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拿人,唐玄宗還著人偽稱自己將他殺了。後來,渤海國讓契丹人滅絕了,灞波兒奔也幾乎滅根絕植,還是大門藝獻唐的其中一兩株流落到西域之地,給儲存了下來,但渤海國只剩一片殘垣敗瓦,這種植物又不易生長,水土不適,難以繁殖,所以留存極少,生存不易,藥性極烈,藥用值高,這使有識之士視為奇珍至寶。”
“這藥可用來作治什麼病用?”
陳自陳又用另一種語音問。
一直以來,就像在他體內,有兩人在對話似的:
一個陰騭。
一個豪放。
“我也不太清楚,但有幾個用途,是必然的。我聽樹大夫說過,灞波兒奔,一可以使人功力大進——但必須要有實在功力修為的人,而且功力雖然猛進,卻必然功力走岔,俗稱為走火入魔,功力越深得益越大,但反撲也愈烈。”
“這算什麼好處?”陳鷹得苦笑道,“到底是功力減退了還是增進?”
“有時候,不光是進退分明的問題。例如,有人練成了絕世‘蛤蟆功’,但卻成了半瘋不癲。有人練成了‘破體無形劍氣’,可是得要終年給鎖銬在籠子裡,否則,一出囚就殺個六親不認,不然就遭天打雷殛。功力高是高絕,但代價付出也極大——就看你怎麼個想法。”
“除了這個,聽說還可以起死回生?長生不老?”
鐵手長嘆道:“目前為止,世上仍無長生不老藥,這也好,要不然,世間稱王者都可以不死,世上有權者大可以恣肆無憂了。”
無情接道:“不過,這灞波兒奔的確有強大的治癒作用。長生不老是不可能,但延年益壽肯定有助,不過先決條件還是得要有一定功力修為,蓋因這種藥物,煎熬出來為兩種不同顏色的液體,一金一綠,綠液有助治療裨益,金液則殺傷元氣,但兩種液汁,同在藥材之中,涇渭分明,但又無法單獨提取,否則相互不能激發,形同無效還遭反撲。故有一定的功力修為,善為導引,服用後才能往好處引發。這藥也能讓病重的人一時振發,但如果病得太重,也只能迴光返照而已。如無功力剋制,則僅有曇花一現,遺害更甚。”
“那我有點明白了…………”青年張弛說,“你們是發覺阿拉老漢誤服了灞波兒奔,人已氣絕,所以才會發生炸屍,所以才會淌出綠汁金液。可是這老漢又怎會有這等名貴藥物?”
“他當然不會有這種藥材。”無情道,“那是別人贈給他的,可能只是少許,可能是因為同情他年紀大,可憐他病重,或者欠了他一點情,所以,餽贈了他一些藥末、藥莖或藥粉,讓他有節制的輕量的服食,但萬未料到…………”
“未料到阿拉老漢因為受了嚴刑挎打,傷重病發,他實在熬不住了,又知道灞波兒奔是能起死回生,於是,把藥量全數服食…………”鐵手接下去推論:“於是他情急之下,就用了神獸紋牛神燈,直接把灞波兒奔煮開熬汁!而這種神獸紋牛燈,就正是兩漢時除了在宮殿用以照明之用外,還可作薰香、煎藥激化作用的寶物!”
陳鷹得聽到這兒就是冷哼:“聽來,這老傢伙手上有的稀世奇珍倒是挺不少的!”
“也就是說灞波兒奔藥力的烈性,加上神獸紋牛燈的劇性,兩者合一,反而加速要了老鬼的命?”陳自陳越講越高興,“那麼說,老不死的死跟我們可沾不上關係了吧!”
陸破執道:“你們不用毒刑,老漢就不必病急亂投方,害死了他自己!”
陳自陳道:“那我們可不管!我們只管寶貝花落誰家的事。我們只管有利益的事。”
“我不管利害,”無情淡淡地道:“我只管因果。”
陳鷹得打岔道:“你們的意思是說:灞波兒奔這種藥是那粉紅色的老太婆贈給老漢的,而這老傢伙胡亂猛食,因而致死的?那麼說,這種藥還在老太婆手裡了?”
陳自陳再追問下去:“那麼,按道理,神獸燈依阿丙所述,現在也一樣落在老太婆手裡了吧?”
陳鷹得卻道:“我總不明白,那老太婆為啥要對這老頭子那麼好?”
乾乾忽然巴結的諛笑了起來:“班頭剛才不是明說了嗎?一個是老頭子,一個是老婆子…………嘻嘻嘻…………”
忽然想起“誰對老婆子出言不遜就遭襲擊”的話,馬上笑不出來了。
張弛卻問道:“這跟天朝門又有什麼關係?”
鐵手道:“我知道中原一帶,有一個武林高手,就叫凌落石,他近年聲勢非常浩大,手段也非常殘毒,幾乎攏括了七幫八會九聯盟的實力,燒殺無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