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順風!”風少拱手道了聲。
“師兄慢走!”方旭回道。話音剛落,一陣疾風掃過,卻不見朱明明的身影。“風凌少…”方旭嘴角邊慢慢咀嚼著。
“啟程吧!”回過神來,方旭說道。
“嗯,走吧!”背起包裹,三隻漸漸在竹林間消失。
高空之上,閃過兩隻身影,一紫一白。夫子和陳斌懸掛其間。
經過一個日夜的積蓄,陳斌終於突破瓶頸,儼然成為一名靈宗九階級的強者。說來也是不久的事,此時他散亂著頭髮,一臉的疲憊之色。進階的兇險不可言喻,卻並不是想像的那麼簡單。
想起幾個時辰前的兇險,而此時卻能安逸的享受清晨的寧靜。人生的大起大落往往就在轉瞬之間。而這中刺激的感覺,卻只有夢域世界才能給予,或許這也是世人對夢域無限嚮往的原由吧。
高空之上,罡風陣陣飄過。陳斌散落的頭髮四下飛散,略顯滄桑的臉上掠過一絲憂慮,“真的是不死無傷嗎?”陳斌輕聲問道。
“嗯!”夫子淡然的點了點頭,“我已經檢查過了,他入夢後確實身體無恙。或許我們也早該想到,畢竟那個男人的魂賦就是不死無傷!所以聽到他這個魂賦,我並未出奇。”夫子緩緩說道。
“那方旭的魂賦…”陳斌問道,顯然自己無從知曉。
“老夫也不知道,他的斷魂指源起現已滅族的龍氏。而那種可以增強自身修為的術式,也是說出來也是很讓人敏感的方氏一族,想必你也知道。這兩個家族曾經都是呼風喚雨般的存在,雖然沒落,也不至於落得後繼無人。只是不知道這孩子繼承的是哪一方的魂賦,或是有什麼變異。說實話,那天的竹林之爭,我也並未看出他的魂賦是何!”捋了捋花白的鬍鬚,夫子坦然道。
“只是,夫子,您讓他們這麼早就去流放。不會有什麼問題吧,畢竟他們才這點修為,連自我保護都不能完全做好,您還讓他們去冒險完成這麼艱難的任務。”
“靈域大森林不說其他,兇獸,毒物就不在少數。且不說這些,那虎視眈眈的皇族才剛剛離開,不知道還會不會再打他們的主意。您說您這個時候,不好好保護他們也就罷了,怎麼還放心大膽的把他們都放出天劍了呢?”著急地嘆了口氣,陳斌如是說道。
“呵呵…”夫子笑了笑,說:“斌兒啊,這麼些天,我知道你對他們有感情。裡面還有你的女兒,我的孫女,我也捨不得。但是事實讓我們不能憐惜啊,魔族一眾暗流洶湧,皇族魂者更是昏淫無道。但是他們卻都擁有器宗坐鎮,強者更是數不勝數。我雖然人稱“半步器宗”但是我心裡很清楚,我已古稀之年,再想進階,恐怕只是妄談罷了。況且蒼莽山一戰我魂源受損,到現在依然不能痊癒。天劍的未來,恐怕要落在你和他們幾個的手上了。”望著魚肚般的天際,夫子淡然說道。
“夫子…”像是察覺到什麼,這些年來,一直揹負著天劍重擔的父親突然說出這番話來,陳斌望著他散亂而又斑白的頭髮,心裡只有一個念頭:父親真的老了。
“這次派他們前去完成任務,一來是為了鍛鍊他們,早日突破魂境。如今的天劍對他們來說太過安逸,或許只有這個方法,才能讓他們能在最短的時間裡認清自己的同時認清這個世界。另一個方面,我要讓你陪我閉關,我會把這些年修行的經驗全部傳授給你,之前你還不夠九階混圓之力,如今你也進階,我也有個交代。”沉吟片刻,夫子娓娓道來。
“你放心好了,他們三人那邊,我早已安排好了人暗中保護。不會有事的,這段時間你潛心修行,必定有所感悟,當然,這不止是我的意願,也是命令。斷魂崖怎樣兇險,我不再多說,希望你好自為之!”夫子說著,便緩緩落下去。
“弟子緊尊師命!”一陣虛影,陳斌便消失在
 ;。。。 ; ; 緩緩落地,還未站穩,尹天仇便急切的問道:“夫子,聽外院弟子說,陳叔在昨晚一戰中受傷。我一路往府邸內院走來,竟然沒碰到一個門人,到底怎麼回事?”
捋了捋花白的鬍鬚,夫子微微笑道:“難得你有這份心,他當時太過莽撞,和皇族一名器宗鬥法,若不是我及時趕到,恐怕他已經命歸西天了。”說著,夫子眉宇間閃過一絲憂慮。陳斌的性格他太過清楚,遇事總是一馬當先,義字當頭。比起安穩的管理天劍,他或許更加願意像其他內院弟子一樣,出去完成任務。闖蕩夢域多年,身上少了一抹儒雅,卻增了一股俠氣。
四人相對在高臺上盤坐,平時夫子教授心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