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蕭源無奈的一笑,她不出去,等著那些下人鬧出大事不成?
“五姐,剛剛那船上大多數都是太太的東西。”六姑娘欲言又止的說。
“太太?”蕭源怔了怔,“不是說是我們的衣服嗎?”
“我們的衣服都在後面,這裡面是太太的私房……”六姑娘怯生生的說。
蕭源大汗,揉了揉眉頭,希望劉氏不要刺激太過,劉家人對金錢似乎有種特別偏愛。不過聽說那船上全是劉氏的私房,她也鬆了一口氣,劉氏當初陪嫁的嫁妝單子她是見過的,值錢的東西不多,就算全陪了也沒多少錢,再說這個錢也輪不到她來出,有爹爹呢……
“元兒,你先回去休息。”蕭沂懶得聽這些閒話,半強迫的逼著蕭源去休息,“太太那邊,我會去解釋的。”
“可是——”蕭源有些擔心三哥會不會火上加油。
“沒有可是,你已經累了。”蕭沂不想妹妹路上生病。
“好。”蕭源的確很累,也不強撐,正好下人們先把蕭源的臥室收拾了出來,她簡單的梳洗了一下,躺在床上閤眼就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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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劉氏手中的茶盞落地,“你說什麼?”
“夫人,綁在大船邊上的那條小船著火了,三郎君下令棄了,他說夫人一切損失都從公中報賬。”蕭沂派來的丫鬟一絲不苟的稟告道。
劉氏只覺得眼冒金星,一口氣堵著心口,不上不下的,吳嬤嬤見她情況不好,連忙給她揉胸,“夫人,夫人!”吳嬤嬤本來就在猶豫怎麼和夫人說,船被姑娘棄了,想不到郎君已經派人過來解釋了。
“咳咳——”劉氏咳了兩聲,勉強揮手讓丫鬟下去,淚水不由自主的跟著落了下來了,“阿芸,你說我怎麼這麼命苦!”劉氏的確心疼她那船私房,不然也不會堅持讓那條小船跟著大船走了!
“夫人。”吳嬤嬤哭著跪下,“你可要保重身體啊!郎君不是說了嘛,一切損失都是公中報賬!”
劉氏有苦說不出,那條船上她藉口裝的全是自己的嫁妝,可裡面有不少是到了蕭家後賺到的私房錢,這些錢她又怎麼好走公中?劉氏也不是貪錢的人,但她是填房,嫡妻身份高貴,又有兩個嫡子,將來蕭家的家業定是歸他們的,她的孩子能分到半口湯就不錯了,如果她現在不為孩子打算,兒子將來怕是連娶媳婦的錢都沒有。
吳嬤嬤是劉氏的心腹,當然知道劉氏的苦楚,她湊到吳氏耳邊說:“陪嫁也是夫人的私房,就算有嫁妝單子,可誰也不會真把私房寫在嫁妝單子上。”
劉氏目光閃了閃,“但是我寫了多少,不是讓人知道我有多少私房了嗎?”
吳嬤嬤道,“這件事三郎君嘴上說是從公中走,可定是從私底下給的,我想這件事除了老爺和郎君外,也沒其他人會知道。”無論是蕭珣,還是蕭澤、蕭沂,甚至蕭源,都不會去貪圖劉氏那份嫁妝吧?
劉氏聽得心頭一動,也對!她這點身價根本入不了蕭家父子的眼界,他們指縫裡流出來一點,就夠她的幾倍嫁妝了!“你去把我的禮單拿出來的,我們好好算算,這次損失了多少。”
“是。”吳嬤嬤見劉氏心情大好,也放鬆下來,夫人這懷胎艱難,吳嬤嬤心知肚明,夫人有機會懷上這麼一次,不一定有機會懷上第二次了,所以這個孩子一定不能掉了,她是千方百計的哄著夫人心情舒暢。
她剛出艙門,就發現甲板上站了兩個家丁,“你們怎麼上船!”她驚聲問道。
“郎君說船上地方小,出事很容易搶救不及,讓我等輪班值勤。”家丁恭敬的說。
“哦。”吳嬤嬤見家丁只在甲板上走動,也沒多說什麼,回房拿了嫁妝單子,同劉氏絮絮的商量應該怎麼寫那張報損的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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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還沒醒嗎?”祝氏輕手輕腳的走進船艙,蕭源已經睡了一下午了。
正在做針線活的玉珥起身,搖了搖頭,“奶孃,要不要叫醒姑娘?她午飯就沒多吃呢。”
“再等等吧!”祝氏悄聲說,“我讓辛夷去熬粥。”說著她退出了船艙,剛出房門,迎面就和布兒撞上了!兩人身體晃了晃,眼看就要摔倒,祝氏手快,一把抱住她,低聲呵斥道:“毛毛躁躁的幹什麼?姑娘還在睡呢!”
布兒驚魂未定,聽祝氏這麼一說,忙壓低聲音說:“奶孃,郎君讓你和玉珥、靈偃姐姐,守著姑娘,別讓姑娘出艙門。”
祝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