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冢也好有些情報作為照應。小友大可放心,只撿你認為能說的說,你不想說的老夫絕對不多問半句,你看如何?”
“大叔,你怎麼就是不信呢!”
李初一嘆了口氣:“千古龍冢什麼地方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點道行進去了能活著出來已然是個奇蹟了。實話跟您說,那日我被我的劍拽入龍口之後便眼前一黑什麼都看不見了,這些年來一直都是沒頭蒼蠅一樣的到處亂轉,最後不知踏入了什麼地方腦子一懵就昏了過去,等我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成現在這樣了,然後就被我劍又給強拉了出來。你要非讓我說,那就是一個字——黑,慘無人道的黑!”
敖昆盯了李初一片刻,眉頭微皺道:“小友的劍可否再借老夫一觀?”
“沒問題!”
李初一點點頭,爽快的遞過了睚眥劍。
敖昆接劍一眼就看出了獸皮長劍的變化。上上下下的細細打量了一遍,又手按劍身閉目感應了一會兒,末了輕輕一嘆將劍遞還給了李初一,惋惜的搖搖頭。
“睚眥劍,此劍果然與我龍族有緣,可惜不是妖皇劍。”
李初一差點沒噴了,這老頭怎麼知道劍名的?
“沒什麼好奇怪的。”
看懂了李初一驚愕的神色,敖昆微微一笑。
“此劍如今龍氣滾滾,較之以前判若鴻溝。內裡玄妙老夫雖然看不出,但畢竟同為龍種,老夫的氣息能與上面的龍氣產生一些共鳴,自然能獲知此劍之名。”
“老夫還知道,此劍得以開光絕對跟龍族有脫不開的關係,沒料錯的話應該是浸染過真龍之血。而此劍與小友形影不離,想來也吸納過真龍之血,而且還不止一滴。龍血本就霸烈,更何況是神威莫測的真龍之血,小友一次吸納得太多根本承受不住龍血的霸道,這才會昏厥過去。”
“換成其他道行與你相當的人族的話,真龍之血的剛猛足以將他們撐得粉身碎骨。可小友不同,有天一道尊*你的肉身本就遠超尋常,真龍之血的猛烈沒能將你撐爆,反而被你一點點的給煉化了個乾淨,再加上你所修之法極為玄妙,這才會讓你修為飆升至此,變得連老夫都不敢相認了。呵呵,初一小友,老夫猜得可對?”
“唉,我就知道瞞不過您老。”
李初一佯做無奈,像是被敖昆說中的心事,其實心裡已經笑破了肚皮。
他確實是泡過龍血了,可惜不是一滴也不是幾滴,而是多到他自己也不知道有多少,真要算的話他估計得以海來稱之。
轉念一想,他又滿心後怕。
聽敖昆的意思,真龍之血好歸好但是太過霸道,平時都得以絲計一點點的煉化,一滴的量足以要了一個人的命。
他泡的那一池子足夠讓他燒得連渣都不剩了,能活到現在不是因為他的肉身有多強功法有多厲害,而是隱藏在他體內的死氣。
想想自己醒來後的見聞,他估計那海量的真龍之血八成是被拿來對付他體內的死氣的,大部分的龍血都在與死氣的相互湮滅中消耗掉了,只有餘下極少的一點被納入經脈血肉強化肉身。
只不過這極少的一點也是根據龍血的總量計算的,拿出來跟其他地方相比,就比如眼前的化龍池吧,他認為的極少的一點也跟海量差不多了。
他不知道這是不是道士提前計算好的,但他依然很慶幸自己體內的死氣夠足,總算先一步將龍血耗了個乾淨。
若是晚一步,死氣除根而龍血還未耗盡,他估計自己九成九已經燒成灰燼了。
又聊了幾句,敖昆見實在問不出什麼,便作罷了。
李初一暗暗鬆了口氣,跟其他人商量了一下,就地在化龍池外圍駐紮了下來,靜候小二黑的出關。
每日裡練練功打打坐,剩下的時間便是跟幾個同伴山南海北的閒談,幾個人將這些年各自的經歷都七七八八的說了一遍,得知他們各有機緣李初一也開心不已,笑呵呵的合不攏嘴。
一個人佔便宜,那不叫佔便宜。能讓一群人佔便宜,那才叫本事。
李初一自問沒這本事,他雖然聰明但不會算命,能給郝幼瀟爭取一份機緣已經是他的極限了,他可沒想到自己有驚無險的逛了一圈還能給其他人帶來這麼大的好處。
他極度懷疑這也是道士一早算計好的,以道士的若妖之智和拄天拄地的厚臉皮,不將便宜佔到最大化是不可能的。所以道士才婉拒了太虛宮派人同行的要求,除了李斯年等人外只答應了一個蝶夢同行,而蝶夢實際上也不是太虛宮的人,她跟李斯年等人一樣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