾首,陌千雪卻已經聽得有些不耐,拍案而起,“陌家主,你倒是睜大眼睛看清楚,不要將莫須有的罪名亂安。”
手指著地上那三個陌府的小廝道,“這三人不是我國公府的人,那點心也不是我請她們吃的,竹林更不是我讓她們去的,出了事卻要怪到我的頭上。千雪想問一問陌家主,你心中可還有天理王法!”
陌千雪說的這些都是事實,陌家主一時之間,也找不到反駁之語。
陌千雪也不讓他有喘氣之機,又道,“說到底,他們髒了我國公府的地盤,髒了我爹給我娘種的那片竹林……陌家主是不是也該給我一個交待,給我仙去的父母一個交待!”
見陌千不退反進,陌家主急怒攻心,“什麼交待?你無情無義,陷害姐妹,無品無行,專行齷齪之事……你……你你你,你不配為我陌家嫡女,更不配做國公爺的女兒,我要上書皇上,將你……”
事已至此,陌家主算是徹底撕下了偽善的面具,皇上那邊反正已經是說好了,他也早就準備好了行動,現在要爭的只是一口氣,一個說法,讓陌千雪名譽掃地,以免將來成了事,落人口實。
只是,陌家主還待高談闊論,外間卻走進一人,直接打斷他的話。
“陌家主想將老身的乾女兒如何?”進來的是賈夫人。
她一邊跨步進屋,一邊質問陌家主。
“這件事情已經很明瞭了,陌家主不去查陷害的賊子,不去處置兩個不潔的賤人,居然還在此喝問。是欺負我家千雪無父無母,還是欺負我家千雪年幼?有老身在,絕不會讓任何人將這汙水往老身的乾女兒身上潑。即使面聖,也是無懼!”
賈夫人本在另一院中招待著其它幾位身份貴重的貴夫人,卻聽下人偷偷來報,怕陌千雪吃虧,於是藉口更衣,支應那幾個貴夫人先坐坐就急急的趕了來。
說話間,賈夫人已經走到場中,立在陌家主面前,隱隱有護陌千雪於身後的姿態,“今天是千雪的及笄宴,你做為陌家的家主,卻沒有管好自己的奴下,沒有教導家中女眷,還有什麼好耀武揚威的?”
賈夫人身份高貴,輩份又擺在那裡。她的話,更是句句再理。她言語犀利,字字如劍,陌家主無從反駁。
陌家主頓了聲,陌碧蕊和陌碧蓉卻來了勁,陌碧蕊道,“你是誰?胡言亂語什麼,就是她陷害的我們……”
陌碧蓉本就是個潑辣貨,此時早就亂了心智,口不擇言,“你這老賤人,和那小賤人就是一夥的……”
賈夫人被罵,氣急跺腳,“陌家主還不過來堵住這兩個不要臉的女人的嘴,再讓她們說下去,只會髒了在場所有人的耳朵。”
陌家主一下子也急了,這兩個不爭氣的,居然敢在大庭廣眾之下,罵賈夫人是老賤人。
完了,這下可真是完了。若是賈老怪罪下來,陌家的子弟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