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的修為並不在習衛之下,在某些方面甚至於有過之而無不及,可是,他只不過是一個僕從門派的太上長老而已,地位差了一大截,只能被習衛喝來呼去的。象這事兒,本來隨隨便便找個元嬰初期修士就行了,可是,習衛卻偏偏選擇上了他,他也只能乖乖聽話。
章昆苗心中雖有氣也不敢發,只能憋在心裡,胡亂飛上半空,放出神識,對方圓三百里的地方進行了一番探測。除了自家的兩萬大軍外,別說修士了,連個低階妖獸都沒有。章昆苗微點了點頭,索性也找個地方打坐去了。如此大部隊,就算有人前來騷擾,也無法對其構成危害的。
大夥兒都是連著操勞了好幾天,你習衛可以舒舒服服地去打坐調息,我為什麼不可以啊?
習衛和章昆苗都沒有想到,此時,他們的最大敵人席方平,早就已經身在雲門澗了。自打偷襲清虛宮山門成功後,席方平發現,對方竟然沒有在白虎山駐紮修士部隊,也就是說,對方已經知道了三清觀和清虛宮之事,不想著讓自己白白遭受損失了。既然如此。再去白虎江和飛劍門山門處打秋風,也已經沒有任何用處了。因此,想了老半天后,席方平決定,直接前往此次習衛的最終目的地雲門澗,給習衛來個。致命的一擊。
只是,習衛手中的部隊跟死鬼朱喜的不一樣,實力強大了近一倍,而且,雲門澗山不高。澗不深,沒辦法如慈航庵那樣進行埋伏,想全殲對方根要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因此,席方平只有想辦法儘可能多地殺掉對方修士,到時候在映月島進行決戰時。多少可以減輕一些壓力。
想要儘可能殺掉對方修士,只有一個辦法,摸清對方的底細和部署。同時,創造出一個機會。讓對方陷入混亂。自己也好混水摸魚。因此,席方平戴上面具,穿上從一個凝氣期修士身上扒下來的衣服,提前潛入了雲門澗。這身衣服可不是金龍派修士穿的,其原主人是一個來自趙國的僕從門派修士。偷襲三清觀的時候,想著可能會有需要,因此,席方平特別把幾個門派凝氣期弟子的制服都留了一套,沒想到,真派上用場了。在如此的大戰中,沒有幾個人會把注意力集中到一個僕從門派低階修士身上的。
進入雲門澗後,席方平立玄施展了屏息術,然後,在山門附近的一個茂密樹林裡面,找個地方躲了起來。以他現在的修為,屏息術頂多也只能支撐上一天左右,可是,他手頭上有大量的玉蜂漿啊,靈毛的供應幾乎是持續不斷的,根本就用不著擔心。
等了兩天後,習中率領的修士大軍這才姍姍來遲。席方平很高興,自打修士大軍進入雲門澗後。起碼有十幾道強大的神識掃過他,其中肯定不乏元嬰中期修士們發出來的神識,可愣是沒有一個人發現他的存在。由此可知,渾元宗留下來的屏息之術是如何的精妙了,以凝氣期修為,竟然能夠瞞得過元嬰中期修為的,說出來都沒有人會相信呢。
對方忙著部署,並沒有派人到密林中搜查。其實,也根本用不著搜查,既然大修士們都肯定密林裡面沒有人了,又何必費那份心思呢?因此,著方平穩穩當當地呆在密林裡面,無驚無險地呆到了夜幕降臨的時候。直等到夜色已深,席方平這才從密林裡面躡手躡腳地走了出來,朝著山門走去。
走到人多的地方前,席方平找個機會,解除了屏息術。大晚上的,現在雲門澗內的凝氣末期修士又多如牛毛,根本就沒有人發覺到自己的隊伍中多出一兩個陌生人。
才剛剛走出密林,裡面就走來了一隊巡邏的修士,為首的,是一個穿著華麗的結丹初期修士,後面跟著約二十個金龍派的弟子。金龍派的弟子一向囂張,凝氣期修士穿的都是黃燦燦的金衣,很符合其修真界第一大門派的地個。此時的雲門澗內人聲鼎沸,處處都火把,燈光下的金龍派弟子們金光閃閃,相當的醒目。
席方平心下里一驚,下意識地就想著往後退,沒想到,耳朵邊傳來了那個結丹期修士稍帶怒氣的聲音:“你是那個門派的?大夥兒都在幹活,你卻到處閒逛,你的師門是怎麼教你的?”
說完,那個傢伙走進了幾步,藉著燈光看了一下席方平的穿著,不悅地說道:“又是辰門派的,一個小小的、連結丹期修士都只有兩三個,的趙國門派,竟然對我們金龍派如此不敬?剛才還碰到了你們辰門派的幾個人圍著喝酒聊天,現在又碰到你在這裡閒逛,信不信我立刻找太上長老,對你們辰門派進行懲罰?”
席方平立刻低下了頭,裝出一付戰戰兢兢的樣子,心下里卻大喜,媽的,挑了老半天,竟然挑了一身趙國不知名門派的制式衣服,而且,還是對此戰不怎麼專心的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