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又不敢說底細,但又非說不可,吞吞吐吐地,“他在九龍匯,捉……捉……過我。”
“喲!”楊子榮表示出一副特別驚奇的神情,“那麼說,你被共軍捕過嗎?”楊子榮立起身來,更凶地逼近欒匪,“那麼說,你此番究竟從哪裡來的?共軍怎麼把你又放了?或者共軍怎麼把你派來的?”
他回頭嚴肅地對著座山雕道:“三爺,咱們威虎山可是嚴嚴實實呀!所以共軍他才打不進來,現在他被共軍捉去過,他知道咱們威虎山的底細,今番來了,必有鬼!”
“沒有!沒有!”欒匪有點慌了,“三爺聽我說!……”
“不管你有沒有,”楊子榮裝出怒火沖天的樣子,“現在遍山大雪,你的腳印,已經留給了共軍,我胡彪守山要緊。”說著他高聲叫道:“八連長!”
“有!”威虎廳套間跳出一個匪連長,帶一塊黃布值日袖標,跑到楊子榮跟前。
楊子榮向那個八連長命令道:“這混蛋,踏破了山門,今天晚上可能引來共軍,快派五個遊動哨,順他來的腳印警戒,沒有我的命令,不許撤回。”
“是!”匪連長轉身跑出去。
楊子榮的這一招安排,引起了座山雕極大的歡心,所有的疑惑已被驅逐得乾乾淨淨。他離開了座位,大背手,逼近欒匪,格格一笑,“你這條瘋狗,你成心和我作對,先前你拉老九投蝴蝶迷,如今你又來施離間計,好小子!你還想把共軍引來,我豈能容你。”
欒匪被嚇得倒退了兩步,撲倒跪在地上,聲聲哀告:“三爺,他不是胡彪,他是共軍!”
楊子榮心想時機成熟了,只要座山雕再一笑,愈急愈好,再不能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