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5部分

她忿然地離座,依芳訕訕地道歉,“林經理,我是緊張過度了,非常抱歉。”

朱佳信也把責任往身上攬,“我感冒了不該拖著不去醫院,把病菌帶給大家。”

雖然平日她的脾氣也很暴躁,但是不是真正動氣,手下的人心裡還是有數的。她明白自己是把私人的情緒帶動了工作上,離開會議室之後走進洗手間,掬了涼水往臉上澆。她真的是小看了孟慶喜的本事,不過是個年紀比她小五歲的小屁孩,卻搞得她的日子過得一團糟糕。

辦公桌上的檔案堆得像是小山一樣,她提不起興趣來處理,早早的下了班離開辦公室。

林紫喬開著車從“拾武”跆拳道館對面的馬路經過的時候,孟慶喜正搬了梯子,爬到高處清洗招牌,孟爾凡在下面做幫手,不時的進進出出。她越過車窗玻璃,隔著馬路看過去。他在梯子上面回過頭,馬上就認出了她的車子,手凝在半空,目光一直鍥而不捨地追隨。

那道炙熱的目光,隔著車窗都像要在林紫喬的肌膚上灼下印記。

那夜他被拒絕,並不表示放棄,他只是在等待合適的時機。

車子繼續前行,下班的人潮擁擠了道路,車輛的引擎、人流的吵攘,混合成巨大的聲浪,最終經隔音玻璃過濾之後,傳入林紫喬耳中的只是一片迷糊的混沌。時速表跳動之間,車子駛出很遠的距離,她與數不清的人擦身而過。

記不清他們的面目,也不會與他們有任何的交集。

孟慶喜失落地垂下頭,孟爾凡在下面叫他,他應了一聲之後,繼續舉起抹布拭擦跆拳道館的招牌。車子越駛越遠,林紫喬從倒後鏡裡面看到的身影越來越小,漸漸的再不能分辨一舉一動。

擦身而過之後,就像是一滴水匯入了海洋之中,再也不能找回來。

與其讓自己放不下,天天暴躁得像是炸藥包一樣,她為什麼不勇敢的去嘗試一下?

她突然之間踩住了剎車。

身後的車子瘋狂地撳喇叭,按下了車窗玻璃怒罵。“你發神經了是不是?突然之間剎什麼車?”

是的,這一刻她的確瘋了。

她調轉車頭,換了個行駛方向,重新向著“拾武”跆拳道館的方向駛回去。

孟慶喜扶住梯子,站在高處,看著林紫喬的車子一路駛回來。她把車子停在了路邊,然後拉開車門下車。白色V領亮緞襯衫搭配駝色的西裝長褲,她就這樣一身幹練與清爽地向著他走過來。

“下來。”

林紫喬站在了梯子下面,抬起頭跟他說話。

這一刻,他像是失掉了行動能力一樣,只是看著她,卻沒有行動。

她明明已經走遠,但是突然卻回過了頭。

林紫喬的情緒輕易就焦躁起來,提高了聲音說:“你不是說要追求我,做我的男朋友嗎?是不是前幾天才說完的話今天就已經忘記?”

他終於有了反應,幾乎是從梯子上面跳跌下來。

“我沒有忘記,我記得自己說過的每一句話!”

林紫喬伸手替孟慶喜找到平衡,卻被他順勢抱住。跆拳道館在臨街的位置,絡繹不絕的車流在他們的身邊經過,他們就這樣旁若無人地緊緊相抱。困擾了她幾日的情緒突然之間散去,她對將來不抱希望,但是卻不願意在這一刻就錯過了他。

孟爾凡提著水桶從場館裡面出來,結果發現招牌只清洗了一半,但是幹活的孟慶喜已經罷工,他從林紫喬的車廂中探出頭來跟他揮手。“師兄,我已經找到了女朋友,現在要請假跟她回家。剩下的活你替我幹完,再見!”

梯子倒了,水桶被踢翻在地,抹布還掛在招牌上面晃盪。

如果每一個人找女朋友,都像孟慶喜這樣大陣仗,只怕會世界大亂吧?

孟爾凡頭痛地看著他留下來的“戰場”,而林紫喬的車子只留下一道尾氣,已經瞬間駛遠。

小喜的自白:

巍巍崑崙山口,是騎車進藏的必經之路。

從出發日到抵步這裡,我們在路上花了足足二十天的時間,扛著單車爬到高處,一目千里都是連綿的群山。身邊的沈學東說,能夠站在這個地方,人生之中已經沒有過不去的坎。

是的,一生人之中,或許只會有一次這樣的(炫)經(書)歷(網)。

大腿的內側因為每天將近一百公里的路程,已經磨出了厚繭,但是這次的旅程實在是太值得了。

迎著風站在山脈之上,我有種想要落淚的衝動。

假若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