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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口有人“啪啪”地拍了兩下手掌,聲音清脆,接著,那傳說中來者不拒的風流王爺自言自語地冷笑說道:“其實本王真的不想對女人動手地,不過這次除外。”

說完之後,“啪”地又是一聲,這次卻是門被狠狠地關上了。

“昭王爺!你,你你……哎吆……”地上是吃了一大碗閉門羹的伊沛兒呼痛聲音,掙扎著起身來。

春山雖然不耐煩地出手,卻仍是不想傷到她的,力道拿捏的剛剛好,將她拍出了房間,摔落地面,卻絲毫沒傷害她筋骨,只是跌得痛一點,叫她受一個教訓而已。

呼……小兵們戰戰兢兢地,半夜三更看了這麼精彩萬分的一出好戲,想笑又不敢笑,在“今夜好靜好靜啥都聽不到”或者“今夜好黑好黑啥都看不到”的互相敷衍聲中,繼續幽靈狀飄遠。

衛紫衣垂手,站在黑暗中。

皇帝坐在龍床邊上,垂眸看著床上人。

“她會無事,對麼?”

“是。”他簡短回答。不好地感覺又湧出來了。

“朕……”皇帝轉頭,望著自己放在膝上的手,手指擦摸過順滑的絲綢,一種奇妙的感覺,又緩緩地劃回來。

衛紫衣靜靜地聽。

終於開口:“在你聽命於朕的這段日子,你發誓效忠,對吧?”

“是。契約稱臣,效忠御前,但凡君意。絕無違背。”他靜靜回答,聲音如同昔日滴血時候的誓言。

“朕知道你心底是不情願的。”景天帝微笑。

“公事公辦,絕對跟臣的個人感情無關。”他沉沉地說。果然冷靜地很。

景天帝頷首:“這正是我欣賞你地一點。”

衛紫衣無喜無憂:“謝皇上。”

景天帝望著自己地手指,在膝蓋某處一停,嘴角漾出一個淺淺的笑:“嗯,現在,你可以退下了。”

衛紫衣略微猶豫,皺眉,雙眉跟眼睛都隱沒在長髮遮住地陰影裡,叫人看不清神色如何。

“是。”最後的最後。終究是回答一聲。

他契約稱臣,他聽從調令,該說的該做的他都說了也都做了,若再做下去。便是違令,赤裸裸的明顯的違令,而現在……或者不是時候。

就算是做……

但凡君意,絕無違背。

轉過身。依舊是半垂著頭,長髮微微地一蕩,沉靜地身影便消失在了暗色之中。而景天帝望著衛紫衣消失的身影,雙眸一閃,寒冷之中竟有一絲落寞隱約閃過,只是一瞬而已,確認了男人真的離去,才轉過頭來,看向床上的人。

微寶靜靜地躺在那裡。額頭上罩著紗布,流海擦下來,將紗布也遮住了,除了臉色有些蒼白,看起來就好像是靜靜地睡著了一樣。

不知過了多久,景天帝伸手。擦向她地臉上。

將她的額髮輕輕地掀起,望見底下罩著傷口的紗布,隱約還滲出了一點鮮血的顏色,他地手指輕輕地在上面擦過,又離開。

目光一動,雙眉輕輕地皺了皺,他輕輕嘆了口氣,手指向下,劃過她的臉頰。在嫩紅的嘴唇上來回蹭動。間或咬了咬自己的唇。

“真是奇怪,”自言自語地說。“像你這樣的孩子,怎麼竟跌跌撞撞,來到這裡?”

不知是問自己,還是問睡著的微寶。他放低了身子,頭髮順著衣裳盪到前來:“若是不為昭王所愛,或者你也不過是個不起眼的丫鬟,朕也不會注意到你吧。”

得不到對方的回答,他搖了搖頭:“命運之玄妙,誰能料到。”手摸向她頸間,在她的脖子上蹭了蹭,挑了挑那先前被弄亂地衣領,忽然笑了:“奇怪了,這樣毫無姿色也無身材,昭王喜歡你什麼呢?小東西,你來說給朕知道。”

長長地嘆了一聲,鬆了鬆肩,才覺得累了。

這已經是將近黎明瞭,他還要早朝,卻因為她折騰的現在都沒法休息。外面已經有淺淺腳步聲起,很快就會有人來通知早朝了吧。

不知為何心底一動:難道是他想錯了,衛紫衣並不是因為受契約約束而被迫離去,那男人那麼放心離去,難道正是因為想到了這點?

或者……該在此之前……

皇帝雙眸逐漸地眯起來,表情看起來危險而高深莫測,渾不知在想些什麼。

燈火在桌上輕輕地搖動著,陰晴不定氣氛有些詭異。

龍床上,帷幕微微地抖動了兩下,是誰微弱的呢喃聲音,呻吟著呼痛。

嗚嗚咽咽的聲音,起起伏伏,最後終究是歸於沉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