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快,旁人就算想要追趕,也是有心無力,因此一路極為平靜。
似這般,眼看就要過了與瓊華最接近處。
仙府之中,祁堯早已說起南海情形。就算在老蠍宓不瘟眼中,瓊華派都是個龐然大物,因此眾人都不願與瓊華派修士照面。目前看來,倒是一切順遂,能安然透過了。
許聽潮也是一般想法,雖然與瓊華派不對付,但他也不願主動挑起事端,因此只顧駕雲而行。
瓊華派還似當年那般,將島周圍方圓數千裡範圍都當做自家地盤,時時派了弟子巡行。
此刻,許聽潮的雲頭離瓊華仙島不過千餘里,他倒是覺得並無不妥,但巡邏的瓊華弟子卻不這樣看。
一路之,已有四五批尾隨而來,見許聽潮遁速奇快,便紛紛發出警訊。
“道請留步!”
行不出多遠,前方就遠遠傳來溫潤的男聲,許聽潮面露不喜。百來年過去了,這瓊華派還是那般蠻橫,終究是躲不過一番衝突!心中如此想,他卻沒有半分停下的意思,架了雲頭往前破空激射!
前方攔路那人也是個元神,見得這般情形,頓時祭出一柄飛劍來斬!
這人本事不錯,飛劍劍光足有千餘丈長,好似一條奔騰的大河,破空之際,帶起轟隆隆的水聲!
許聽潮瞥了一眼,把手一揚,就有一道千丈長的海水被攝起,往那劍光撞去!他方才悟得水行道法的箇中三味,此刻正好拿來試演一番!這回攝起的海水,就好似海中巨鯨噴出的水柱,白燦燦的亂珠裹挾了一抹蔚藍,看來並無什麼出奇之處,
修行之人祭煉的寶物,要數劍器之類的兵刃最善殺伐,那人見許聽潮如此託大,竟只用一道普通的水流來擋自家劍光,心中暗自冷笑,運起真氣催動,劍光又漲了數分,要這狂妄之輩好看!
須臾,劍光水流撞在一起!
飛花濺玉中,劍光砰然潰散,露出一藍汪汪的飛劍,被水流裹挾了往前激射!
許聽潮雲頭緊隨而至,瞬息超過水流,在一面色黑黃的二十餘歲男子面前停下。
這男子渾身真氣躁動不休,面笑容猶未散去,還帶了三分痛楚,三分驚恐。
許聽潮端坐雲頭,戲謔而笑。
這男子見得,先是困惑,而後面色劇變!
後方水流已然射至,許聽潮隨手將之擊散,把其中裹挾的飛劍攝到手中,淡然道:“看道模樣,似乎已認出本人?”
那修士勉強一笑,嘴角就歪到了左邊。
這等面目不周正之人,天下多得是,許聽潮和欒凌真、欒無殤兄弟等不覺得如何奇怪,九妹欒明珠卻忍不住咯咯笑起來。
那修士面色更苦了幾分,向許聽潮拱拱手:“道當年把瓊華仙島鬧得雞犬不寧,我派中人,個個都記得尊容,不敢一日或忘!”
嘿!
許聽潮和其餘人等見他這般表情,原以為他要說軟話,哪知竟然這般硬氣!仙府之中敖珊敖鳳想起了昔日被囚鎖妖洞的舊事,已是大怒,連連催促許聽潮給這傢伙好看!若不願動手,就放她們出來!
兩女的語氣似乎有些不對,但許聽潮正窩火不已,也並未多想,而是冷笑道:“當年瓊華所賜,許某也時時記在心!”
言罷,把手中飛劍往那修士拋去!
劍氣破空,瞬息長作千餘丈大小,其勢竟比那修士自己御使還要更盛三分!
“道手下留情!”
那修士連連掐動法訣,又口噴精血輔助,急切間也止不住自家飛劍,眼看就要被劍光吞沒,斜刺裡忽然飛來一口數百丈長的銅戈,將劍光撞得偏了一偏,擦著那修士右側掠過,把他半邊衣衫攪得破破爛爛!
看來狼狽,那修士卻免了被自家飛劍開膛破肚之厄!勉強將飛劍收回,他已是渾身冷汗,面色煞白!
似這般,三分是被嚇的,七分是羞憤欲狂!
辱人之甚,莫過於此!
五一八 鈞天上院草創立,小後生御極八方(二十七)
許聽潮一身氣息早與大海相融,叫人看不出深淺,這笑歪嘴年輕人模樣的瓊華長老,也只當他重又修得一門大神通,從未想過這晚輩已成了虛境高人,心中倍感屈辱,也屬正常。這人也已看到雲頭笑盈盈的欒凌真,初時還只當是個尋常女修,目光掠過她身旁的五男四女九個孩兒,頓時認出了來頭,面色瞬間就變得煞白,雙目中更是驚恐不已!
許聽潮卻不再理會他,側頭往那黃銅長戈射來的方向看去。
幾個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