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阿瑪面前可以訴委屈。
永璂當然不會叫她如意,早早的就和皇后通了氣讓她無視了令妃,現在逞強出了口惡氣,回過頭還不知得收多少委屈呢,還不如先不要動手。要報仇,以後總有機會的。皇后對永璂還是能聽進去的,雖然略有不甘心,但還是照做了。叫宮裡原本還想看好戲的人好一番錯愣。
不過,後宮平靜,不代表永璂就清閒了。
身為嫡子,永璂本人在朝中的影響卻不大,幾乎可以說,除了皇后母家那拉一族對永璂還有幾分支援,其他的勢力,都是持以觀望態度的。永璂明白自己要真想上位,外面大臣的力量一定不可少。但是他也清楚,乾隆現在屬意的永琪,各勢力心裡也有數,他現在趕過去巴結人家,人家受不受這心意不說,乾隆都得懷疑他。於是他把目標稍稍降低了些,瞄準了京裡的年輕的一輩。
皇阿瑪的壽期還長著呢,他得低調做人。
乾隆一離京,永璂表現得就像是脫了韁的野馬,到處蹦躂。今天找上幾個世家子弟玩布庫,明天約幾個宗室皇親去逛街,日子端的繁忙。間有幾個年長的見幾個小的似乎和十二阿哥過於親近了,想要說幾句,轉頭又想到,十二阿哥畢竟是嫡子,親近些,未必是壞事,也就睜隻眼閉隻眼的任由他們去了。導致一干宗室世家子弟這段時間,竟比之前輕鬆了許多。
說起這些子弟,不管嫡庶,因著家世,哪個不是被拘著讀書習武的?乍然有了這個機會跟著永璂輕鬆一會兒,都極是感激永璂,再有永璂刻意的交好,不多久,永璂身邊便多出了許多年齡相仿家世清貴的“好友”。宮裡師傅礙著十二阿哥功課從沒落下,雖對其玩物喪志頗有微詞,卻也不好多說,只是選著時機在皇后面前提上兩句。皇后早知道永璂此舉的動機,聽了也只是笑笑,並不放心上,久而久之,書房師傅也不提了,只做好自己本分就是。
令妃聽到心腹傳來的永璂的行為更是不屑,就這麼個德行,以後有出息就怪了,要自己有個皇子,定比他出息百倍。
日子就這麼平穩的過著,直到,一封信出現在永璂案上。
這是那拉家送來的書信。
永璂快速瀏覽一遍,頓時笑了。
“爺,什麼事笑的這麼開心?”善保一直跟在永璂身邊,見他難得笑的如此開懷,不由好奇道。
永璂也不瞞著他,直接遞了信過去。善保心裡為他的信任開心,接過信掃了一遍,卻不由得大吃一驚。
“這,這怎麼可能?”善保驚呼一聲,“夏紫薇是皇上的女兒?”
“瞧把你驚得?”永璂嗤笑道,“就算夏紫薇是皇阿瑪的女兒,那又怎麼樣?”
怎麼樣?善保冷汗流了下來,這可是欺君大罪,要誅九族的!
他進宮也有段時間了,又陪著永璂讀書,自然見過小燕子五阿哥等人,對小燕子闖圍場見皇上的事也聽過好幾遍。可現在看來,小燕子卻不是皇上的女兒,那個宮女夏紫薇才是!一個真格格,在一個野丫頭身邊當宮女?紫薇能上京,說明她對於自己的身世是知情的,可她還自願到小燕子身邊做下人伺候她天天跟她姐妹姐妹的親熱?她腦子都想的什麼?善保搖搖頭,回過神,就見永璂正盯著他,冷汗刷的又流下來了。
十二阿哥這是在試探他呢。善保想道。
不說那拉家主來的這封信涉及皇家隱私十二阿哥居然就直接給他看了實在可疑,單就永璂平靜的神色就足以表明他則對於這件事雖不算心知肚明也是早有底了,那他現在對他說出這件事,存的什麼心?
善保心思急轉,說道:“爺,這可是大事,您看,是不是先彙報皇后娘娘?”到如今,他能說的,也就是這麼一句了。
“善保啊,你到我身邊,快有兩個月了吧!”永璂岔過話題,突然問道。
“回爺,在三天就滿兩個月了。”善保摸不清永璂的意思,照實答道。
“你記得倒清楚。”永璂聞言笑道,“那照你看,爺在宮裡,處境怎麼樣?”
“這……”善保抬頭看永璂,他神色不明,只定定的看著他。一咬牙,善保道,“依奴才看,爺在這宮裡,身份尷尬!”
“哦?怎麼說?”永璂也不惱,追問道。
“爺乃皇后娘娘正位之後所出,是正兒八經的嫡子,但就皇上目前看,似乎對爺並不經心,甚至有些方面……”永璂臉色還是淡淡的,善保覷了一眼,接著道,“有些方面,皇上對五阿哥的疼寵重視甚至超過爺,隱隱的,似乎還有委以重任的想法。而爺,似乎與其他阿哥公主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