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頓了頓,楊修緊接著說道:“公子受傷在身,不便相迎,妄請陳公海涵。公子早已在賬內設下酒宴,等候多時了,陳公,請!”
“爹!”陳浩上前一步,毫不掩飾的怒視著楊修,放下喝道。馬仁雖然有傷,但也不至於傷到這種程度。賬前也不出來相迎,明顯是仗著馬家勢大,在擺譜兒呢!
“哎?馬仁公子與夢域聖子鬥法,傷及經脈。不能相迎自然可以理解。浩兒,記住!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走,進賬!”陳曄一臉平淡的說著,當下也不再拘泥什麼,大步朝賬內走去。
這馬仁畢竟年少輕狂,此時仗著賬內有器宗撐腰,做起事來也放肆許多。陳曄表面無意,內心卻多了一分蔑視。即使往後皇族勢力盡數交與此人手中,恐怕也難有作為,當下也不再介懷。況且,魂境修為還能被剛覺醒沒幾天的魂士傷了經脈,簡直是笑話。
陳曄方才那番話,自然是說給馬仁和賬前眾人聽的。陳斌一雙黑眸下甚至看見賬內馬仁此時會是怎樣扭曲的面容。冷笑一聲,馬仁繼續往前走著。對於馬仁,他捫心自問,至今似乎還沒有重要到能影響自己的地步,所以,也沒怎麼放在心上。
輕踏幾步,陳曄似乎想到什麼,轉過頭去,“楊兄,你們的人…”
不等他說完,楊修便急忙回道:“陳公放心,皇族門下弟子今晚沒有見過任何天劍族人。請吧。”
“那就好!”和聰明人說話就是舒服,這就是陳曄此時的感受。
入賬,行至後賬之中。
“哈哈哈…陳兄前來,小弟有失遠迎,還請陳兄見諒啊!”一入後賬,便看見滿臉堆笑的馬仁躬身說道。
“公子客氣。”陳曄淡淡回了一句。
“陳兄,來,我專門為你備了這桌酒席,今天我們要好好飲幾杯,略表謝意啊!”馬仁笑道,“來,陳兄不必拘泥,請入座吧!想必這位就是令郎吧,嗯!少年英才,將來必然會有一番作為。來!一起入座吧!”
“哼!”陳浩冷笑一聲,並未多說。
話音未落,只見一名滿臉花白鬍須的老者緩緩走近,滄桑的臉龐一雙深邃的眼眸格外醒目,此人正是在斷魂崖上與陳斌鬥法的器宗馬謖。
近身前來,馬謖拱手先聲:“馬謖見過陳公!”
見勢,陳曄立馬回禮:“前輩折煞陳某了,前輩在夢域中是響噹噹的人物,我陳曄只是無名小輩罷了。前輩大禮,陳某愧不敢當!”雖然對馬仁小輩不以為意,但是馬謖卻是馬氏一族三大元老之一,又身為器宗強者,無論是地位還是修為上,都讓陳曄禮敬三分。
當然,馬謖這一禮他心裡清楚,斷魂崖一戰,自己最後一腕之力才使得馬陳二人脫險。馬謖行這一躬倒是不失禮數,只是陳曄心裡清楚,他也只是故作姿態罷了,馬氏一族的脾氣秉性他還是知曉的。自己若受了這一禮,恐怕就真的是不識抬舉了。
“哎?斷魂崖上,陳公有救命之恩,這一禮,你受得!”馬謖花白鬍須微揚,豪聲說道。
馬謖雖為馬氏三老,卻也是唯一一個江湖中有些口碑的人物。粗曠的外表下,心思卻級是細膩。年邁卻不失豪氣,“有意思!”陳斌心裡暗想。
緩緩抬起馬謖的手臂,陳曄笑道:“前輩言之有誤了,當時情況危機,陳某隻是救了天劍陳斌,至於前輩,陳某並未來得急救援。前輩,您說,是不是這樣!”
思緒又被拉回當日的斷魂崖上,陣法已然破裂,陳斌和馬謖都被那可怖的吸力拉扯進去。陳曄手握仙靈鏡,一股紫氣猛然灌輸其中。腳掌瞬間用力,雲端的氣流像是被踏碎了一般,一聲爆響,幻影般衝至馬陳二人身旁。
一旁,破裂的陣法嗡嗡作響,彷彿整個空間都被撕裂了一般。說時遲,那時快,紫色元氣儼然凝成兩股氣團,包裹在陣法身旁的兩人周身之上。陳曄左臂微顫,仙靈鏡異光閃爍,如流光一般,三人盡數被拉出陣法之外。紫色氣團應聲而破。
正在夫子和印之時,一股無形元氣猛然衝向馬謖。吃力不穩,馬謖當即朝崖頂爆射而去。也是在那一剎那,他才恍悟:那陳曄是在暗中幫助自己,便順勢攜起馬仁,才得以逃脫。否則以當時的自己,若是和半步器宗的拼命,恐怕只有消亡的命運了。
“哈哈,陳公做事果然滴水不漏。不拘小節,必成大事。請坐!”收起心神,馬謖眼底精光閃爍,笑道。這等心思細膩之人,如果不是朋友,就一定不能留在這夢域之中。
“請!”父子二人此刻便不再拘束,卻在賓客席位間坐了下來。
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