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過一條小河,在河邊看到一戶人家,院門微微合著,泥坯地院牆搖搖欲墜。安公子走上前去,把破爛不堪的木柴門推開,用方言叫著爸媽吧,先走了進去。
我望了望百媚,百媚卻仍然是一臉的笑。
我和黑少微微靠了靠後。
百媚回頭對我們笑道,醜媳婦見公婆,好緊張。
她從小包裡拿裡鏡子來,極快的理了理頭髮,才放了心一般,把鏡子放回手袋中,對我們道,我們也進去,不能讓老人來迎我們。
就領頭走了進去,我和黑少跟在後面。
迎面走來的是,是安公子和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婆婆。
老人挽著他的手,顫微微的笑著向我們走過來。
他們的方言剛開始有點聽不懂,到了後來,和著場景一猜測,再加上反覆多說幾遍,也不影響交流。
媽,她叫胡百媚。
安公子先跟她媽說幾句,然後再介紹百媚。
百媚等待多時,聽到安公子介紹,趕緊笑著叫了一聲,阿姨好。
老人笑著望了望百媚,點點頭,說道,好,好。都進來坐吧。
她領著我們到房裡去坐。
房子也是很簡陋的二樓小洋房,應該是建了多年前,沒有裝修的緣故。像一棟風雨侵蝕的老房子。
我和黑少坐在沙發上,百媚陪著安公子坐在老人的不遠處。
房子幽暗。有點冷。浙江這邊很奇怪,再冷,冬天家裡也不備暖爐,我年輕人都凍得受不了,她老人家卻好像早已習慣。在那裡和著她兒子有說有笑。
小姐是哪裡人啊?
她和百媚說話。
百媚起先聽不懂,望了望安公子。安公子用普能話翻譯給她聽,我媽問你是哪裡人。
百媚一愣,但是她馬上笑了,恭順地地道,阿姨,我是杭州本地人。
今年多大啦?
安公子翻譯。
百媚有點緊張。一會道,恩,比海波小三歲。恩。那今年就是二十三啦。
安公子翻譯。
對對,二十三,二十三。
百媚估計汗都出來了。
這兩位是?
阿姨指著我和黑少。
我們兩個趕緊站起來。連連叫道,阿姨好。
她趕緊叫我們坐。百媚急中生智。說道,她是我妹妹。這是她男朋友。我沒有什麼親人,爸媽過世的早,只有這一個妹妹。
阿姨聽完百媚的話,笑眯眯地望了我一眼,說道,兩姐妹長得都怪好的。
我臉一紅,只是衝阿姨笑笑。
阿姨又轉過去跟百媚說話,他姐過幾天回來。我跟我們海波打電話,海波說他在杭州交女朋友啦,過年帶回來給我們看看,說你們要杭州已經領結婚證了,我說領證是領證,這婚宴是一定要辦地,在我們農村,只有辦了婚宴,把鄉村四鄰都請了來,才算真正的結了婚,你才能進我的們安家的族譜,是我們安家的媳婦。
老人地話已經慢慢聽不懂,不用安公子的翻譯,百媚也能聽明白了。
她聽完老人這麼一說,想了想,說道,對,今年過年回來,就是為了結婚的,聽說您要給我們辦喜事。阿姨,這是我送給你的。不知你喜不喜歡。
她從手袋裡拿出一個很寬的金手鐲,很伶俐的戴在老人極瘦的腕上。
拉著她的手說道,阿姨,我上次看到安公子給你買金耳環了,所以很早就買了這個,想你帶著剛好可以配一套,你看,還蠻合適的,不大不小。老人笑了起來,看了看,說道,對,真好。
百媚才不那麼緊張了。看了看四周,又問道,叔叔呢?
他爸爸去鎮上了,聽說你們今天要回來,老早就去買東西了。
正說到這裡,外面有推門聲,我們望出去,看到一個穿著中山裝戴著東北帽子地老人推著腳踏車走了進來。
安公子站了起來,叫了一聲,爸,我回來啦。
老人笑著應,把腳踏車停好,拍拍身上的灰塵,應聲道,回來了好,你媽和我都盼了好久呢。
百媚站在安公子身邊,叫了聲叔叔。
老人笑著應,低著頭在院子裡卸東西。我和黑少要上前幫忙,阿姨攔住我們道,讓他來,他閒不住,你們坐著。
只得坐在那裡。
姐姐呢?百媚問阿姨,我總是聽海波念起他姐姐。
阿姨笑了笑道,她過幾天就回來。
百媚,