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嘆口氣：“我們家老攻就這樣，一般都高貴冷豔溫柔霸氣的，可偏偏有時候就腦抽。所以說腦抽不是病犯起來真要命啊……”

畢律淡淡看了他一眼，沒有答話。

以為他就打算這麼沉默下去，木棉正要自言自語自娛自樂一番，就聽到清冷的聲音這樣道：“我家的也是。”

木棉頓時來了興致，連忙追問道：“話說你這朵鮮花是怎麼插在牛糞上的？那個付新呢？你不想著他了嗎？連俱樂部公認的第一痴情冷美人都變心了喂喂餵我再也不相信愛情了啊混蛋！”

畢律又看了他一眼，接著將目光移到了水面上。“嗯。”

不知道他這算是回答了哪個問題，不過好歹得到了回答，木棉腦補了一番後繼續問道：“你攻的多還是他攻的多？他和付新哪個大？你喜歡付新多一點還是他多一點？你們倆……”

畢律打斷他道：“你是記者麼？”

木棉死纏爛打：“收到請回答！收到請回答！”

畢律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接著微微嘆氣：“我喜歡付新是因為他對我好。卞泰對我更好。”

木棉不以為然地扁扁嘴。換了他可不會為了一個只是“對他好”的人把自己折磨成這樣。“那你覺得他們倆究竟誰更重要呢？”

畢律閉上眼睛，把頭埋進了水裡。許久之後，當木棉開始擔心他是不是憋死在裡面之後，他才猛地出來，呼哧呼哧地喘著氣。

等平復下來，他平靜道，“一個讓我甘心憋死在水裡，另一個死纏爛打地把我拖出水面。如你所見，我還是怕死的。我出來了。”

聽他這麼陳述總覺得這兩個人的愛情有點不牢靠啊，木棉十分著急，萬一兩人鬧掰了，卞泰又跑來勾搭秦綬怎麼破！“其實吧，CPU是個好人，真的是個好人！聽我的，嫁他沒錯！”

畢律似乎明白了他的想法，略微勾了勾嘴角道，“人總是怕死的，大難不死之後會更怕。”

說完這句話後，他便淌水到了一旁，閉目養神起來。

木棉知道他這是在躲開自己，於是也沒上去自討沒趣，只是有點受傷地默默憂桑著。

許久之後，畢律的聲音傳來。

“我在戒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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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這麼說！”

木棉秦綬所在的413房間，床上以狼狽為奸的姿態擠著三個人。其中卞泰聲音興奮，正難掩喜色地搓著手。

“是啊，他還說他在戒菸。”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高興，木棉還是把聽到的如實稟報。

“太好了！”卞泰喜滋滋地做了個勝利的手勢。

——實際上，溫泉裡的講鬼故事二人組在講鬼故事的同時也密切關注著自家小受們的動向，卞泰在看到畢律開口的一瞬間便開始心不在焉。吃完中飯，他就跑來了413，逮著木棉一問究竟。

木棉還是有些不解：“話說……他願意為了那個付新死誒！你不吃醋麼！”

卞泰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長道，“可是，他願意為了我活著。”

木棉表示不太明白。

“他因為付新而吸菸，卻願意為了我戒菸。”

卞泰看他還是一臉茫然，搖頭嘆氣：“你這種智商捉雞的人怎麼會明白呢？”

“什麼！你說誰智商捉雞啊混……”

“我走了，拜拜~”卞泰說完便瀟灑地一甩頭髮，喜滋滋地哼著小調起身出門。

秦綬摸了摸還耿耿於懷著的木棉的頭髮，“要知道，生死相許，生，在死的前面。”

木棉似懂非懂。

秦綬似乎也沒想讓他一下子開竅，於是為了分散他的注意拿出了撲克牌。

木棉在聽到洗牌聲的一瞬間擺脫了冥想狀態，迅速坐好。

天全黑。酒店服務員趙曉芳剛剛接到卞泰的通知，讓她給入住的幾個房間送快餐。實際上，她是很不想在這種鬼地方走來走去，不過礙於太子爺的臉面，也只好從命。

一邊感嘆著自己的命苦，一邊走到了413門口，她剛吐槽了一句不關門好麼，就被迎面飛來的不明物體打中了臉。

“喂！大禽獸！你準頭太差了！”

“嗯？那張好像是你飛出去的吧。”

“哼！我說是你就是你！”

趙曉芳撿起掉在自己腳邊的不明物體，那是一張被捏了一下的撲克牌。她學生時代看別人玩過，似乎捏成這種形狀就可以用手指一轉飛出去。

……不過她所說的學生時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